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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1 / 3)

沈辞停止了挣扎的动作,扯了扯唇角,正欲开口,却听见男子率先开了口。

“阿辞,是何时到了孤的怀里的?”

沈辞眉眼间带着几分狐疑。

难道不是你吗?

如今还倒打一耙做甚?

可是景琢面上却很淡定,顶着她的眼神回道:“阿辞也知晓孤的手臂受了伤,若是动作,势必会牵扯到伤口。”

沈辞闻言,心底一愣。

心道:似乎的确如此。

可她怎么会平白无故与他靠的如此近?她自诩睡相规整,不会如此。

兴许,是她出现幻觉了吧。

男子瞥到女子有些自我怀疑的神色,唇角轻轻勾起。

沈辞动了动身子,缓缓往榻里面撤,但是小腿曲着腿睡了一夜,一时有些发麻,在她缓缓动作的那刻,忽地小腿一麻,反而向后倒了去。

好巧不巧,正好地撞进了景琢的怀里。

沈辞听到了景琢的胸腔里缓缓振动着,耳侧传开的是他含着笑意的嗓音:“阿辞如此主动投怀送抱,孤很是受用,只是孤如今身上有伤,怕是不能满足阿辞了。”

“还请阿辞忍耐些许时日才是。”

沈辞听到他这番话,知道他是在故意颠倒是非黑白,于是出言呛他。

“殿下误会了,方才臣女不过是一时腿麻罢了。”

这番话便是在委婉的提醒他:方才他是想多了。

而景琢却向她递了个心领神会的眼神,笑了下。

“阿辞不必如此害羞。”

我害羞你大爷。

沈辞默默在心底爆了句粗口。

俗话说: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于是沈辞也不再与他再纠结此事,不再作声。

两人沉默着,起身穿衣,用过了早膳。

沈辞望着宽阔的河面,目光悠远,问道:

“现在船行到何处了?”

景琢目光望向外侧,沉声道:“离到京城还有三日。”

三日。

再加上在江南调查堤坝一事耽搁了将近半月,再到京城总共耗费了二十日的光阴,而父亲,不知道现如今还好吗?

她下意识地看向景琢,语气冷淡。

“殿下,当初答应臣女救出家父一事,不会食言吧?”

问完这句话,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景琢的脸,不想漏过他的任何一丝反应。

景琢面色未变,他轻轻执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盏茶,轻轻抿了一口,抬眼瞧了她一眼。

“那是自然。”

得到他的保证,沈辞心底悬着的那根弦才总算是缓缓松了些。

她了解景琢这人。

虽说是冷漠自私,冷酷无情,但她知晓:他从不轻易许诺,一旦许诺,便会竭尽全力去履行诺言。

……

京城

“殿下,我们派去的人失手了。”

一个黑衣侍卫脚步匆忙走进屋内,禀报着此事。

书案后坐着的那男子闻言,立即浓眉紧紧皱起。

他猛地将书案上的宣纸以及公文掀翻在地。

“废物,通通都是一群废物。”

“殿下息怒。”

那侍卫见他发了如此大的火气,立即跪着劝道。

没错,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四皇子景耀。

“没被发现吧?”

景耀眉峰陡然凸起。

“放心吧,殿下,我们的人事先伪装成了刘琛的手下,他们应该怀疑不到我们的头上。”

那侍卫道。

景耀闻言,眉毛这才缓缓松开了些许。

……

而景琢一行人,在三日后的深夜平安抵达了京城。

沈辞和景琢依次缓缓下了船,景琢看到了韩靖递过来的眼神,于是对身侧带着幕篱的女子轻声道:“你先回府,孤还有些事要处理。”

沈辞并不关心他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于是附和地应了句:“嗯。”

她和海棠缓缓坐上了早已安排好的马车,车轮“咕噜咕噜”作响,渐渐远去。

船舱内那名官员被一个侍卫押送了出来,侍卫道:“殿下,这人该送往何处?”

景琢瞥了他一眼,道:“先押回府上。”

毕竟这人也是他护了一路的,姑且还有用着呢?自然不能在外面让人给害死了。

侍卫抱拳应下,随即带着那人退下。

韩靖低声道:“殿下,属下已经查实:水路刺杀的不止刘琛,还有四皇子派来的人。”

景琢闻言,眉眼间陡然间划过了一丝狠厉之色。

“哦,既然如此,孤也应当送他一份大礼才是。”

于是,他缓缓从袖袍中抽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韩靖。

“将这封信交由大理寺卿,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韩靖看了眼手中的信,似乎知晓了这里面是何,轻轻笑了下。

“殿下英明。”

……

翌日

金銮殿上

景琢身着一袭绛红色官袍,神色沉稳。

永康帝瞥见了他,唤他:“老三,江南堤坝一事可有结果?”

景琢缓缓站了出来,躬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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