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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问(1 / 2)

手掌撑上明净的玻璃,指尖的汗留下斑驳的痕迹。

他垂眸无声地注视乳白色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眼皮眨了眨,余砚池收回视线,缓慢地朝书房走去。

五指抵上把手,他顿了顿,又收回,食指弯曲“咚咚”敲了两声,不带什么情绪地轻声问:“武年年?在不在?”

房间内很安静,静到余砚池呼吸都轻了起来,不敢放出太大声音。

没等到回应,他重复:“武年年?”

半晌。

余砚池扯了扯嘴角,拇指触上冰凉的把手,直接推开房门。

他瞳孔紧缩,愣住。

书房窗帘紧闭,一片黑暗。

但透过门缝洒进的光亮足够让人看清里面的狼藉。

大概是走的急,书房满地潦草。

余砚池跨过散落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径直走向落地窗前。

“哗”一声,阳光一拥而入,你推我挤地占据整个房间。

他回身默不作声地收拾起来。

歪歪扭扭地史迪仔摆正,倒散的书籍重新摞起来,武年年扔在衣箱周围的衣服叠好放回原位。

一件也没少。

矮桌上算是干净,惟留一纸信封,余砚池迟滞数秒,拿过。

很厚,很厚的一叠红纸票。

暂且扔到一边,余砚池不死心地张开信封口仔细翻了翻。

嗯。

除了那一叠票子什么也没有了。

他点点头没什么反应,攥着那一沓红纸票窝在史迪仔上晒太阳。

此刻阳光很温柔,不急也不躁。

余砚池翻个身,手背慢吞吞地遮住眼皮。

好久好久。

“骗子。”

声音很轻,窗外的云朵被风推着经过,迷惑地瞧了眼,怀疑自己是否听错。

冬季的阳光实在舒服,舒服到余砚池半点也不想动,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

兜里手机“嗡嗡嗡”的振,他按了免提扔在一边。

文雯严肃地陈述:“余老板,十一点了。”

余砚池“嗯”了声。

对面的人忍着气,平静地说:“无故旷工。”

缩缩脖颈,余砚池把自己下巴埋进衣服里,又瓮声瓮气地应了声,没有要辩解的意思。

电话两边都顿住,只剩下滋滋的电流声。

余砚池闷声补充:“下午也不去了。”

文雯一愣,问:“怎么了。”

挪了挪位置,余砚池又把自己往下埋了埋,这次眼睛也消失。

他说:“就当,我身体不舒服吧。”

文雯静默两秒,叹了口气:“行,知道了。”

自闭了会儿,余砚池藏在衣领中,手指在矮桌上摸索着把手机取过来。

他慢吞吞地露出一双郁郁的双眼,桃花蔫巴巴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不停划拉。

翻出联系人,余砚池没怎么犹豫直接拨过去,偏头目光落在空荡荡的矮桌上,眸色有些失焦。

“嘟嘟嘟——”

赶在通话自动挂断之前,那边总算是被接起。

“哟,”莫女士轻轻挑眉,“少爷什么事,还想得起来你有个妈呢?”

余砚池一反常态地没和她闹,声音有些哑:“妈。”

莫兰拿下贴在耳边的手机瞧,是自己儿子没错。

她闲聊道:“怎么个情况?”

阳光被玻璃窗过滤后热烘烘的,照的余砚池脸颊泛红,他冷静地问:“妈,武年年到底是谁。”

那边莫兰喝咖啡的动作一顿,沉默片刻,她清清嗓子装模做样:“什么?有份文件需要我看。”

余砚池面无表情地听莫女士自导自演。

“儿啊,妈这边工作有点忙,回聊回聊。”

“上个月6号。”

好奇心害人,莫兰没忍住问了嘴:“什么?”

余砚池冷漠地吐字:“你找小姨拿了至少五瓶酒,我爸不知道吧?”

莫兰骂:“死小孩。”

语气软了软,余砚池说:“我又没想做什么,就这么一个问题。”

叹了口气,莫兰啜饮一口咖啡,缓缓问:“你知道多少?”

余砚池气笑:“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莫兰撇嘴:“那一晚上可说不完。”

“我猜的,”余砚池嗤笑一声,停顿一瞬,照实说,“什么也不知道。”

莫兰摇摇头:“我想也是,当时夕夕要去找你我就说风险很大。”

听见确切的答案,余砚池仰头,喉结滚动一圈,又一圈,轻声说:“还真是啊。”

“儿子,有些事情没必要追根究底,暂时就到这,明白?”

“知道,”阳光直直地落在眼皮上,映出清晰的血管,余砚池眯了眯眼,“我不多问。”

我不多问,只要知道这么一个问题,就够了。

什么根什么底,什么鬼神怪谈,他都不在意。

莫兰松口气,想了想,劝他:“别和夕夕闹矛盾。”

余砚池拽拽头发:“我哪敢。”

“也是,”莫女士就笑,“怂的你,没事挂了。”

“嗯,”余砚池转了个圈,“年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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