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出门,如果我们还住在那边,”张远松扫视了一圈晚辈们,“从后院绕出去的时间刚刚好。”他叹了一口气,“今天我听到汪家拓铸老弟一说这个事情,心里就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所以,我喊了李宵去打听。”
一群人都呆住了,十点十分,他们十点半车子从家里出发,绕出小道然后上大路,五百米不到的距离,刚刚好就会撞上这起车祸。
陈柚娘拍了拍丈夫的手,“好在我们已经搬来了薄扶林道,倒是避过了这一次的劫难。”
“可不是幸亏搬来了这边。”张远松叹了一口气,“原本我们家是不准备在这边买楼的,是元乾来了,他要买楼,过来看楼,可行被他说动,这才买下了这栋洋房。”说到这里张远松停了停才继续往下说,“我说这个倒不是想说咱们全家都被元乾家给救了一命,我就是追根溯源,想到了这里。”
“不管怎么说,咱们家避过了这个劫难。我喊大家过来说这个事,也是叫大家心里有个数。”张远松的话也就说到这里了。
陈柚娘看了看丈夫,她知道丈夫的心事,她看向儿辈孙辈们,“要说的也就是这个了,这一场劫难叫咱们避过去了,咱们也知道一下。”她挥了挥手,叫大家都散了,倒是把张可行喊了过来,“前些天你不是打听到一点温家舅爷的消息?现在还没有下文?”
“还没有,那个客户也才走两天,坐船的话,这会未必已经到了。”张可行一直有关注这件事情,“我跟那客户处得还行,有消息他会知会我这边的。”他看了一眼祖父,这会正在发怔,可能还是在想坡街车祸的事情。其实,他也被这个车祸给惊到了。
陈柚娘拍了拍了孙的肩膀,“我看你跟你元乾表叔处得挺好的,以后那边有什么事情,你能帮手的就帮一把。你祖父心里记着这回的事呢。”
“奶奶放心,我跟元乾表叔一向处得好。”张可行不用奶奶叮嘱,也对元乾表叔家的事情挺上心的,这一次的车祸,真的像爷爷那样追根溯源,他们能逃地这一劫,正是因为他们搬家了,而搬家是因为元乾表叔的劝说,他才意动想要买下这个洋房。
陈柚娘摸摸他的脑袋,“去吧,忙你自己的事情去。”
“诶。”张可行应了一声,跟祖父打了一声招呼,真就走了。
陈柚娘看向丈夫,“远松哥,要是找到温兄弟,咱们不如结个亲家?咱们家的孙辈,未婚的有男有女,不管温兄弟家里的孙辈是男是女,都可以结亲。”
“结亲?”张远松愣了一下,他还没有想到这一块呢,“以前倒是没想过这一块。”虽然说他们学生时代结交出来的友情,感情确实是不错,但他们还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结儿女亲家呢。
陈柚娘点头,“不管是可行,可彰,还是可昭,都是未婚,要结亲也不是不行。再说了,温兄弟跟你合得来,可行他们又是我们的孙辈,很可能看对眼。”
“要这么说,倒也不是不行。”张远松以前没有想到这一块,现在妻子一提,他倒是觉得结亲也未必不行,“那要这样的话,我就先不催可行结婚了,跟可彰比起来,可行还是更稳一些。”别看可行平时都嘻嘻哈哈的,但办事情都是靠谱的,大学毕业就出来给家里扛起了业务这一块,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出过什么差错呢。
陈柚娘失笑,“可行要是知道了,怕是得高兴坏了。”虽然很有可能会被强加一份婚约,但是温家兄弟什么时候能找到还不好说呢。
“他啊。”张远松笑着摇了摇头,“我们那会哪里有这么晚结婚的呢。”
这不是时代不同了嘛。
如果叫郭无恙知道舅太公这个疑问,那她得跟她说,再过些年,结婚的年龄会越来越晚,还有一些人丁克主义,不婚主义,于舅太公这样的老人家来说,想必是完全不能理解的。
晚上张宅设了小宴,也不算是设宴吧,反正就是自家一家人再加上郭元乾一家人,郭元乾一家态度自然,张宅人的态度也挺自然的,平时大家都挺客气的,因为平时郭家只跟张可行打交道比较多,其他都不太熟嘛,大家平时都是客客气气地。
这天晚餐也没有说立马就改变了态度,稍有一些亲近,但也没有太离谱,熟悉一点了嘛。
张远松的态度也没有什么变化,就跟平常一样,陈柚娘也是。
倒是张可昭,因为很喜欢那一套蓝宝石首饰,还跟郭泰安打听他会不会做首饰,待听说他会帮忙打下手,连忙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跟之前搬家的时候她打着手电筒看书完全不一样。
反正可昭表姑问什么郭泰安就答什么,问到他能不能单独做出来首饰,郭泰安就摇头,“有些细致活我还做得不太好。”首饰这样的东西,细致活可多了,像项链的链子,看起来好像挺简单的,其实不然。
“有没有不那么细致的?”张可昭还挺兴趣的,“我想给平时玩得好的同学送一些艺术品,想亲手做,不知道有没有不那么细致的?”这种东西她不怎么好找表叔帮忙做,就找想问问这个表侄能不能做。
这个,郭泰安一时间之不知道要怎么说,他就转向问,“表姑你是有什么想法呢?”
“做点镶嵌金线的檀木镂空书签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