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量了一路,仨人忙着唠嗑,根本没察觉。
当她们仨靠着自行车站在木材厂门口时,还没到下班点。
苏小花被挤到一边,雪梅和颜颜正在相互了解中。
颜颜:“你这县长闺女是怎么和苏小花这小媒婆裹到一块的。”
柏雪梅:“两年前,小花被县长就是我爸送锦旗的事,你没听说过。”
颜颜:“我当然知道,小花不知道从哪知道了蚯蚓能抓鱼喂猪,就用烂菜叶淤泥和鸡粪养了一堆蚯蚓,跑到县郊的小河边去网鱼。因为收获颇丰,大家有样学样,也用蚯蚓钓鱼或网鱼。苏小花这人精,也不用蚯蚓钓鱼了,在河边开始用蚯蚓换鸡蛋,你说那个脑子是怎么长的,啥都能让她用来换钱换东西。”
柏雪梅:“她得养家,可不得啥都算计。用蚯蚓换鸡蛋,还不忘和别人说蚯蚓晒干磨成粉喂猪能让猪快点长肉。这话一往外传,那不是勾着我爹上门问情况啊。”
颜颜听柏雪梅这么说小花,心里有点不舒服,但又觉得自己太敏感,人家可是小花的好姐妹,边用打趣地语气反问道:“听你这语气,觉得你爹被算计了?”
柏雪梅并没主意到颜颜那一刹那的迟疑,很自然地摇头:“那是小花脑子活,她需要我爹上门帮她镇场子,让她大伯二伯安生点。再说了,苏小花贡献出养殖蚯蚓的办法和蚯蚓粉喂猪的比例,县里经过配比喂养后,证明此办法有效,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锦旗和二十块奖金是小花应得的。我要是有小花这脑子,我爹得敲锣打鼓,在我们柏家祖宗坟前跳一段。”
颜颜想到一县之长坟前跳舞,就忍不住笑出声,刚刚升起的那点芥蒂,完全消失,开始单纯欣赏雪梅的幽默,“你们搞文字的,说话都这么好玩吗?”
“别人我不知道,但我觉得我自个挺好玩的。”柏雪梅说得自然又骄傲。
“我就喜欢能夸自己的,我有觉得我自个特好,凭啥招婿就得找个歪瓜裂枣,我长得又不差,当然也得找个好看的,听话的,让我顺心又顺眼,以后生出来的娃娃,肯定是全县最俊俏的娃!”
在旁边一直听着的苏小花瘪瘪嘴,全县最能自夸的俩姑娘赶一块了,一会儿能争着把自个吹上天。
“你家娃当不了全县第一俊,因为还有我的娃排在最前边。”柏雪梅不甘人后。
“我的!”颜颜不服。
柏雪梅更大声,“我的!”
站在旁边一直听热闹的苏小花听到这,不由出声提醒,“插个嘴,你俩还没对象,更没结婚,矜持点。”这可是在大街上。
“谁说我没对象。”柏雪梅反驳道。
苏小花皱眉看向柏雪梅,“啥时候谈的,柏叔叔知道吗?哪家的?知道你是县长闺女吗?”不是苏小花瞎操心,是靠近柏雪梅的男同志中不乏抱着利用的心思,更怕是县长的对家,用儿女婚事挖坑。
柏雪梅不喜欢别人管着,要是她爸三联问,柏雪梅直接甩脸子走人。
但问她的是小花,她知道小花是真担心,不像她爸满脑子都是自个屁股下的那个位置。
柏雪梅灿然一笑,绕过来,站到小花身边,挎上她胳膊,“还没定呢,等确定了再跟你说。”
苏小花眉头皱得更深,“他不想和你确定对象关系?”
“是我还想观察观察。”柏雪梅赶紧澄清。
颜颜斜眼看向柏雪梅,“还没成呢,就护上了,心早就偏到男人身上咯。”
“我没有!”柏雪梅明显底气不足。
“小花啊,你赶紧查查咱县长闺女被谁骗了心,看她这样,明显是被男人的好话哄住了。”颜颜说着风凉话。
柏雪梅一听就火,瞪着颜颜,强调道:“有风不会,有风不是那样的人!”
颜颜挑眉,“小花,帮你问出名字来了。”
苏小花点头,承了颜颜的情。
柏雪梅不干了,“小花,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信她不信我。”
颜颜凉凉地道:“我和小花认识一年了。”
柏雪梅炝回去,“我和小花认识两年了,我爸请她来家里吃饭,我就觉得小花好,后来我在路边哭时,小花又主动来安慰我,我和小花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颜颜皱眉:“你这搞文字的瞎用词!”她可是初中毕业,虽成绩不咋地,但这种常见词,她很有自信柏雪梅用错了地。
“反正又没外人听见。”柏雪梅说得理直气壮。
“哦,原来我也是内人。”颜颜顺口接。
“内人不是这么用的。“柏雪梅反驳颜颜。
“那你就是只能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颜颜说完,故意得瑟地摇摇肩膀。她在斗嘴上赢了搞文字的,可不得小小骄傲一把。
柏雪梅刚要损回去,却被颜颜拉到身边。
她和她刚刚不是还在吵架吗?
柏雪梅迷惑了。
“先停战,木材厂下班了,快帮我找长得俊的,看见了就指给我。”
正事来了,还逗啥嘴解闷。
柏雪梅也很快被出来的大批男同志吸引了注意力,但嘴上不服输,“你这个古代选妃有啥区别?”
颜颜把柏雪梅的脸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