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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1 / 3)

回到尸魂界的吟并没有走出夕阳下的阴影,很长一段时间她甚至没有状态工作,常常神游天外。但她一直没再见过蓝染。一直以来,他们是否能见面也不是由她决定的。

吟无数次升起去见他的冲动,但最终都被自我保护的告诫叫停。他们私下见面的决定权向来在蓝染手中,也一直由他牢牢把控事件与节奏。至于她,能够在当时和之后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已经用尽全力,根本无暇去争夺他们之间的绳子。从某种意义上,他像个魅魔,能牵动的还不止是她的情欲。

现在,她无时无刻不想见到他,却不敢真的去见他;偶尔幻想他突然出现,又害怕见面对上的只有他虚伪的面具。她不知道是像现在犹如停药戒断一般痛苦的状态糟一些,还是与他在逢场作戏的场合假惺惺糟一些。

假使现在她真的见到他,只怕根本按捺不住更演不了不熟。在这个略显尴尬的阶段,不见面似乎也是好事。

这样的想法才刚刚产生,吟又自嘲一笑,说到底她从未有过选择:如果蓝染不主动创造机会,与五番队并无工作交接、在众人眼中刚刚因始解指导与他相识的她连在人前与他相处的机会都没有。

或许他早就预料到她现在的窘迫,更不会放任她不稳定的状态可能暴露他们过密的私交。

靠着蓝染送的玩偶,吟放下读不进去一个字的书,不知从现世回来后第几次犹豫要不要把背后这个与那天强相关的物品收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可她该藏起来的又何止那一天的记忆?她该把蓝染相关的东西都藏起来,他们根本就不应该发展到现在这种诡异的关系。且不说吟在根本不了解他的情况下已经会因为他没藏起来的危险性告诫自己逃离,就算只看他们人前不熟人后……的现状也该反思一下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之后又要怎么决断了。

说起来,从认识蓝染起就一直把他作为秘密原本是因为……他是母亲私下接见的客人。

吟没再接着思考第二个问题。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推测:虽然当年面见总队长时就怀疑过所谓“秘密任务”的真实性,可这么多年过去,母亲音信全无但无论总队长还是远山家仿佛都默认了这个不合理的现状——这种态度本身就代表了不寻常。

吟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要么是任务有问题,要么是母亲遇上了问题。

家中或许知道些什么,但她作为年纪尚小的边缘人不仅从未被透露过什么,甚至已经许久没人和她提过母亲,仿佛她从来没有过什么母亲。

至于总队长,当年接见吟时就特地提过“你的母亲一直都在为尸魂界工作,现在也是一样。她从你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培养你,你可不要辜负了她的期望。”这种如今看来颇有潜台词的话。

一阵思考,吟不仅没能得出如今糟糕状态的解决办法,反而又翻出了另一个持续影响情绪的问题。最终吟能做的只有暂时不去思考这些,以免直接被压力击倒。

两害相权,吟可以暂时麻木自己对蓝染的种种复杂情绪,将一切封存搁置,把玩偶收进柜子假装从未发生过一些事情。可她没办法像之前一样自欺欺人忽略母亲去“执行任务”的疑点。

她不可能直接去质问很可能正是促成这一切的总队长,也没自信能从兄长口中直接问出什么,只能在强烈的不安里暂时蛰伏,并期待有什么转机——她对自己的第一想法感到不齿。

吟的生活变得规律:上午去封印司工作顺便搜集下属八卦中的瀞灵廷近况,下午赖在朽木家强行与朽木兄妹社交弥补内心缺失的安全感顺便从露琪亚这里打探护廷十三队近况——她现在不敢轻易去护廷十三队,很怕真的会遇到蓝染让自己的麻木状态前功尽弃。晚上回到家也会有意拓宽行动范围,不再局限于自己的房间。

可惜让自己忙于调查或者与其他人社交一段时间过后,吟收效甚微。不仅没有取得任何关于母亲的情报,而且非但没有保持住麻木的态度,反而因为正常社交对情绪刺激太低,愈发难以压制自己对蓝染的思念。几乎索然无味的吟只能逐步降低赖在朽木家的频率到半月一次,并把被打进衣柜几个月的玩偶接回来,和斩魄刀一起抱着入睡聊以慰藉。

但,关于后一件事如果仅仅甩锅给正常社交也有失偏颇。

正常社交并非让吟毫无收获: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吟几乎成了露琪亚现在在瀞灵廷关系最亲密的人,这种仿佛胜过白哉的胜利感很大程度上安抚了吟的精神状态。

真正让吟自制力溃败的,或许是一个事实,一个足够吟明白蓝染上次陪她过生日用意的事实——从今年开始,她的生日会变得和白哉一样,作为家族固定典礼活动之一。

之前她在远山家是个灾星外加小人物,所以即使是重要的及笄年也没有生日过。但是现在,她是代表远山家牢狱权威的封印总司,而今年,是她的及冠年。

提前一个月,她的及冠礼邀请就送遍半个瀞灵廷。去年生日冰激凌的余味随着冠冕堂皇的典礼准备和可以预见的虚与委蛇嘴脸愈演愈烈,直到这时,吟恍然发现,只要今年这种“生日”延续下去,她就断然再没有从蓝染的回忆里缓解过来的可能。

整日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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