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戌看的目瞪口呆,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养的崽儿,在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中,舞剑。
瞠目结舌的可不只是玥戌一个人,还有有脸崇拜,就差跪下的卫风,“北,北辰哥一直这么牛逼?”
“也不是啊。”铁定不是啊。
“哦,那可能是升级了。”北卫一脸他懂他懂的表情。
玥戌呸了声,他懂个屁!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崽儿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顿悟了呢?”
顿悟了呢?顿悟个屁啊!他现在不需要顿悟啊,又不是什么道法年代,现在末法,末法啊啊!
“崽儿,您,您歇歇,不用顿悟,不用顿悟。”
可惜,进入那种状态的北辰根本听不见。
一招一式,浑然天成。
这让刚下山的两毛僵看的就想掉头就跑。
可惜,来都来了……
不远处,黑鸟扑闪着翅膀再次高高飞起,凝视着夜雨中的年轻人。
黑鸟仰头在夜空中鸣叫,声音洪亮而又悦耳,不是平日里那“嘎嘎”刺耳的叫声。
那声音如同一阵阵旋律,让舞剑的年轻人缓缓的停下了动作。
北辰疲倦的大口喘着气,周围的灵力稀疏,能令他吸引进体内的为数不多。
忽然仰头眯着眼,凝视着空中展翅高飞的黑鸟,心里微微震动。
抬手,那黑鸟想法俯冲而来。
下一息,就在玥戌的眼皮子底下,沅予卿一把搂住了年轻人,“修炼之事,不急。”他会北辰想想办法的。
“嗯……”北辰从那种玄而又玄的领悟中慢慢走出,有些疲倦的被沅予卿搀扶坐在椅子上。
北卫他们看的目瞪口呆,但同时也发现一个问题:“北辰哥倒下了,那僵尸?”说着就指着不远处,不再感受到威胁的僵尸,忽然一圈打在石墙上。
就仿佛先前被压抑狠了,现在疯狂报复一样。
“怎么办?”
北辰哥,你这顿悟顿的可真不是时候……
北卫和钱组长那边的人虽然看的目瞪口呆,但同样现在看着发狂的毛僵偷偷咽了口口水,有点发憷。
“还,还有一个呢。”第三个丧尸跌跌撞撞的向山下走来。
北辰推开沅予卿,“我去吧。”
“都这时候了你别逞强。”可惜话音未落,却被北辰拦住。
“都先别去,看看那两个毛僵会先去谁家。”
这话让在场的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钱组长忽然明白,“吸收了后山黑煞的毛僵也等于吸收了后山那些被冥婚或者其他人的怨气,一般下山就会立刻报仇,谁的仇恨最重,就会先对谁家下手。”
的确如此,那披头散发,脸色煞白,双唇红黑的女性毛僵张嘴,发出那种宛如因而啼哭的声音,向一家人走去,那“哇哇哇”尖锐的哭声刺人耳朵疼。
这还没什么,最要命的是,这一家要钱不要命,也是众多不愿意走的人家之一。
那女毛僵带头,一抓撕开水泥浇灌的院墙,口中发出尖锐的啼哭。
房内原本听到围墙倒塌的中年男人还一身酒气,骂骂咧咧的出来,谁知,似睡非睡时,就看到那么个鬼东西,立马吓的双腿一软,直接跌到在地上,“啊啊,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紧随其后的妻子定眼一看,立马“哎呦”声,连滚带爬的跑回房里,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让你走走走,你他妈掉钱眼里了!现在要死你自己死吧。”
“这一家看来是犯了杀婴罪。”北辰慢慢的走到这户人家的大院内,那男人眼看僵尸就要一手掏出他的心脏,立刻连滚带爬的往北辰这边跑。
“道长,大人,随便什么,你救救我,救救我啊,我可不想死。”
“你家那些女婴,也不想死。”北辰淡淡道。
那面无表情,和冰冷的目光看的那男人吓了一哆嗦,只能强撑着:“我,我们村都这样,女娃不值钱,还要倒贴嫁妆,所以,所以都这么做的,又不只有我一个!”说着抱着拖人下水的信念,一连指了好几户人家,“这些,这些都是!他们都杀了好几个呢!”
“你以为我是和你来讨价还价,还是和你说,法不责众?”北辰把他从自己身后拎起来,如同抛一件破烂的衣服,直接扔到那毛僵脚下。
那男人吓的双腿发软,“哇哇”乱叫。
而那毛僵没有直接一抓掏出他的心肝,而是直接撕下他一条腿,疼的那男人尖叫不止。
北辰这时才问那毛僵,“这屋子里,只能有一个该死,你觉得是谁?”
毛僵吸收了黑煞后,神志逐渐清晰,听明白北辰的意思,这一屋子只能杀一个。
她怎么愿意?长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口中发出的啼哭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急促。
可碍于北辰和他身边男人可怕的气息,就算是毛僵也知道进退,双目怨恨的怒视北辰,似乎不愿意就此妥协。
可惜,北辰也不是个好说话的。
双手抱胸,显然说一个就一个。
那毛僵尖锐的爪子发黑发紫,眼睛看看屋内又看看手上这个哀嚎的男人,似乎在衡量杀他还是杀屋内的水。
最终,在暴怒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