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平等法界,以神通游戏十方国土。虽有种种示现,而其本处无有动摇;虽处世间,内心恒无染浊。
简而言之就是“无论做什么,无论表现成什么,心境都不会动摇,所以游戏人间就成了增进修为的手段,对于寻常人来说的禁忌,对他来说完全不是”。
如果让夏极用前世来打比方,就是“即便我天天玩游戏,谈恋爱,我的求学之心一点都不受影响,不仅不受影响,我还能举一反三,让玩游戏谈恋爱促进我的学习,让成绩更好”。
这就可怕了。
夏极道了声:“谢谢。”
若不是这大梵天,他怎么能身临其境地做完这些梦,体验到这些他不曾体验过的场景,与妹妹和母亲过着他想过的生活?
而数十根白发就是他顺从心意而留下的。
大梵天明白了,
他瞳孔收缩,缓缓道了声:“了不起。”
帝释天看着这一幕,
他虽然不擅精神玄功,
而精神攻伐,不露山水,从外看不出什么,
但只是从两人的表现来看,竟是大梵天败了一筹?
这是怎么做到的?
夏极也不擦去眼泪,任由风干,然后笑道:“大梵天,听我诵经。”
你邀请了我,我来了。
现在轮到我邀请你,你敢么?
大梵天肃然道:“请。”
...
...
帝释天只看到那皇子嘴唇翕动,
然后就看到大梵天额头渗出了汗珠。
随着时间的过去,
大梵天渗出的汗珠已经涔涔滚落了,
甚至湿了他的麻布僧袍。
又过了一小会。
但这一小会里的每一分一秒,对于大梵天来说都是度日如年。
他看到了一条金色的大河,从远处而来,冲击向他的精神世界。
汹涌的潮水拍打着孤城。
大梵天终于无法承受这力量,
他也开始诵经,
口中以梵语速速念着经文,予以反抗。
夏极也不以为意,他念他的。
帝释天虽然看不懂这两人在打什么,但也明白交锋肯定是激烈无比。
忽然之间,大梵天周身佛光透体而出,
凝成了一尊强大无比的佛之法相,
那法相凝成了四颗头、四张脸以及四只手臂,四面而向,无懈可击。
四张嘴巴都开始诵经,诵四种不同的经。
而大梵天四头之中的一颗张口道:“帝释天,出手,他应该已经踏过那一步了!”
帝袍男子霍然起身,他压下心底的震惊,“那一步...怎么可能现在出世?不是还要大半年吗?”
大梵天道:“快出手!”
帝释天看着那激战的两人,他终于摇摇头,淡淡道:“我平生,从不和人联手,等你打完,我再上。”
大梵天:...
他神色变得无比认真,四只手臂里的一只伸入怀中,直接取出了一本古朴的经文,那经文是施鹿寺的特有法器。
有了经文加持,大梵天的四头四臂法相忽然之间凝实了。
再一瞬间,法相消失。
而大梵天的躯体忽地变化起来,额外两只手臂,三颗头颅从他躯体里生出,他的躯体也开始变大,但这并不给人以“怪物”的感觉,而是有着大仁慈,大光明。
其他三臂也取出了又三样法器,分别是:黄金天鹅,束冠玉孔雀,念珠。
嘭嘭嘭!
大梵天竟然可以借用法器凝聚出法身。
而法身却是第十一境界的标记。
换句话说,他已经临时勉强地达到了第十一境界,也许只是无限接近,但却已不再是法相境了。
有了法身加持,大梵天不仅身体在拔高,从原本的正常人类体型,拔高到一丈,两丈,三张,甚至还在缓缓上升,而他的力量也变强了许多。
法身不比法相,法相虽然超过虚影,但终究还是虚的。
可法身却是真实的躯体。
崖顶的山风被这浩大力量牵引,化作激烈的漩涡,以极快地流速向着他涌去,而一切花草,一切泥石,都被带动着腾起,而更有山间周边树木骤地连根拔起,就算是连光芒也被攫取,而向那法身射去,而使得那四头四臂之躯充满了光明。
再远处的血液,尸体也纷纷而动,从高处俯瞰,化作了一轮大漩涡,一切周边的物质都围着大梵天旋转起来。
帝释天站在这汹涌的气流之中,他双目平静,还是不动。
他不动,不代表没有人动。
黑暗里,一直藏着的第三人出手了。
雀离地宫的夜摩,二十诸天之中最神秘的一位,守舍利人,也是唯一一位一个人就是一座寺的存在。
他周身充满了玄奇的力量,双手一合念珠,只见方圆十多里漫山遍野,一道道灰色阴影就都浮现了出来,阴影各式各样,有人形,有飞鸟走兽形,甚至还有花草树木之形,这些阴影从四面八方,冲向悬崖上的那皇子。
这是山林之中的煞气,死气凝聚成的影。
单单一道就可以要了人的命,何况此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