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生气了而已。
他轻轻咳了一声:“祢豆子,我们明天去找这个世界的珠世夫人,她不该给鬼舞辻无惨陪葬。”
那个屑不配!
他只配被日轮刀剐成生鱼片!
【鬼之辉月姬·灶门祢豆子】点点头,突然问道:“哥哥,你要把他吃了吗?”
白衣少年登时露出一个恶心坏了的表情,连连摇头:“不,我不要!那太脏了!”
谁要吃那个屑啊?
他把鬼舞辻无惨吃了,他自己就脏了!
达咩!
【鬼之辉月姬·灶门祢豆子】掩着袖子笑了,她显然是故意的。
在哥哥面前,她永远都是那个调皮的小女孩。
【不灭鬼王·灶门炭治郎】满眼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妹妹,抬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纵容着妹妹的所有小恶作剧。
……
一个多小时后,天边微微亮起了一点点晨光,呼呼作响的风停了下来,默声不语的山林里又响起了热闹的虫鸣鸟啼声。
炼狱杏寿郎和猗窝座分出了胜负。
属于鬼那一方的气息已经变得微弱,而属于人那一方的气息仍然中气十足。
——炼狱杏寿郎赢了。
白衣少年勾起唇角:“成了!”
所有人的既定命运,在这一刻真正改变了。
之后的最终之战,他可以不用担心了。
鬼杀队,必然全员存活!
赫刀的威力巨大,鬼舞辻无惨已经用他几百年都得不到治愈的痛苦证实了这一点。
赫刀所造成的伤口无法迅速愈合,失去了强大的自愈能力,猗窝座瞬间被拉到了和脆弱的人类同一个等级的层面。
但炼狱杏寿郎从头到尾没有要斩掉他头颅的意思,令无惨大人恐惧的继国缘一也带着另一个身份不明的少女离开了,猗窝座暗自松了一口气,又感到很是疑惑。
继国缘一为什么不在切断他与无惨大人的联系之后,直接杀了他?
和他交手的这个柱明明手持赫刀,为什么不直接砍他的头呢?
这个柱的实力很强,远比他之前了解到的还要强。
……鬼杀队的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
同时,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惊悚之感从他脚底缓缓蔓延上来,致使他出拳的动作忽然一顿,左手险些被整条斩断。
炼狱杏寿郎的刀势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锋利灼热。
这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炎之呼吸了,他的呼吸法里有了一点太阳的气息。
【不灭鬼王·灶门炭治郎】在结束那场单方面压制之前,
将自己的日之呼吸十三式完整地展示了一遍。
——其中,学得最快最全的,是富冈义勇和时透无一郎。
上弦之叁很强,即便开启了斑纹,拥有了赫刀,炼狱杏寿郎仍然不是猗窝座的对手。
猗窝座也发现了这一点。
所以一开始,他仅仅只把炼狱杏寿郎当做一个勉强的对手,死亡的威胁驱使着他想要逃离,他是武痴,但他现在更想要活下去。
他不可能打得过继国缘一。
但是打着打着,他愕然发现——这个人类正在这场仿佛胜负既定的战斗中不断成长!
对方的刀已经不再是刀,而是他意志的延伸。
是火!
是光!
是……太阳!
炼狱杏寿郎开发出了新的型。
猗窝座看到了骤然爆发的火焰,自火焰中心,有一只高声啼鸣的凤凰浴火而出,它的每一寸羽翼上都铺满了耀眼的太阳辉光。
……他闻到了似曾相识的花香。
有人在他耳边呼唤他。
不是“猗窝座”,而是……
“狛治。”
狛治……是谁?
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从他的眼眶里涌出,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他应该想起……想起一个名字。
名字……
是什么?
是什么!
凤凰化作锋利的刀剑,刺入了上弦之叁的心脏,斩断了他的四肢,并瞬间将其灼烧殆尽。
上弦之叁,自此失去了行动能力。
以及,反抗与逃生的机会。
“……恋雪。”
仰面倒在地上的猗窝座喃喃道。
那只凤凰像是将他一片空白的脑子一起烧掉了,他记起了自己变成鬼的之前的全部事情,巨大的悲伤顷刻间淹没了他,眼泪止不住地从眼角流下。
感觉肺部快要被撕裂的炼狱杏寿郎杵着刀喘息,很艰难地才听清了他嘴里在念什么。
“恋雪,是谁的名字吗?”
炎柱大哥很耿直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