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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1 / 2)

这天夜里,尤寐握着手机,想了想,随即向许园长发了几条信息,下学期需要告假,还向许园长出示自己电子病历本上的记录,许园长二话不说就同意她了,叮嘱尤寐休养身体,劝她不用着急返岗。尤寐靠着沙发,刷着手机,立马给祝眠眠发了几条信息,她竟然错过了她的婚礼,得给她一顿痛骂!

尤寐与宋平旌就这么平静地过了几周,她要拆石膏了,宋平旌亲自送尤寐去医院拆的石膏,骨科医生吞吞吐吐地交代她,让她回去静养,少干重活。

又过几天,尤寐的双手还是会犯疼,宋平旌跟她说,她的两只胳膊落下轻微的后遗症,宋平旌又把他的私人医生逮过来,那个男医生斯斯文文,戴着眼镜,他给尤寐打吊瓶时,脸上心事重重。

尤寐坐在沙发上,宋平旌陪在她的身边,男医生弯腰,他双手灵活地给尤寐的左边手腕扎起黄色皮筋,他用镊子夹着棉花球,又从一只精致的药碟里,沾取酒精,给她的手背消毒,然后,男医生攥直输液管,正要给她戳针,宋平旌突然伸手按住男医生的一条胳膊,欲说不说,欲止不止。

尤寐问他:“怎么了?”

宋平旌摇头:“这药挂的时间久,我怕你会疼。”

尤寐说:“不就两瓶吗?两个小时就挂好了。”

宋平旌自然应付着:“那也挺久的,我怕你会坐不住。”

男医生暼他一眼,深深呼吸,不再犹豫,面色凝重地替她的手背缠上胶带,收拾妥当,他提着药箱,默默离开,不再逗留了。

宋平旌看着高高挂起的吊瓶,似乎做着一个重大决定,眉眼一收,他将尤寐手背上的滴速调节器调到最慢,他看着吊瓶里冰冷的液体,目光剧烈交斗。

尤寐那手背上的青筋戳了硬针,她也无法动弹,只等吊瓶里的盐水快些耗尽。

吊瓶输送极慢,一滴一滴,一滴一滴,一滴一滴,盐水爬进她的身体里,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异样的愉快,舒服,轻松,亢奋……

三个小时后,尤寐抬头,那一袋发黄的盐水,见底了,她总算结束两瓶盐水,她的胳膊真就不痛了,仿佛没有受过伤似的。

这日,宋平旌要去上班,他穿着深棕西服刚从次卧出来,他扣着纽扣,纽扣里搭一件浅咖条纹衬衫,他在楼梯口见到尤寐,尤寐穿着紫色睡裙,走出房间,宋平旌喊她共吃早饭,他扶着她下至一楼厨房,保姆端着早餐走过来,特地给尤寐递上一杯热牛奶。

桌中放置一只四足青铜的火炉,火炉上横着烤盘,烤盘托着鲜肉。

尤寐一边执筷,一边看宋平旌,宋平旌对她说道:“谁大早上烤海鲜,也就你了,你少吃荤的,你怎么能吃海鲜呢?”

宋平旌牢骚满腹,他见烤架发油,索性让保姆重新拿些手套过来。

保姆很快呈上手套。

宋平旌接过轻薄的透明手套,离开座位,便走到尤寐的身边,他替尤寐戴上手套,倚着桌沿,轻轻地握住她的细白手腕,他双眼低垂,不知道想什么,还有片刻失神,他的拇指抚着她的手背,她那手背上还有被针筒扎过的圆圆的小小的褐色结痂,他左手拇指轻轻一抚,顿了顿,尤寐把手抽回来。

尤寐执筷吃将起来:“我就想吃些烤起来的。”

宋平旌换过脸色,重新坐回位子。

宋平旌问她:“那你怎么不自己烤,都让我烤?”

尤寐抖一下嘴唇:“这不是想活着吗?那把蛤蜊放到炉火上是一种杀生,你的双手刚好啊,要是我亲自杀生,会遭报应的。”

“你为什么这么想?”宋平旌眼中一骇,以为她发现了什么。

尤寐说:“随口一说,你不烤就算了,我自己烤了。”

宋平旌面色缓和,慢慢笑笑,发现她思路清奇,倒没多疑。

尤寐一边喝着汤,一边夹蛤蜊。

宋平旌将蛤蜊夹到火炉架上烤,一脸温柔地看着尤寐:“我真想一直这么给你烤。”

尤寐装没听见,她张大嘴巴,右手握筷夹起一只蛤蜊塞进嘴里,她淡淡看着宋平旌,宋平旌放平脸色,垂眸温柔地笑起来,对她说:“你踏实地过一辈子,怎么会遭报应,论及报应,也该是我。”

尤寐看他,说道:“当然,我不像你,惹那么多事。”

宋平旌略略带起一丝自嘲,摇了摇头:“还想吃吗?”

尤寐龇牙吃起蛤蜊来了,她一边吃着蛤蜊肥美的肉,一边看见宋平旌左手手腕上带着的一块定制的棕色腕表,只觉款式,有些眼熟,想不起来。

她在哪里见过呢?

宋平旌见她吃得这么津津有味,他倒是不乐意,迅速放下筷子,张着嘴巴,看向尤寐:“我烤的蛤蜊都被你吃了,你是不是也要喂我吃一只呢!”

尤寐自顾自地吃,全然不给他吃。

宋平旌拿着夹子在炉架上翻动几个蛤蜊:“你不喂我吃,那你想吃就自己烤。”

尤寐的两个腮帮都黑起来了,举着筷子,不夹一筷给他,嘴里应付着:“行!”

宋平旌笑笑。

保姆端过几盘未烤的蛤蜊放置桌上,尤寐右手捏起蛤蜊,左手抄着镊子,她垂眸悲望一眼蛤蜊,默默送别它:“你不要怨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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