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万一招了个不好的,一家子都要惹气生。”
陈柚娘想一想也确实是,“外面招的人确实不放心,当初你们要是能从津沽带人过来就好了。”
“在津沽我们家连伙计都没招呢。”哪里有人能带过来呢,而且当时走的时候犹如是在逃命,又带着那么些钱财,哪里还敢招个陌生人呀。
陈柚娘想一想郭家的情况,倒是也叹了一口气,“我这边人多,他们也忙不开,阿唐被可行安排了活计了,不然就把阿珍给你们。”阿茹管着一家人的吃穿用,其他的活就得阿珍他们干,不然阿茹哪里忙得过来。
“不用不用,我们暂时也忙得过来,只看将来能不能招到可信的人。”安梅就说起今天招的司机,“是元乾当初在外头跑买卖的时候用过的伙计,人品还挺好的。以后说不得也能碰上熟人,到时候才能放心用。”
陈柚娘点头,“那就先将就一段时间,等以后招了人也就好了。”她也觉得郭元乾是慢慢走上正轨了,“比你们才来的时候要好得多了。”
“多亏了表舅。”安梅还是挺感激的,目前的生活,有大半都是表舅这边帮忙的。别说钱财是他们自家的,但没有表舅家帮忙,他们得走多少弯路啊。就比方□□件跟买楼,不是张可行领着他们,他们哪里有关系能那么顺利快速地办好证件,买楼也能那么快地过户呢。
陈柚娘摆手,“你不要这么说,当初我们全家上京城,不都是元乾帮忙打理的?”那会郭元乾到了津沽也有一些年头了,不光是津沽熟,对京城也有些熟,所以给他们家衣食住行都打理得挺好的,一家子顺顺利利地在京城安顿下来了。
后来他们要从京城迁居申城那也是他们自己的想法,并不是在京城住不安稳。
那么久远的事情,安梅其实早没有记在心上了。
回来的时候安梅说起这个事情,“其实当初也没帮太多。”
“表舅一直记着呢。”郭元乾摇头“算了,以后好好孝敬两位老人家吧。”他跟妻子说了个好消息,“表舅说,最近隐约打探到舅舅的消息了,只是不太保准,还得再打听。”
安梅被家人卖给族姐做丫头之后就没有了亲人,丈夫的亲人就是她的亲人,再加上当初丈夫的舅舅对她也挺关照的,不免有些关心,“是在哪里?”
“表舅说,舅舅可能近两年有去过南洋,但不确定是在那边定居了还是去过一回,他打听的那人也是打听到的消息,具体的还得等。”郭元乾虽然有一些心急,但也知道急不来。
安梅记得当初那个商人好像是北美的,“怎么去了南洋?”
“说不定是出差,说不是定居,听表舅说,这些年南洋发展得挺好的,也有很多华人在那边定居做生意的。”郭元乾还是希望能找到舅舅的,“你我的亲人都少,希望能早些找到舅舅。”
安梅心里叹了一口气,可不是他们两个的亲人都少嘛,“表舅呆在家里,消息也挺灵通的啊。”
“这些都是可言可嘉可行他们打听的。”郭元乾摇头,“表舅也六十多了,家里的生意都不管了,其他的事情也都是安排给小辈们了。”但要说六十多了,其实也不算年纪大,来港城的申城大老板,多的是六十多还在打理家业,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的,表舅却是放手给家里的晚辈了。
安梅却觉得,“那也是表舅心宽,而且表舅家里后继有人嘛。”如果不是家里有人接得下,表舅肯定不能放心呀。
“嗯,表舅确实是心宽。”郭元乾觉得表舅心宽还比较重要,“你今天晚上跟表舅妈在一块,都没听到我们在那边说的话,听说有一家纺织厂,两父子打对台。做老子的非得要管着做儿子,做儿子不服气做老子的管得宽,什么都反着来。”
安梅又不是没见识过这样的事情,“这种事情不稀奇,但凡家里个导异母兄弟的,就很难亲和得起来。”都不同一个妈生的,能没有争议么。
“那也是表舅家风好。”从表舅到表兄弟两个,再到可行他们那一辈,个个都没有纳妾的,“你不知道,港城这边是可以合法纳妾的。”
安梅还真的不知道这个事,她也没得去打听这个啊,“不是说大不列颠治下,那边早就讲究一夫一妻制了么?”
“这边,很难说。”郭元乾摇头,“可昕的公公,来了这边就纳了个妾,还是个年轻的女学生,家里直接就称呼二太。”
安梅真的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上回看见人,都没有看出来。”还有,称呼二太,“这边的小妾也喊太太?这不是平妻了?”
“这个可能就是申城那边的风气了,那边是按排行来喊的,原配正室是大太太,其他的小妾按进门先后,从二太太开始喊起。”郭元乾倒也知道一些申城的事情,他去过几回嘛。
安梅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以前那可是,长媳是大太太,次媳是二太太,这是妯娌排行,怎么小妾也按这个来排了?
“所以表舅其实不太喜欢跟可昕婆家往来,好在清祥是个好的。”郭元乾也是不能适应,这么大把年纪了,还纳个年轻的女学生做妾。
安梅决定以后少跟这家打交道,好在因为他们家目前看起来是依附张家的样子,上次那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