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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昨夜西风急(1 / 4)

将昔霂困住的乃是“万灵归虚阵”。

若要发动此阵,至少需得灵力修为相当的四位一等一的高手一同出手,除了魔尊身边近身护卫的近侍,任何一位臣子、殿下都未曾能够拥有灵力如此高深能够发动此阵的侍卫。

陷入此阵则意味着万劫不复,以灵力驱使的梭镖不是几百几千支甚或是几万支,其数量竟是无法计数的,此阵灵力不绝则利刃不绝,入阵者以灵力相抗也只能是自寻死路,灵力不但不能击退梭镖,反而会激发反噬之力,将利刃吸入体内。

哪怕是必死,也不能坐以待毙。

昔霂感到心抽痛的厉害,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身陷战事没有赶到她的身边,这一次,他要再一次背弃她,让她一人面对危险吗?她在何处,此时的她还在厢房之中等待着他吗?又或者她已然……他不敢想下去。昔霂欲唤出铸银鞭,以冰封之力稍稍推迟被万刃击穿的结局。

他心底悲凉一片,结局,这便是他的结局?父尊要给我的便是这样的结局?

万千利刃呼啸而至,发出低沉的鸣响,昔霂紧闭双眼,感受着向阵中挤压的奔腾杀气。

他一动未动。

突然啸声没有了,压迫的空气也静止下来。昔霂深吸口气,睁开双眼,周围空无一物。

上空传来一阵哈哈的大笑声。

“六弟是不畏死,还是根本就是等死。我倒真想成全了你,只是父尊要见你,派了他们来不过是吓唬敲打一下,父尊若是真想要你的命,何需弄出这么大阵仗。”

鲲达现身了,背着手悬于空中,一脸得意之色。

好险,幸好及时收手,若是昔霂拼死反抗,鲲达必会下令将他就地绞杀,鲲达可以编造出一万个杀他的理由回禀父尊。昔霂只是在赌,虽说是君心难测,可他素日里并不曾做过违逆之事,他在脂粉堆里厮混多年,一直掩藏的很好,父尊没有道理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便要取他性命。他在赌父尊对他或许存有一丝怜惜之心。

“大哥这玩笑开得有些过了吧,这一大早闯到我的私宅扰人清静,不会是想借刀杀人吧。”

“六弟这话说的太冤枉人了,你我兄弟从小打闹着长大,动手是常事,前几日的事我早忘记了,我怎么会为了这么点小事特意跑来找你的麻烦。”鲲达落到院中,睨了昔霂一眼,“别废话了,那个女人已经带回咸恩宫了,父尊等着要见你。”

她藏匿于此本是极隐秘之事,谁会暴露她的身份,引来父尊的注意。桑是医者,从来不过问任何人的私事,而且忠诚可靠,不可能是他,难道是芜衡,可她根本不知晓宣仪的身份,以她的修为不可能看穿宣仪的伪装。

他总还是愿意将她当作兰宣仪,尽管他明知道兰宣仪已经死了,他在她的坟前种下她最喜爱的木芙蓉,他恨不能化身木芙蓉常伴她左右。

他死去的那一天,元神归位,他不再是司马瑃,他又成为了魔族六殿下昔霂,身为昔霂他甚至感到庆幸了,他知道他还有机会找到她,求得她的原谅。

父尊向来是不喜等待的,兄弟俩也不再剑拔弩张,各自唤来坐骑,从速赶往咸恩宫。

咸恩宫座落于玉龙山南麓,宫殿依着山势而建,楼宇巍峨轩阔又借着向上的山势,更显威仪。

二人于攒英殿前纵身跃下坐骑,昔霂不待鲲达跟上,已急急奔上丹墀往大殿里冲。

大殿内空无一人,昔霂愣住了,他茫然四顾,他所担心或者他所期待的都没有出现。

“不下狠手,我这亲儿子也很难见到啊。”魔尊绕过御座后的屏风踱了出来,凛凛的冷峻之气自他魁伟的身形放射而出。

魔尊自从统御魔族,常年征战在外,他一生追求开疆拓土,建立不世之功,为了笼络各大部族,他娶了众多的部族世家之女,生下了众多的子女,平日里他忙于政事,并不显得格外在意哪一个孩子。在昔霂的记忆之中,难寻父尊的陪伴,对于他来说,父尊是威严的难以亲近的,实则也是陌生的。

“儿子做错了什么,父尊教训便是。”昔霂扑嗵跪在大殿上。

目前情势不明,他得忍。

魔尊浓黑的眉毛略一挑动,笑了起来,“叫你回来问个话,你先来领罚,是真的知道错了吗?那你说说,你错在哪儿了?”

“父尊调动亲卫去叫儿子回来,儿子不敢怠慢。儿子的错处,还请父尊明示。”

魔尊在御座前踱了几步,说:“你们几个都大起来了,本来我并不打算来管你们儿女情长的私事,可你这闹得也太不像话了,你藏着这个女人究竟是要做什么,你就不怕惹来祸事?”

父尊果然知晓了她的身份,可是这怎么可能?

他仍想抵赖。

“父尊,并没有什么女人,您一定是误会了。”

“看看这个吧,看你还嘴硬。”

昔霂险些没有接住魔尊丢过来的东西,一个冰冷的石头一样的硬物落在他掌中,这貌不惊人的灰硬石头悄悄发生着变化,不一时变得剔透雪白,莹莹之光中映出一个女子的面容,修眉桃腮,俊雅清丽。

昔霂觉得腿一下子软了,有些支撑不住。

这“灵眼石”上怎会映出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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