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泪沾裳>其他类型>寐色汹涌> 口角
阅读设置 (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口角(2 / 2)

她有口难言的对象。

“在我的面前,你要卸下什么,你不知道?”他不浓不淡地反问一句:“没想通?”他周旋各种场域,有些场域的人,注定做不了情侣,做不久情侣。

谁说游荡的孤高灵魂不需要羁绊之地,他并不这么认为。

她低着头,并不吭声,区区羞辱,黑历史而已。

一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十五分钟过去………

尤寐瞄一眼他,他前世师承柳下惠吗?她穿着一件半红半黑的裤子,羊毛卷发覆着胸,她都敞开至此,她对她的身材相当自信,那是一种肉眼可见的健美,他却坐怀不乱,天啊,她撩拨不了他的欲,对她来说,对一个身材自信的女人来说,她有些挫败,她没有办法挑起男人的欲念,怎么回事?她身上几乎没有一寸瑕疵,只是左胸下有一抹被烟头烫过的月牙印,那也没有什么疙瘩了,就连脖子都轻松戴够七八条宽项链,她不够肤若凝脂吗?尤寐此刻受到奇耻大辱。

她晃了晃头,拧了拧唇,终是出声:“霍总,今晚你打算跟我过不去了,是吗?”

她不会急急远避他。

霍中浚没应她,半倚着旧椅,神情平淡。

她安静的,平静的,镇定的,她也不会白白地坐在他的面前,同他做无声的对峙,她昂着下巴,猛地一起,捂着胸部,轻轻一走,避到长倚后,借发捂胸,依然捂着,她烤着火炉,背对着他,她的目光清晰可见的倔。

她猜着,他一定想撕开她平日佯装的笑容吧,撕碎那些刻意讨好着他的笑。

她不知道的是,他要她明白,她与他之间不是有话不谈的雇主与雇员,她与他之间不是非正经的生意往来,她与他之间不是见不得光的地下关系,她与他之间不是为了抵消孤独的周末伴侣。她过去难捱的时刻,他不曾参与,她今后的路,是得平坦的,由他来予,她应该有明明白白的笑容。

霍中浚从头到尾都没盯看她了,她避到长椅后,他不知道愁了几次眉,双掌冰冷,只觉得她冷。

小店里,那些饼干,那些小酒,那些白稀的开水杯都静静地卧在桌上,一动不敢动。

他今天长途飞行,他其实很累了,这十来分钟格外漫长,那炉火冒烟,他时不时坐着,时不时站着,望着窗外的夜色。

两人好半时没发一语。

尤寐等着上衣烤干,她揉着卷发,干坐那儿。

“还不过来,”霍中浚率先打破沉寂。

“霍总,你想许的事,我这不是逆了你吗?我可不想今晚遭霍总动粗,”她这么说着,唇畔却笑了,因为他低声了,就要下气了,她回他的时候,脸庞稳稳地傲,坚定地说:“我要站着把钱挣了,而不是躺着挣钱。”

“尤寐。”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原来他记得她的名字。

“霍总,我不管你怎么看待女人,不是所有女人讨生活都靠脱裤脱贫。”

秋风滚向窗户,一阵一阵,愈发强烈。

她那一件半透明的纱质波点上衣在火炉边烘着,已是半干。

火炉中不断窜动的火焰,伴随着一股股灼热的温度扑面而来,映着他的脸庞,他沉沉地落话:“我不会让你脱。”

“霍总,你不会?”尤寐看他,干脆地问,她话里有话地问他。

两人第一次吵架。

窗外大风,屋门紧闭,燃木烧出声音,室温刚好,尤寐默默盼着上衣尽干,来暖身体。

她倚着长倚,转头看他,他扯了扯那一条深绿色的重磅真丝领带,领带松松,连日繁忙的行程,他显出疲惫,又因她恼了,烦躁地捻着眉心。

一头卷发挡住她胸前的春光,她轻轻移动身体,轻轻抬手,那只纤细的手臂想从杆子上攥过上衣,悄悄攥来,那一头卷发被烛火映出奶茶色,滚在她的肩头。

她光滑细腻的手臂勾住衣服的一瞬间,极快地挨回长倚之后,没瞄他。

他抬眸,视线一擦她的背。

谁在恼呢?

她嘟着唇,她的背撑靠长椅,椅脚一动,炉火的烟,洒向空中,她吸了一口,不知不觉地低声咳了几声。

他将西服折在臂弯,靴子踩在木板上,轻轻走向她,挨近她。

下一刻,她方才抓来的半透明的纱质波点上衣被拔走了,她手中一空。

霍中浚将她半湿半干的上衣扔进炉盆了,火苗烧着她的衣服,他蹲了下去,遂重新把宽大的黑色西服盖在她的肩头,替她拢紧西服,抱她起来。

那一件黑色西服滚紧她,她那一张白皙的小脸埋进他的臂弯,脸色微妙得变动。

霍中浚搂抱着她,将她放到一张桌上,他顶着不远处调皮的炉烟,说着:“我会。”

她眼中一愣,脸上一怔,唇上一慌。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