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
“喔喔······”
李有德着急忙慌应了一句,就要上前去劝架。
可还没等李有德走上前,李老太找了个空闲,看向儿子,“有德,你一边去,免得不小心伤到你,这个老巫婆敢打你脸,我就要抽死她。”
李有德是个妈宝男,闻言,脚下的步子顿住,不敢再有动作。
不知道为什么,沈浅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可悲。
一个悲惨的女人被人打得生死不知,而她这些所谓的亲人还有所谓的丈夫没有一个人真正关心她,还在这里大打出手。
难道一个女人的命,在他们眼中,是那么不值钱?
“别打了,别打了!”
书记早已经被这家人的骚操作,弄得气恼不已,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连着喊了几声,见还是劝不动,只得对着跟在一旁围观看热闹的社员扬手示意。
“快,你们快上前把两个人拉开,在卫生室里大打出手,也不怕人笑话。”
其实围观看热闹的社员是不想那么快上去把两人拉开的,毕竟老娘们打架,这样的热闹可不是经常能看到。
反正两人战斗力相当,肯定也出不了人命,他们还想多看一会热闹,不过书记都发话了,他们也不能不听书记的话。
几个社员上前分别拉着两个人,试图拉开他们。
此时,李老太和翠花娘一个抓着对方的头发不放手,一个掐着对方的脖子。
两人谁也不愿认输,更不愿意放开对方。
几个劝架的社员拉了一会,没有把两人分开,全都苦着一张脸委屈的看着书记。
好像在说:书记,不是我们不愿劝架,是两个人太能打了,谁也不愿先松手。
书记看着李老太被翠花娘掐着脖子。
李老太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可能是呼吸不畅,面上的表情痛苦狰狞,如果继续下去,说不定她这条老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书记也顾不上太多,上前一步,伸出手开始掰翠花娘的手。
“翠花娘,你赶紧松手,再这样下去,她就要被你掐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给翠花治病,难道你想成为一个杀人犯?如果你真杀了人,你家翠花怎么办!”
原本已经失去理智的翠花娘听到书记的话,手下的力道微微松了松。
李老太也趁着这个机会大口大气喘着粗气。
书记又看向了李老太,说,“我数三声,你们两人同时松手,如果不按我说的去做,扣你们半年工分。”
一听说扣工分,两个老太太各自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工分可是钱和粮食呀!扣掉半年,那他们还吃什么?
两人相互瞪着对方,不过手下的力道都松了两分。
而他们的动作也被书记看进了眼底。
“三,二,一,放手!”
书记一字刚刚落下,两人的手同时缩回。
就在这时,拉着两人的社员用最快的速度把两人分开。
书记也走到两人中间站定,“公然打架,你们这样的行为在大队上是不允许的,这次我会给你们记一个大过,如果下次你们还打架,惩罚是躲不了的,我刚刚说的扣半年的工分,可不是在开玩笑。”
“书记,可不是我要打架,是这个老巫婆她打我儿子在先!”
李老太辩驳。
“李寡妇你真不要脸,我打你儿子怎么了,谁叫你们欺负我女儿!”
翠花娘也在一旁不甘示弱的回怼。
“谁叫你女儿肚皮不争气,不能生儿子,不打死留着干什么!”
“书记,你听到没有,李寡妇说要打死我的女儿,她这是要欺负死我女儿呀!”
翠花娘想到女儿那一身的伤,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流。
“李老太,你给我闭嘴,你打翠花同志的这事还没有完,你是真想去游街?”
书记太阳穴又开始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