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妾身入府本就令妹妹不知所措,如今怎能再麻烦妹妹做这些事?妾身已让嬷嬷去给额娘递消息,让额娘再挑一位医女来照顾即可。四郎觉得如何?”我轻声细语地对他说。
“莞莞,你总是如此为别人着想。实在让本王怜惜。”他轻抚过我的脸颊。
“妾身只有宜修一位妹妹,自然更偏疼他一些。”我扬起温柔地笑。
“那本王便更偏疼莞莞一些。”他蜻蜓点水一吻,我装作娇羞地偏头躲开。
“一日不见,莞莞倒调皮了许多。”他又凑上来。
“府医说过妾身身子弱,王爷可要记得。”我捧住他的脸不让他亲上来。
“本王一定记得,绝不深入。”他伸手将我抱起,我圈住他的脖子,温存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莞莞,过几日齐校尉之女和李知府之女先后入府,还要辛苦你为她们安排。”
“能为四郎分忧,妾身才不觉得辛苦。再说,还有妹妹协助妾身呢,四郎尽可放心。”我依偎在他怀里。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额娘手下的人倒也机灵,两三日的功夫就送来一位名唤芙蓉的医女,连她父母兄弟的情况一同写了条子进了府。
“你是我娘家送进来的人,我自是信得过。只是有一点你需谨记,这王府里有的是不盼着我平安的人,而你要做的,就是让她们无机可乘。”我见了芙蓉后觉得还不错,略微敲打了几句。
“来之前福晋已交代过,奴婢一定肝脑涂地,只为保大小姐和小世子平安。”
“进了府该改口叫小姐福晋才是。”汀兰提醒她。
“我的一应吃食以后便由你和芰荷负责,你下去熟悉熟悉吧。”
再说多嬷嬷的病,果然是人为。家中医师说是肾亏阴虚,症状似是误食了过多鸦胆子,长期误服命不久矣。
多嬷嬷拿了几剂药回府后,便立马着手探查。最终在我住的新月堂中找到一个洒扫的小丫鬟房里放了许多未捏成丸药的处理过味道的鸦胆子。
“这幕后之人是谁我心里有数,便把她发卖了吧,也不必审了。”
“福晋日渐果决,老奴便放心了。”多嬷嬷立刻着人将小丫鬟押了出去。
“这本是冲着我来的算计,辛苦嬷嬷承受了。”
“福晋说得哪里话,老奴眼看着小姐长大,又跟着小姐入王府,打心眼里觉得小姐是天生的菩萨心肠。恨不得把这心善的苦都替小姐受了。如今小姐能心里有数,老奴高兴还来不及呢。”多嬷嬷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
“嬷嬷平日里一饮一食也该多注意才是,这新月堂里不知何时又会出一个吃里扒外的丫头呢。”
我知道宜修下了狠心要害我,自是不择手段要收买我身边人的。
“福晋放心。老奴这么多年也不是吃干饭的。如今既知道了对头来路,这区区几个小丫头还不敢翻起浪来。”
多嬷嬷像是早就知道宜修不安好心一样,若她及早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想必上一世的纯元也不至于落到那种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