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灵鹫停下动作,用这种思索探究的眼神看着他时,郑玉衡还以为是自己太过不好意思,没说出完整的台词,所以对方有点介意。
郑玉衡正欲言又止,差点把那句突破底线的话吐出来之前,董灵鹫忽然道:“你倒是挺开放的。”
郑玉衡:“……也没有……吧?”
董灵鹫笑了笑,将筷子放进瓷托里,撂下手不再吃了,她擦拭唇角,将滑到肩膀前的发丝拨弄到身后去,支着侧颊望向他:“没想到手艺还挺好,小朋友,过来让我抱抱。”
郑玉衡道:“你这么叫人,让我心里过意不去。”
他一边说,一边挪到近处,口不应心地凑到董灵鹫面前。
空调温度还是开低了,就算小郑同学年轻体健,也让觉得周遭有些发冷,何况他还没怎么穿,连这件画着卡通图案的围裙都是他能找到的、包得最严实的一条了。
董灵鹫抬臂抱了抱他,由于她坐着不动,郑玉衡不免就要弯下腰,低头配合她。她的手温暖又肌肤细腻,手心贴到围裙系带勒紧的后腰上——他的身躯出乎意料地也很有温度,手心贴合到强健柔韧的骨骼与肌肉之上,能感觉到从内散发出来的热量和强大生命力。
董灵鹫明显感觉到他被碰到的瞬间,就跟着浑身僵硬了一下,就好似上次在游乐园碰到他一样——小郑同学是不是对别人的肢体接触过于敏锐了?反应得格外强烈。
他不知道是在躲着她的手,还是在迎合。总之是埋到董灵鹫怀里,脸色通红地吸了一口软乎乎甜滋滋的味道,随后挣扎着呼吸了两口凉飕飕的空气,将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凭借身高和性别优势圈住了她。
郑玉衡跟她的视线对视了一刹,喘着气,难为情地说:“你叫我名字吧,不然我对不起孟诚。”
董灵鹫语调柔和地笑出了声,气息从他耳畔滑过去:“自欺欺人。”
郑玉衡没话说了,他感觉到董灵鹫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然后忽然开始解围裙后面的蝴蝶结。
他一时紧张不已,下意识地按住她留在身前的手背,压着嗓子:“你、你……”
“怎么了?”董灵鹫问他,“难道你以为你的工作业务里没有这一项?”
“不是……”郑玉衡耳根红透,羞愧又紧张地看着他,“可是……”
“可是什么?”常年说一不二的总裁女士虽然表现出来的很温和,但其实不太习惯别人拒绝她,轻柔但又不留后退余地地问,“没吃药还是功能不行?”
郑玉衡道:“都不是。”
“那……”
“你安了一屋子监控。”郑玉衡飞快地把这句话说出来,“拍片儿总不是工作内容吧!”
他终于把话说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这时,董灵鹫差一下就把他所剩无几的衣服给脱了,她抬头看了一眼监控,这才想起当初装修时没用心,也没预料到会找个小情人养着……真是失策。
“去楼上。”她有一阵子没来这里,早把这件事给忘了,对方一提才想起来,“主卧里没有。”
郑玉衡点了点头,然后把金主大美女横抱进怀里,想了一下才回答:“好的,主人。”
董灵鹫:“……”
他接受能力真的好强。
两人进了卧室,主卧里除了柔软大床之外,抽屉里还放了一些助兴小玩具和保健药。郑玉衡脸皮这么薄自己不好意思提,更不敢用,董灵鹫也没想起这茬儿。
因为小郑同学实在太紧张了,所以他中途还把灯给关了,两人属于是天雷勾动地火,纯粹原始得一发不可收拾,灯一关,郑玉衡不那么害羞之后,他的优点倒是显示得很充足。
年轻人就是很有干劲儿啊。
幸好床很大,这么大的一张床,足够从这边滚到那头,再从那头滚过去了。一开始他还觉得空调冷,后来根本感觉不到什么叫冷,简直热得出汗,特别是他一边干正事一边低头亲亲董灵鹫的唇角时,简直满足高兴到达到一种非常奇特的状态,莫名地黏人痴缠,而且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什么“主人亲亲……”什么“我一辈子都离不开主人”……什么“好喜欢你,让我再舔舔……”
没有下限。
毫不清纯。
连董灵鹫都有点吃不消,中途把小情人扯了下去,还恐吓他不许再过来,刚消停了不到半小时,小郑同学就背着她抹眼泪,好像得了“只要不被满足就会哭个没完”这种病一样。
董灵鹫无语凝噎地对着漆黑的灯,又看了看从窗外洒进来的月光。
她的发根被汗濡湿了,浑身又热又软,像被熬成了一锅能从嗓子眼里滑下去的粘腻粥米。虽然欲/望还能跟得上,但体力着实跟不上了,于是翻个身,看着郑玉衡可怜吧唧、红彤彤的眼眶,有些难以理解地问他:“你——”
郑玉衡期待地看着她。
“有性/瘾症吗?”
郑玉衡:“……没有。”
董灵鹫说:“那不许哭。”
郑玉衡委屈地擦掉眼泪,小声:“哦。”
董灵鹫也不知道他怎么有这么多液体可以流,一个成年男人,难不成还能是水做的?她费解地戳了戳郑同学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