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莎本来只是有一点痛的肋骨,现在感觉非常痛。粉色眼睛的女人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我感觉我快要死掉了。”
近卫兵被吓了一跳,反倒是护士很冷静:“应该是药效被吸收了,频繁使用止痛剂会产生依赖性,特蕾莎小姐要不再忍一下。”
特蕾莎应了声,她环视房间,明知故问:“萨卡斯基呢。”
小护士看向近卫兵,近卫兵窘迫地抓了抓头发:“海军本部召开会议,萨卡斯基中将赶过去了,不过他说会议结束他会回来。”
特蕾莎木着一张脸,更希望萨卡斯基不要回来。
近卫兵说:“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
特蕾莎眨着眼睛看近卫:“会不会影响他工作。”
“不会的,如果还在会议中,中将不会接的。”近卫兵回答,说打就打。
*
另一边,萨卡斯基看到从医院窗户出来的女人,立刻心生戒备。
那女人也注意到了他,却装作没看见的继续赶路。
这里是海军直属的医院,附近就是海军驻地,照理来说不该有陌生人出没。萨卡斯基想也没想地追了上去。
女人的步调很轻盈,发现萨卡斯基追上来后,忽然变出两个和她一样的幻影,向不同方向跑去。
这骗不过萨卡斯基的见闻色,他准确地找出真身,一边拳头已经元素化:“停下,否则我会发起攻击。”
怀尔没有把握拦下萨卡斯基的攻击,于是停下脚步。月光照在女人精雕细琢的脸上,让她看起来圣洁而又美丽。
“你是什么人?”萨卡斯基问。
怀尔红色的眼睛看着萨卡斯基,有一瞬,萨卡斯基从那眼眸中看见了特蕾莎的影子。
意识到不对的萨卡斯基立刻挥舞拳头:“大喷火!”岩浆包裹的石头砸向站在原地的人,青灰色头发的女人用茫然的粉色眼睛看着萨卡斯基,直到火星飞溅到她身上,她发出痛苦的惨叫。
萨卡斯基背后出了一层冷汗,强大的自制力让他从幻觉中挣脱出来。他索性闭上眼睛,对着见闻色感知到的位置,再次使出大喷火。
怀尔刚松半口气便又提起心脏,刚刚的攻击对她不是没有影响,她躲避第二次攻击的动作要迟缓很多,鹅黄色的阔腿裤也被火星燎出大片焦黑。
再这样下去不行。
在怀尔思考办法时,萨卡斯基怀里突然传出电话虫的叫声。见萨卡斯基因电话虫的声音停顿,怀尔立刻改变方向,冲向刚离开没有多远的医院。
萨卡斯基发现怀尔逃窜,顾不得电话虫,立马追了上去。
他用见闻色锁定那个女人,跟着她找到还在加班的住院部。萨卡斯基本以为找到那个女人会很容易,然而在那女人挤进一群护士中间时,萨卡斯基彻底弄丢她的身影。
电话虫在萨卡斯基进入医院后便不再叫唤,就像知道他还在忙碌。
萨卡斯基认得这只电话虫和他留在特蕾莎病房的那只是一对。
萨卡斯基没有回拨,而是朝特蕾莎病房走去。
他的记忆不会出错,那个奇怪女人一开始出现的窗口是特蕾莎病房的位置。
*
感觉到怀尔安全,特蕾莎提着的心同样放了下来。值班护士出门去给特蕾莎打粥水,近卫还留在房间里。
特蕾莎躺在床上有些昏沉,隐约有预感——她好像发烧了。
萨卡斯基进门时,特蕾莎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特蕾莎苦笑,怀疑自己这具身体和萨卡斯基八字相冲。
“护士呢?”萨卡斯基看了眼床上的人,转而问。
“护士见特蕾莎小姐醒了,说是去打些粥水。现在止痛药效刚刚结束,特蕾莎小姐也醒过来了,中将要不要和小姐说说话。”近卫兵一如既往地话多。
“嗯。”萨卡斯基应了声,在特蕾莎床头边坐下,女人脸色苍白,眼眶发红,看起来不是很好。
萨卡斯基闷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又重新站了起来:“之前有人进来过吗,或者有什么异样吗?”
“没有。”近卫回答得很果断。
护士很快拎着粥回来,看到萨卡斯基先微弯腰致意。护士不敢指挥萨卡斯基,眼神示意近卫帮她把床摇起些许,方便特蕾莎进食。
特蕾莎倒没觉得坐起身后肋骨有多不舒服,反倒是脑袋一晃开始疼起来。
“特蕾莎小姐?”护士扶着特蕾莎,意识到不对,“特蕾莎小姐好像发烧了,我去喊医生。”
护士显得有些慌乱,因为杰德的诅咒,大量人突然之间病倒,不明原因的医生和护士除了查不出原因外,同样也在感到慌张。
萨卡斯基沉默地站在床头,特蕾莎看向他,弯了弯唇角:“能帮我倒杯水吗?”
萨卡斯基没有拒绝,粗手粗脚的男人做起照顾人的事并不熟练,却很仔细。特蕾莎喝了两口温热的水,便闭目养神。
没多久,医生便被护士带了过来。医生先是抽了点血,再观察特蕾莎的情况:“只是低烧,可能是骨折伴随的炎症,我先开一些消炎药以及安眠的药物。”
特蕾莎应声,并向医生道谢。
等到医生出门,萨卡斯基把食盒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