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身穿修身黑衣服,曼妙的身段不难看出她的火辣,她长相妖艳,抬眸间冷淡拨弄着自己的浅金长发,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个极便利的传译器。
她用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传译器带在崔久温耳朵上,崔久温没有挣扎,也没有叫喊,她细细盯着眼前这个女人,毫无遮掩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来人的手习惯性摸上后腰装枪的枪套,动作突然停住,有些生硬的把动作调整了另一个方向,拿出腿侧的弯刀,动作利落地蹲下抵住崔久温的脖颈。
“不枉我今晚观察了几个小时,看来你落单了小妹妹。”格洛莉亚笑得危险,“我不想现在就杀了你,但我依然会长话短说。”
格洛莉亚把弯刀抵上她的脖子,面对着眼前如同待宰羔羊般却依然冷静观察她的崔久温,唇角一勾:“可惜了,如果你没有跟沈故渊有密切的交际,或许不会死在我手下。”
崔久温在短短两秒的时间为这句话开了个思维的头,随即便被自己否定掉了。
我不会待在实验堡里只是为了活着。
倘若没有沈故渊,中途找上我的是别人,我依然会放弃安稳的生活,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答案。
“无所谓,”崔久温缓缓道,“最后都是要死。”
“我问你,你想跟我走吗。”
说是问,实际上面前这个女人的语气强硬且肯定。
她根本就没有给崔久温选择。
崔久温皱眉,想起沈故渊,还有似乎近在咫尺的答案,轻轻吐出一个字:“不。”
“我给你选择了吗?”女人伸手反握刀柄,狠怼她腹部的绷带处,崔久温被剧烈的疼痛激得往后仰,嘴里咬住几声痛呼。
格洛莉亚攥住她的头发,靠得更近,脸上的笑容染上了几分狠戾:“我懂你想问的,我叫格洛莉亚,是北美洲的代表,也是奉命来要你命的人。”
崔久温被抓的头皮生疼,她有些剧烈又不得不轻缓地呼吸,沉默几秒后接着问:“格瑞克呢?”
“我才是那个实际干活的人。”
“对于你们这些位高权重的人来说,抹去我的存在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格洛莉亚回她一个很客套的微笑:“妹妹你真会说话,就像你说的,我们这种位高权重的人可擅长抹掉一个人的存在了。但是,我还真不想杀你。”
“命这种东西,还是要看天意的,妹妹。”格洛莉亚松开手,拿出上衣口袋里的帕子,开始擦她的弯刀,整个人看上去依旧散漫。
“很多事情不在天意,在人事。”崔久温丝毫不客气,“还是说,你们就是天意?”
格洛莉亚擦刀的手顿住,她侧身瞥了眼崔久温,被反手绑在床边的她有些狼狈,格洛莉亚闯进时用刀柄狠怼的伤口还在灼痛,血迹已经洇到最外层的绷带,整个人看上去连扑腾几下都可能是用了全部力气。
她没有回答崔久温的话,无所谓的接着说:“如果沈故渊真的很在乎你的话,杀了你后我肯定不会好过。但你们之间应该也是利益关系,毕竟才相处几个月,能在乎到哪里去?”
“我可不想跟那个怪物打,但是在没有发现你有独特的价值之前,我不会改变杀了你的想法。”
不对,我到底还有什么事是不知道的。
格洛莉亚并没有给她太多时间,她把弯刀放回大腿外侧的刀鞘,掏出后腰枪套里的手枪,装好消音装置,崔久温突然一声轻笑,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事情,有些轻蔑地挑起下巴。
她丝毫没有临死之徒的怯懦恳求,反手把她别在后腰的折叠匕首拿下来是有些困难,但不是没办法做到。
她忍痛拿到匕首割开缠在手腕上的绳子,举到格洛莉亚眼前的右手上已经多了几道并不浅的刀痕,伤口还在流血,但崔久温就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在格洛莉亚捉摸不透的眼神下,自然抬起手,刀刃寒光微闪,印出她波澜不惊的面容。
格洛莉亚不是没有看到这把折叠匕首,但综合考量后这把匕首都不会影响最后的结果,格洛莉亚索性光明正大的偷了个懒。
但现在这个局面她没有设想过。
崔久温将刀锋对向了自己。
“是吗,”崔久温手中的匕首对上自己的颈动脉,面上似乎是在挑衅,手指却克制不住地细微颤抖,“横竖都是一死的话,我就赌一下好了。”
格洛莉亚脑子飞快运转,在几秒时间里想出了无数种赌生死的方法,但都无法在她身上适用。
崔久温看似底气十足,实则非常紧张。
她对于几个月前的濒死感还历历在目,却很难去找到自己真的已经死过一次的证据。
如果是真的,那么那趟时间列车上只有她一人来到了现在这条时间线上。
如果那只是她的一场梦,今天确实是横竖都是一死了。
上次是往前推了一段时间,这次是什么,就赌一把好了。
“跟我回去,是你活下去的唯一选择。”
格洛莉亚还在思考一个强有力的帮手应该怎么合理运用,她几乎是笃定了崔久温跟她回去。
她是一个聪明人,倘若说她是因为沈故渊的威胁或者是一些诱人条件而选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