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几分稚嫩的少年郎,变成了高大挺拔的成年男子。
同步变化的白衣之下,隐隐可见几分遒劲肌肉的轮廓。
粉眸少女也在变化。
森白之中透着几分樱粉的鬼角从额头正中伸出,仿若皲裂般的黑色纹路占据了她的半张脸,粉色的眼睛变大了一分,虹膜外多了
一圈稍显温和的金色光晕。
她的指甲尖利且微微向下弯曲,方便她更深地切入敌人的血肉之中。
少女转瞬间化作亭亭玉立的女士,樱粉的花纹在大腿两侧蔓延,像是紫藤花,又像是一些不知名的符文。
他们眷念着自己身为人类时的一切,却也知道是无论如何也回不去了的,于是只能用这样的伪装纪念着从前。
鬼舞辻无惨!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他夺走了他们原本的平静生活!
该死的混账!
【不灭鬼王·灶门炭治郎】握紧了手中的日轮刀,兄妹俩的视线落在了下方的深谷之中。
那里,就是无限城新的停靠地点。
……
‘鸣女……’
‘鸣女。’
坐在高台上的半具“尸体”动了动,只剩下一半的眼睛在被灼烧得稀疏的发下微微睁开了一条缝。
远处的无惨大人正在痛骂上弦之伍玉壶,不是他。
黑死牟大人跪坐在无惨大人身边,低着头,不是他。
上弦之肆半天狗缩成一团,害怕得瑟瑟发抖,也不是他。
那些新的下弦鬼跪成了一排,抖得比半天狗还要厉害,更不会是他们。
……是谁?
是谁在叫她。
‘鸣女。’
她又听到了。
不是无限城里的任何一个鬼,是谁?
‘鸣女,听从我。’
鸣女仅剩的半只眼睛
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半圈金色光晕突兀地印在了她的虹膜外,她那无论如何也自愈不了的伤口迅速长出了新肉。
须臾之间,她竟重新长出了另一半身体。
‘鸣女,拿起你的三味。’
鸣女伸出手,拿起了放在身前的三味。
‘现在,开门。’
铮!
一声三味弦声在空旷的无限城中响起。
正在激情痛骂玉壶的鬼舞辻无惨被惊得狠狠一抖,随即怒火冲天地朝鸣女所在的位置看去:“你在做什么,鸣……”
他的呵斥在看到完整无缺的鸣女之后戛然而止。
黑死牟也跟着看了过去,他六眼微眯,大拇指顶开了手中日轮刀的刀锷。
日之呼吸造成的刀伤是无法自愈的,她怎么可能长出另一半身躯?
下一秒,咆哮着向他们劈来的日炎告诉了他们答案。
“躲开!!”
鬼舞辻无惨尖啸着跳下高台,上弦鬼们紧随其后,有两个动作稍微慢了一点儿的下弦鬼湮没在了滔天的日炎中。
撞碎了好几扇障子门也没能等到鸣女开门传送自己的鬼舞辻无惨狼狈地被黑死牟扶住,他气急败坏又惊恐万分地看向日炎劈来的方向。
两个“人”站在了破碎的高台上,垂眸俯视着他们。
白衣的那个,熟悉而又陌生。
鬼舞辻无惨瞪大了双眼,黑死牟更是震惊得险些没能拿稳自己的刀。
那是继国缘一!
他居然……变成了鬼!
这怎么可能!?
“羡慕吗?鬼舞辻无惨。”
【不灭鬼王·灶门炭治郎】讽刺满满地开口道:“我已经变成了你梦寐以求的完美生物,能站在阳光下的感觉很不错呢。”
完美生物!
继国缘一变成了他追求千年的完美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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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为什么总是他!?
身为人类,继国缘一是最强的;变成了鬼,他依旧是最强的!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
【不灭鬼王·灶门炭治郎】只觉得鬼舞辻无惨的质问好笑,他甩了甩手中的日轮刀,道:“大概是因为你不干人事吧,我是个好人,不是吗?”
他抬起手,用锋利的日轮刀指着面露惊惧的鬼舞辻无惨:“你已经苟活了太久了,该下地狱了。”
黑死牟站到了鬼舞辻无惨身前,他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人,心情很是复杂:“缘一……”
【不灭鬼王·灶门炭治郎】像是才看到他似的,轻轻啊了一声:“是你啊,兄长大人。”
听到这一声“兄长大人”,黑死牟似乎很有些动容:“缘一,你竟然活过来了。”
【鬼之辉月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