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说道:“也就那样吧。”
林运乾在旁边讪笑着不敢说话。
戚半双是做生物研究的,长年累月的忙,林运乾更不用说,经常不回家,夫妻俩本就聚少离多,对林月寒这个儿子陪伴更少。
说起来,他们心底都觉得对林月寒有所亏欠,自然也不会过多的干涉他的感情。
医院里,谈初晴脸色阴郁的躺在病床上,她不知道,她身上最后一丝金光在刚刚也消失不见。
她彻底失去了女主身份的气运。
旁边的谈母削着苹果,脸色是肉眼可见的疲惫,这段时间以来,谈初晴经常发火,动不动就歇斯底里的砸东西。
她在医院陪护,身心都很疲惫。
削完了苹果,谈母将苹果递给谈初晴,“医生说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谈初晴接过苹果,狠狠咬了一口,突然将手中的苹果砸在谈母头上,阴恻恻的说道:“那你还不快收拾东西。”
苹果砸在头上,又因为重力掉落在地,在地上滚了一圈,雪白的果肉沾上了灰尘,谈母嘴动了动,终究没有说什么。
沉默着抹去头上的苹果汁水,捡起地上的苹果丢进垃圾桶,开始收拾东西。
出院的那一天,谈初晴以为林运乾会来看她,结果等来的却是林运乾的秘书。
穿着西装的秘书有礼却疏离,“谈小姐,您已经成年了,我们林董事长将不会再给你任何资助,这么多年林董事长给你们母女二人的钱已经足够你们生活下去。”
谈初晴变了脸色,咬着牙说道:“我不信,我要去见林叔叔。”
秘书勾了勾唇,眼神里没有笑意,“董事长不会见你的,我这次来,只是替董事长带话,您好好修养,叨扰了。”
说完他便走了,身后突然响起“碰——”一身巨响,秘书脚步一顿,没有回头,直接走了。
谈初晴没了腿,她不愿去人多的地方丢人现眼,只一遍一遍的给林运乾打电话。
时间过去了良久,电话终于拨通了。
“林叔叔,今天我出院,你怎么不来看我呀。”谈初晴闭口不提秘书前来的事,更没有说秘书说过什么话,“我的腿断了,林叔叔也觉得我是个废人了吗?”
林运乾声音很冷漠:“你的腿断了,你觉得痛苦,那些被你弄断双腿硬生生缝上鱼尾的人就不痛苦?”
“我资助了你十八年,好自为之吧。”
谈初晴眼神变得慌乱,急切的说道:“林叔叔,你在说什么啊,初晴不懂。”
“你不懂没关系,我以后不会再给你拿一分钱,也不会再见你,”林运乾看着自己手边血淋淋的照片,声音越发冰冷,“就这样。”
想要挂断电话的手因为那边尖声响起的女声打断,“凭什么!”
“我爸爸因为救你而死,你凭什么说不给钱就不给钱?”
谈初晴的声音尖锐又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你想抛下我,你有没有良心,我因为你才失去了爸爸!”
电话那天,林运乾合上了夹着照片和文件的文件夹,平静的说道:“你爸爸不是因为我死的。”
“他替我挡的那抢,肩膀中弹,他是因为车祸死的,肇事司机当场去世,我照顾你这么多年,足够抵清那一枪了。”
“谈初晴,好自为之。”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谈初晴猛地把手机砸了出去,“哐——”的一声砸在门上,又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屏幕也彻底黑了下去。
她怒气勃发的样子吓得谈母在一旁止不住的发颤,看向谈初晴的眼神有些恐惧。
“初晴,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病房内气氛沉默压抑,别无办法,谈母只好抖着声音开口问道。
谈初晴阴狠的看她一眼,“林运乾想扔掉我这个累赘,你是不是也这么想?”
谈母猛地摇头,“初晴,你说什么呢,妈妈永远都不会抛弃你。”
说着她将谈初晴抱起,放在轮椅上,谈初晴的手掐得她生疼,也不敢开口。
谈母了解她的女儿,这么多年她没有再嫁,除了对谈初晴有爱,还贪图林运乾给的钱,但自从谈初晴腿断了以后,脾气越发古怪。
这段时间在医院她度日如年,爱几乎快要消磨殆尽,只剩下深深的恐惧。
母女两个人回了二层小洋楼后,谈初晴就把自己关在房间内,整日对着电脑,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与谈初晴的阴郁不同,林月寒最近的日子过得惬意又滋润,更别提每天都有一只漂亮人鱼缠着他交尾。
林家住宅里,宽得能挤下四个大男人的浴缸内,此时只有一个人在其中。
一颗浴球在水里慢慢融化,呈现梦幻的粉色,在粉色下面,有着若有似无的蓝,和银光点点。
湿漉漉的蓝发贴在后背,长发尾部在水里摇曳,似一条条游动的蓝鱼。
脚步声渐渐逼近浴室,悠闲泡澡的人懒洋洋的抬起头,水蒸气蒸腾在浴室内,一张白皙漂亮的脸被蒸得有些红,点点水珠凝结在脸上,又顺着好看的下颚线滑落。
滑过胸膛,隐没进水里。
他惬意的动了动,一条蓝色的大尾巴扬出水面,带起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