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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文(1 / 2)

季鸢和陆旻再回到大殿时,已经接近半个时辰的约定期限,众人面色不善,一脸的不耐烦。

“诸位还请稍安勿躁,我已经知道谁是这次纵火事件的元凶了。”陆旻轻轻地卖了个关子。

芙泷抬眸,冷冷应道:“看来这一灾,并非天意,竟是人为呢。”

“哦?”陆旻停顿片刻,才继续说道:“是不是人为,芙泷姑娘难道不清楚吗?”

话音刚落,气氛陡转直下,大家都明白陆旻的话外之音,纷纷转头看向芙泷,只有季鸢勾起嘴角,眼珠在眼眶里打了个转。

“你什么意思?”眉头一皱,芙泷冷脸美人的气质就被刻画的越发凛冽。

陆旻不答反问:“敢问芙泷姑娘今日是为何来相国寺?”

芙泷:“来寺庙自然是拜佛,拜佛自然是有所求,至于求什么,也需要告诉陆大人吗?”

“姑娘腕上所戴的珠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恰好一百零八颗,上好的红玛瑙材质,头珠之上有一葫芦状珠,上有三台,三台下系结,结下缀六颗小珠。”

众人的目光集中到芙泷腕上,陆旻又继续道:“昼夜斗转,周天无穷,如水流之不绝,星圆如珠,故曰流珠也。芙泷姑娘佩戴的可是一串精心制作的珍品流珠,而这流珠可是道教徒的随身饰品。”

芙泷冷笑一声,“道教徒来拜寺里佛,这也要治我的罪吗?”

陆旻微微挑眉,仍是不紧不慢地温声道:“我曾见过一白色冶炼物,只需做些手脚便可以自燃,产生的烟雾与今日如出一辙。而看守菩萨像的和尚说当时是东南角的筒花和佛像最先起火,我记得芙泷姑娘敬花时就放在东南角吧。”

直视着芙泷森冷的眼神,陆旻温和地笑着,“如果一个道教徒,对相国寺最近名声大噪的木雕佛不满,想要付之一炬呢?”

“陆大人还真是会臆想啊,什么冶炼物,什么自燃,根本就是欲加之罪,空口无凭。”芙泷冷冽的声音中压抑着不满,语气也激动起来。

一旁始终沉默的季鸢突然插话道:“陆大人无凭无据就开始血口喷人,那冶炼物我当年也见过,须得人为划蹭一下才能自燃,芙泷姑娘是绝对做不到的,依我看这纵火者倒是另有其人。”

季鸢故作玄虚地在众人面前转了一圈,最终停在方荀面前,“方大人,您来相国寺不拜佛不敬香,那么围着观音立像转了那么多圈是干嘛呢?”

方荀一笑,丹凤眼更显狭长,“如芙泷姑娘所说,拜佛是有所求,只是我相信心诚,则灵。”

季鸢:“既是如此,又为何要佩短剑进相国寺?我记得寺庙是明令禁利器的,大人也不怕佛祖怪罪吗?您究竟是来拜佛呢,还是来勘查呢?”

她也是常佩刀剑之人,因此对此格外敏感,刚刚在抽签文时季鸢就注意到方荀玄衣掩映下的剑鞘。

方荀被揭穿后也丝毫不慌,反而笑意更盛,“这剑我一直带着,进来前忘了摘,佛法渡众生,从不舍一人,大慈大悲者怎会因此而怪罪我呢。”

他自有他四两拨千斤的本事,季鸢直接单刀直入,“根据大家的证词,只有方大人有时间把那冶炼物引燃,然后投到筒花里,为了延长花期,竹筒底部存了水,所以没有当即着火,而是等方大人走到大殿内才起火。”

这下方荀直接笑出了声,“这等漏洞百出的计划怎么也不像是出自我之手,是吧?陆兄。”

不过一瞬间,陆旻捕捉到季鸢撇撇嘴甩了方荀一记眼刀。他垂眸浅笑,旋即正色道:“多年前我在查案时确实见过一种白色块状冶炼物,划蹭后确实会自燃,但当时是冬天,而现在却是夏天。”

陆旻:“换句话说,之所以划蹭后才会自燃是因为冬季天冷,所以需要摩擦生热,但夏季炎热,已经足够这冶炼物直接燃烧。”

趁刘武不备,季鸢直接抢走他系在腰上的水袋,继续道:“既然夏季直接就会自燃,那么该如何储存此物呢?当时我们看那白块自燃后,就把它扔到了水里,然后——”

季鸢突然凑近到刘武眼前,眨眨眼睛,“你猜怎么着?它就灭了,然后储存得好好的。”

刘武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陆旻继续分析:“着火时我们都看到你泼出水袋内的水救火,但在这之前,我们在涤心亭碰到你时,你明明口渴难耐,却仍要等小和尚送来茶水,那时为什么不肯喝自己水袋里的水呢?”

陆旻:“你先把那冶炼物储存在水袋里,进寺买了筒花后再把其倒入竹筒底部的水里,待水干涸后就会直接自燃,你也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点燃佛像。着火时我们看到一只飞离火源三尺远的蝴蝶突然自燃,那是因为蝴蝶翅膀沾上了这冶炼物的蒸汽,扇动翅膀的过程中再度摩擦生热,所以才凌空自燃。”

刘武突然站起来,神情激动,“有水袋的人也不止我一个,说不定别人做完这些就直接走了呢,你凭什么说是我?”

季鸢左手拿起案桌上的空竹筒,声音轻快,“第一,这寺庙的花筒都在中央开孔,所以实际存水量不多,按照今天的天气,一个时辰以内必然干涸,但出口的看守却说今日香客寥寥,一个时辰内都没人出去过。”

季鸢又晃了晃右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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