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青谣的生日派对办在周六，来的人基本上都互相认识，闻青谣还叫了几个在别的学校的发小。
付裬和程乐扬是最早来的，帮忙把客厅收拾了一下，把零食都摆放好。
“青谣，这是你买的八音盒？”
闻青谣看了一眼电视柜上的那个苹果，嗯了声。
“你什么眼光啊……”
将近七点半，人差不多都到齐了。
因为程乐扬，所以这次闻青谣没叫方媛，恰好她也有事。
来了差不多十一二个人。
贺锃还带了啤酒过来，却被一半的人拒绝。
“我喝不了。”
“我也是。”
付裬买的蛋糕足够她们吃，是水果夹心的。
“来来来，寿星许愿。”
她们把闻青谣围在中间，关了灯后，只有仅剩的蜡烛光。
少女闭上眼睛，许了个愿望。
虽然不太虔诚。
付裬给她切了块最大的，但是自己就吃了一点。
“你减肥？”
“昂，蛋糕很容易长胖的！”
吃完蛋糕后，捧场王肖舜说要玩游戏，一阵欢呼。
“我来宣布下规则哈：每个人抽一张牌，随便挑一个人比大小，牌小的嗯做惩罚，牌大的说惩罚，不做惩罚就喝酒。”
“行，开始吧。”
第一轮，闻青谣的牌比贺锃的大。
“嗯……要不，你叫我一声爸爸？”
贺锃连忙拒绝：“不了不了，我有爸爸了，您还是算了，我还是喝酒吧。”
“欸贺哥你玩不起啊！”
“必须叫！”程乐扬大声说。
闻青谣挑了挑眉，仿佛在说：你今天不叫不行，喝了酒也没用。
被这么一群人欺负，贺锃只好点点头：“好好好，老父亲，你太狠了！”
“爸爸。”
“乖儿子！”
程乐扬抽到的定然是最小的了——A。
“我直接投降行吗？”
“快点别墨迹。”郝风催他。
程乐扬看着他强颜欢笑，抽了他的：“就你吧幸运儿。”
郝风见他的牌这么小，唏嘘不已：“真惨啊。要不就真心话吧，乐扬啊乐扬，在场有没有你喜欢的女生？”
郝风已经是高三的学生，在她们当中相当于长辈，说话也比较成熟稳重，但开起玩笑来倒是不输这些小兔崽子。
程乐扬听见这个问题，就像是启动了什么机关，突然泄了气似的，垂下脑袋：“没。”
“哟，失恋了？这么难过。”郝风故意逗他。
闻青谣咳嗽一声，打了他一拳，连忙打圆场：“问完了啊，下一个。”
付裬倒是抽到了最大的大王，满面春光的样子像是帝王在选妃侍寝。
“就你了。”她抽了一个女生的牌。
……
第二轮，闻青谣抽到了一张J，到她时，也不知道选择谁，手一伸，拿起肖舜的牌看了眼，“K。”
肖舜连忙看向她的牌，看到后眉眼带笑：“你输了！”
“让我想想……”肖舜摸了摸下巴。
付裬看了眼肖舜，对她说：“你完了。”
肖舜是出了名的狠。
闻青谣却不怕，任由他说什么。
“欸闻青谣，你们班有没有帅哥啊？”
付裬抢先一步回答：“有啊，就那个薛檐啊！那叫一个帅，说他是明星都没问题！”
“我靠，他啊？”肖舜说话时眼里都带了星星，“要不，你去把那位大帅哥追到手？”
忽然间一阵沉默。
3班的人都知道那位帅哥是哪位，但是每一个人敢出声。
她们都以为闻青谣会拒绝，但闻青谣比了个OK的手势，面不改色道：“行，追不到，你是我爸爸。”
说完，她扬了扬嘴角，仿佛在宣告什么。
十点，派对宣布散场。
闻青谣喊了司机过来，让他把住的远的送回去。
付裬和程乐扬顺路，就一起步行走了。
夜晚的风很凉，吹得人发抖，四处寂静无声，聒噪的蝉声已经停止，大厦里却仍灯火辉煌，明月当空下，付裬问他：“刚才……你为什么难过？”
风吹得人面红，眼眸深处是点缀的星。
付裬只穿了件单薄的棒球服，下身一条白色百褶裙，两条裸白的腿在发抖。
两人一前一后，付裬看着他的背影，却不见他止步。
十七岁的风华正茂，她却只能如此紧跟他的身后，得不到回应。
不论多久，尽管岁月消磨，她仍只能如此。
只能在原地躇步。
程乐扬忽然停住了脚步，在路灯下回头。
“能问你个事儿吗？”
付裬一愣，点了点头，“什么事？”
程乐扬神色黯然，“方媛她是不是和别人在一起了？”
“方媛？我……我不知道。”
付裬心里一咯噔，总觉得程乐扬不对劲，她想安慰他，却又怕人误会，只好默然。
“噢，”程乐扬像是认了命，自嘲地笑，“没事了。”
“嗯。”付裬跟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