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能有什么事。”
“那就好,有事可不能瞒着我。”
“知道了。”
苏楠祯忍不住和他啰嗦了好一会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她便吩咐木芙蓉绕开汴阳街来走,一路上平安无事,到了侯府她便让木芙蓉吩咐暗卫别再调查吴掌柜一事。
木芙蓉虽然不明白她为何这样吩咐,但还是将她的命令传达下去。
云裳阁里,巫云见没等到苏楠祯的马车还以为只是偶然,但连调查她的人都撤了,看样子不像是偶然,倒像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
她有点不确定是不是无念那个女人。
想到苏楠祯和裴颂之两人一而再的坏了她的好事,巫云心里越发不爽,十万两,再收不到裴颂之的人头她要拆了赌坊。
苏楠祯却是因为担心裴颂之而再度光顾赌坊,只不过这一次她低调了许多。
又被点名的贤王不大乐意的来见她,仍是带着面具。
不过苏楠祯还是确认过是贤王本人没错才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就问他派出去的杀手是不是女人。
“是。”贤王一脸不情愿的承认。
“她长得好看吗?”苏楠祯想了想,大大方方的问。
“女人不都一个样,谈不上好看,但也不丑。”贤王更加不耐烦了,“你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吗?你到底怎么想的?怕你家那位把持不住?”
“你别管,我问你去保护他的是男人?”苏楠祯斜睨了他一眼。
“是,难道你想换个女人贴身保护他?不是,这是我的事,你这是几个意思?”贤王越发糊涂了。
“两人实力不相上下,年纪应该也不相上下吧?”苏楠祯又动了别的念头。
“嗯。”贤王明显有些敷衍。
“若两人能够结秦晋之好我愿出一千两作贺礼,与其赚那十万两不如白拿一千两。”苏楠祯清了清嗓子,落落大方的说道。
“你管得太宽了。”贤王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她,要买裴颂之的命他已经是血亏了,初雪和寒霜不对付他才会派出寒霜。
她竟异想天开撮合两人,便是他们愿意他还不乐意,当杀手有条规矩,成家之后便要金盆洗手,他可不想一下子失去榜一的两名大将。
“告辞。”话不投机半句多,苏楠祯猛地起身,不想再和他废话。
“别走啊,好歹让我问问你话。”贤王却是有些好奇她这是弄哪一出。
但苏楠祯没理会他,径直离开。
独留在阁楼里的贤王想破了脑袋都没想明白她这是何意,大概是因为她是女人。
其实苏楠祯是曾经听闻过杀手成家立业后会金盆洗手,她才想着一下子替裴颂之解决掉两个大麻烦。
不过看贤王的反应,这个可能性不大,她也只好作罢。
为了裴颂之的安危她还是写了封信给他,希望他能够收到,能够小心身边出现的女人。
此时远在赵州的裴颂之刚刚死里逃生。
他们刚刚带着打井人勘察完地形,淳朴的村民还拿着佳酿来犒劳他们,还好他比较警惕,察觉到女人的异样,没有喝掉米酒。
青松比较惨,嘴唇刚刚抿了上去,还没喝进去嘴唇过了没多久就肿了起来,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阿三阿四他们盘问了一番才知道那女人是村民白捡的媳妇,已经跑了。
村民还不信女人会害人,认为女人只是不小心沾上了哪里的毒草,酒里才会有毒,还坚信女人还会回来。
其他人也是如此,还让他们不要和一个妇道人家一般见识。
裴颂之和青松他们已经无语了。
一路上被追杀了很多次,虽然每一次都有惊无险的躲过,又或者是有高人暗中相助,他们可不相信这一次会是意外。
别说青松他们搞不懂自己现在的处境,就连裴颂之都想不明白。
要说是菀儿在背后相助,可行事风格怎么看都不像她,而且她一直没有现身,裴颂之最后还是将她排除掉了。
只是除了菀儿他也想不明白还有谁,直到收到苏楠祯的信才想明白了个中关键。
这信写得隐晦,他看完便把信烧了。
就算云裳阁的吴掌柜是巫云他也腾不出手来对付,眼下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可以挖出水的井,还没开始动工,动工之后他还要安排人挖通水渠。
这些事情他都可以交代给官府,他则是暗中去查白莲教的藏身之地。
兖州一事并没有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反而是打草惊蛇了,想要抓住白莲教的同党他得费一番功夫才行。
不过经历了上一次的事他倒是有了想法,就是查一下最近冒出来的商铺还有搬迁至此的人以及新建的庙宇等等。
他手里已经有了名单,如今水井有了着落,而春耕也勉强在进行,他便将更多的心思放在排除白莲教同党一事中。
他们刚刚进城,青松的大嘴唇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青松生无可恋的任人打量。
“先去医馆,你这样没法走下去。”裴颂之望着他的大嘴唇,面无表情道,再看多一眼他怕自己忍不住会笑。
阿三阿四笑得很克制,但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