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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的道歉(1 / 2)

当我抖落掉袍子上的泥土,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了大厅,看见墙上的挂钟时,才想起有人给了我一个七点开始的禁闭。

而现在是七点零三分。

该死的。我又一次跑起来,顾不上自己这幅样子有多狼狈,飞快地下了楼梯,向地窖的方向跑去。好在一路上没有遇上什么人,这个点大家都已经回了休息室。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两分钟,也可能是五分钟,我终于敲响了斯内普办公室的门。

门向内打开了,坩埚里腾升的蒸汽扑面而来,熏得我眼睛又一次掉下几滴泪来。我气喘吁吁地走进去,几乎忘记了自己所有的疼痛,然后听见斯内普慢悠悠的声音:“看来杨小姐不仅忘了把脑子带到教室,连时间观念也丢了。”

他背对着我,站在工作台前,看样子正得心应手地调制着魔药。不知道为什么,他熟悉的挖苦让我安心到几乎想落泪。

我张了张嘴,说出口的声音沙哑到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对不起,教授。”

他的身形顿了顿,然后转过来。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好屏住呼吸盯着地板,等待他发现我这狼狈模样的反应。

有一瞬间,我感到一切都冻住了,但却又在他大步向我走来的那一刻飞速地解冻。

一只大手伸过来,最开始似乎是想捏我的肩膀,但最终改变方向轻轻推着我的背后。他沉默着,将我带到办公桌后那张皮质椅子上坐下。

“为什么不用治疗咒?”斯内普开口问。

“还没有学到,”我低声说,“我怕我用不好,教授。”

于是他没有再说话。

我的目光迟钝地追随着这道黑色的身影,看着他飞速地转身离去,在一个柜子里翻找片刻,然后返回把药瓶递到我面前。

白藓。我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伸手去接。但当我伸出手时,他又收回了那个瓶子。

“教授?”我迷茫地抬头,看见他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然后,一只温热的、蜡黄的手轻轻地握住了我冰冷的双手指尖。白藓粉末倒在伤口上,尖锐的疼痛唤醒了我麻木的神经,我的泪水终于淌了下来。

膝盖上的伤口更为骇人,在灯光下我才看清,那不是什么擦伤,而是石子划破了很长一道口子。

我出神地盯着这道伤口看,冷不防看见了斯内普的魔杖尖。我有些害怕他拿魔杖指着我,本能地畏缩了一下:“不,不要。”

他停了下来,然后平静地说:“好啊,那就继续用白藓。疼痛能让人长记性。”

紧接着我差不多立马就后悔了拒绝使用治疗咒。白藓粉末作为最原始的治疗药材,效果最好,体验也最痛苦。斯内普的掌心带着略高的温度和药材的苦涩气味,覆上我膝盖时力度很轻,但我仍然痛得忍不住动弹了一下。他用另一只手强硬地攥住了我的脚腕,冷冷地提醒我不要动。

我开始怀念庞弗雷夫人的魔法药膏了,涂上去冰冰凉凉的,只有一点点麻痒……但显然这里并不会有这种东西。

我打算通过观察近在咫尺的斯内普来转移注意力。这还是我头一次从一个略高于他的视角来看他。从这个角度,他高挺的鼻梁显得更加突出了,嘴唇紧紧抿着,似乎没有那么刻薄了,散落的头发也没有往日般油腻,还泛着水汽……哦,他大概刚洗了澡。

我突然想起我未曾谋面的父母。我的父亲也会像这样,蹲在地上为我擦药吗?一瞬间,我有点惊奇于自己脑子里冒出的这个想法。

“别再看了,”他不耐烦地说,“不如向你易受惊吓的教授解释一下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我犹豫了一会儿。在这一会儿里,他站起来用湿毛巾擦了手,再次走回了工作台前——好像一点也没耽误那锅魔药。

直到他又看了我一眼,我才说:“我在斯普劳特教授的草药室里帮忙,不慎摔了一跤。”

这个借口太拙劣了,他一定没有信——我听见他不带感情地说:“那你摔得够重的。”

然后又是沉默。在这一刻,我突然强烈地感觉要说点什么。于是我说:“教授,我的禁闭内容是什么?”

“我还没有恶毒到要让学生用刚刚痊愈的手来处理药材,”斯内普说,“现在,闭嘴,静坐半个钟头。”

“教授。”

他从鼻腔发出不耐烦的哼声。我盯着他手上处理魔药的动作,轻轻地说:“我真的很抱歉,对不起。”

他抬头瞥了我一眼。“为了什么?”

“为我这两周的作业,还有课上犯的错误,”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是这屋里太热太闷了,也许是伤口愈合得太痛,我像无所畏惧一样对着我严厉的教授说,“我只是、只是有点生气。”

他完成了魔药的装瓶,然后不再动作,而是双手撑在桌面上,看着我。像是在请我继续说。

我鼓起勇气:“那天在办公室,我被吓到了。我根本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您莫名其妙地用魔杖指着我——还和卢平一样——”他的表情变得恐怖,但我还是说了下去,“——都不再理我。您和他关系很差,对吗?但为什么要牵扯上我呢?我后来觉得很奇怪,那天您的态度实在太恶劣了,到底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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