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这里似乎非常圆满。
小天狼星离开后,我从庞弗雷夫人口中得知了自己昏迷的详细原因——因为过度使用魔法而导致的筋疲力尽。这很合理,毕竟在之前的几次试验里,我只用了小体型的动物,而且它们都是货真价实的动物。
不得不说,我应当庆幸“捕兽夹”能够对阿尼马格斯状态下的彼得起作用,因为从原理上来说,他身上的魔力流动更接近一个人而非真正的老鼠。
在魔法施展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到了这一点。我体内的魔力在平常是十分充沛的,可是当彼得被抓住时,魔力以几倍于平常的速度从我的身体核心流向了那颗小小的珠子。
得益于这次惊险刺激的施法经历,我终于触碰到了自身的魔力流动——就在抓住彼得的那一刻,我发誓我清晰地“看见”了发着微光的脉络,像精心编制的网,从我的腹部延伸到手指尖,再流向那颗桃木珠。遗憾的是,那感觉就只有短短的一瞬间。
在那之后,我就感到了席卷一切的疲惫,进而昏睡了一周。
随后我想起昏睡时,我做的那个奇怪的梦。和我一样黄皮肤的人,陌生样式的袍子,还有一个女人在喊着什么……那个梦带给我的感觉太过真实了,就好像我透过了别的什么真实存在的人的眼睛在观察一个陌生的国度。
那个国度不同于我从书上了解到的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在那里,人人都说另一种语言,金碧辉煌的宇楼漂浮在山水之间。我认为,如果真存在这样的地方,那一定离英国非常遥远——也许在大洋彼岸的东方。
也许他们是另一群巫师,只不过把自己隐藏得太好了,因此从未和外界有过沟通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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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终于回到了课堂上。
黛拉告诉我,大部分同学都以为我是突然得了一场原因不明的小感冒才会卧床不起。
出于对我们这些当事学生的保护,几家报纸对小矮星彼得被抓住的具体经过都语焉不详,而更多地强调了魔法部在其中做出的贡献。虽然我们一致认为,在整件事中魔法部唯一做出的有效行动是“目击”。
邓布利多倒是给拉文克劳加了一百分,不过是偷偷加的。学院里的人至今还在疑惑为什么打完魁地奇决赛后,拉文克劳的宝石突然在一夜之间涨到和格兰芬多差不多高了。
并且,小天狼星一跃成为了五月份全霍格沃茨最热门的话题人物。我几乎是在回到课堂的那一刻就发现了这一点。
大堂里、走廊上、教室里、挂毯旁,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小天狼星的身世、经历、贡献和那个广为流传的、带有强烈悲剧色彩的、英雄末路的故事。
“现在的霍格沃茨有没有哪怕一个角落是完全“无布莱克”的?”我悄声抱怨,把笔记本还给了黛拉,我们正坐在休息室里温暖的炉火旁。旁边的男生们在激烈地争论着什么,而我凑巧听见了小天狼星的名字。
“我恐怕没有,”黛拉吃吃地笑着说,“以后我们回忆起学生时代会发现,三年级这一整年都充满了‘布莱克’。”
“天啊,那真是个恐怖故事。”我选择闭眼倒在柔软的沙发里。
这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抬眼看去,是卢娜·洛夫古德。她的脑袋上正戴着一架造型别致的粉色眼镜,冲我打招呼:“嘿,玛丽,很高兴看到你一切都好!”
“嗨卢娜,眼镜很好看。”
“哦,谢谢,”她很高兴地说,把眼镜取下来露出那双剔透的大眼睛,“这是我的新发明。我想借助它看到骚扰虻,不过这个版本还不太成功。”
虽然不知道骚扰虻是什么,但我理解那种为自己的课题而奋斗的快乐:“真不错,我相信你总会成功的。”
小卢娜哼着歌迈着轻快的脚步走了。身后的几名男生也打闹着走出了休息室。一时之间,休息室里安静了不少。过了一会儿,我坐起来一边翻开草药学的课本,一边愁眉苦脸地问:“黛拉,你觉得……把别人送给我的礼物再送回去会不会不太礼貌?”
她挑了挑眉回答:“是想和对方绝交吗?你完全可以不那么委婉。”
“……不是。”我更加绝望地倒了回去,“如果我说是小天狼星·布莱克送给了我一个我根本无力偿还的感谢礼物呢?”
她沉默了一会儿,合上了手里的书。然后她思考着说:“首先,这是一份表达感谢的礼物,这就意味着你根本不需要偿还;其次,这是小天狼星·布莱克的礼物,你如果实在不想要的话,也许可以试试拍卖它——全魔法界的单身女巫都会乐意替你保管它的。”
“……”我弱弱地说,“如果这件礼物贵重到无法拍卖呢?”
“那就接受它。”她斩钉截铁地说,“很明显,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
简单来说,虽然我接受了小天狼星的道歉,但我仍然对那间莱斯特兰奇的家族金库——现在是‘我的’金库——感到非常头疼。
古灵阁就像魔法世界里的银行,成年巫师可以去古灵阁办理相关业务,申请一间属于自己的金库,并且金库可以随着血缘被继承。
理论上说,它只是个存放财物的地方。然而,我从《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