天河在内的这些人都不会承认的,所以,她只得另辟蹊径。
在司月的记忆里,这可是司忠这些年打猎还有他们老两口省吃俭用存下来的,再看着这一群人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一笔小数目,“杨老爷,你又可曾知道?这三十两银子是我爹准备给我招夫婿的,那一个月里,但凡你们有点良心,稍微出点医药费,我爹也不会迫不得已出此下策的。”
杨双吉一听这话,脸已经红得发黑,心里的难堪和愤怒齐齐涌上来,事到如今,他哪里不知道,周氏没舍得她当初答应给的二十两银子,瞒着他将其昧下来。
“杨夫人,”司月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这样的人,请你来告诉我,我是怎样的人,我是偷鸡摸狗了?还是杀人越货了?还是做了其他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你们不就是看不惯心里嫉妒我爹娘那么宠着我吗?整个村子都说我懒,可我懒碍着你们了吗?我爹娘就高兴我这么一辈子都懒着,跟你们有关系吗?至少我不像某些人,嘴上满口仁义道德,做得尽是坑蒙拐骗的龌龊之事。”
周氏被司月这么说,一张脸气得铁青,瞪大眼睛盯着司月,那目光,仿佛恨不能将她生吞了。
杨天河恨不得将脑袋埋到地底下,眼里的失望满意,当初爹说服自己的情形历历在目,可如今一字一句都那样的刺耳,二十个鸡蛋,也就二十文钱,此时他倒是有些理解司大叔为何会用救命之恩做要挟。
“四弟妹,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如今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你嫁进我们杨家的门,就是我们杨家人。”小周氏是第一个被司月的话戳中心坎的人,回想起自己当姑娘时的辛苦,她怎么也压抑不了心里满满的嫉妒。
“杨大嫂,可别乱攀关系,”司月小看了一样小周氏,别说,跟周氏还有几分相似,尖尖的下巴,高高凸起的颧骨,还有眼里是不是闪过的精光,这些都让司月喜欢不起来,“杨夫人,想休了我,没门。”
司月这话倒让周氏眼里迸发出一丝光彩,只是,还没等她话出口,就被司月给打断,“杨天河,孰是孰非大家心里都明白就行,我相信老天有眼,恶人终会有报应,而你们杨家,欠我们司家一条人命,不是你们手段高明就能否认的。”
“杨天河,写下和离书吧,在这样不寻常的地方多待一刻我都觉得恶心。”司月的话斩钉截铁。
在说出这些话之前,她就想到结果,无非是两种,一成功和离,这是最好的,跟这么一家子人生活在一起,她情愿不要名声回家两母女好好过日子,另外一种就是不能和离,倒不是因为杨家有多稀罕她,而是同一个问题,名声,他们杨家不愿意丢那个人,所以杨家人无论自己怎么闹都会忍下去。
若是第二种,她即使不是好人,得了这具身体,总要为她一家人出一口恶气,她会很用心地闹,不让这杨家鸡飞狗跳决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