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江家柳家的传说,赵家虽为仙门世家,可到底多年来也没出过一个仙。如今,竟是一个上仙救了自己?
见蒙秋弥的脸一会儿喜一会儿惊,南毓也不奇怪,他扶起蒙秋弥,语气温和道:“南家本与赵家素无关联,又是雁北世家中不起眼的,雁北人人都知道江家柳家出过仙人,故而你未曾听过我的名号也是有的。”
见南毓如此说,蒙秋弥连连摆手道:“哪里的事!我倒听闻那江家人神早就形灭,柳家么,光说有个屁用,我反正是一个神仙也没见着!指不定是他们家族衰败,编出来唬人的遮羞布呢!”
南毓微微眯眼听着,蒙秋弥嘿嘿一笑,又道:“我如今亲眼见过的,就您一个真真儿的仙人!南家当真是藏金纳玉,出了个这么厉害的仙人竟也不大肆宣扬,当真谦逊,比那江家好多了......”
“江家好歹也是雁北皇族认定的世家之首,怎可如此说。”南毓摇摇头,摇扇微笑道,“许是你年纪轻,当年我飞升之时也曾名扬一时。近年来天界诸事繁忙,不常下界与家中亲眷、其他世家中人走动,才没能与你们这些青年才俊结实一番,说来,倒还是我的损失了。”
南毓一番话说得颇为动听,蒙秋弥得了这青年才俊的称赞,心中越发对南毓万分钦佩万分欣赏,附和道:“上仙教训的是,我该谨言慎行的。上仙在天界斩妖除魔,守护人间实属繁忙,若上仙不嫌弃我愚笨,在人间有什么需要办的事,或是想尝些吃的喝的,尽可寻了我来办,当是回报您的救命之恩了!”
南毓微微一笑,这蒙秋弥果然比赵家人好说话,“原本南家与赵家素无往来,如今天界人手紧缺,那江家柳家素来趾高气昂不愿见我一面,我只好另寻他人。赵家族人资质颇好,近年来又着力将赵家仙术又与你这江湖阵术结合,想必若有一二人能飞升成仙,定是天界对抗妖魔的一大助力。”
“江家一个个的眼睛都长到头顶了!我得了命令不许江家弟子入城,江家大小姐将我一通骂也就罢了,连他家那个没灵脉的废物养女也对我蹬鼻子上脸地叫嚣!”蒙秋弥想起江杳杳对峙他的那番话,颇为不忿。
“哦?得了谁的命令?”在蒙秋弥的一堆牢骚话里,南毓对蒙秋弥上头的人倒颇为好奇。
“上仙请恕罪,这个嘛,实在是不能向您透漏。”蒙秋弥为难了起来,“我并不认识那人,只是他以性命要挟,我,我实在不能不同意......”
“无妨。”南毓道,“既不方便说那边罢了。时候不早了,既然蒙城主已经无恙,我便先行一步了。”
蒙秋弥再对南毓道谢,“上仙若得了闲可要来家里坐坐!”
南毓正欲离开,忽然回头笑道:“对了,我表妹南玥可在城中?”
“南玥......前几日好像是有这么个人进了城。”
南毓向蒙秋弥浅行一礼,“玥儿不过一柔弱女子,一人来到穹窿城寻找圣元灵力,我有些不放心,可天界事务缠身,只好拜托城主多多照顾了。”
送走了南毓,蒙秋弥即刻运功打算杀回穹窿城,势必要阻拦江家弟子进城。
江杳杳一行人打开了城门,附近守卫早已没了人影。一股淡红色的浓烟不知自哪里飘出,一股血腥和恶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唔......”几人下意识捂住鼻子,雪茸从江杳杳怀中飞了出来,“主人,这里,这里死了好多人!”
烟雾中浓郁的腥臭味令十二干呕了起来,他边干呕边骂道:“这什么鬼地方啊!我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恶心的折磨!”
江杳杳也被这味道熏得难受,一直强忍着不呕出来。柳卮言虽然定力颇深,可这血腥味着实太过浓郁,在其他人看来他没什么反应,可实际面具下精致的五官早已被熏得皱在一起。
看了看身旁昏迷的两人,柳卮言拿出一个散着幽幽蓝光的法宝,这物呈杯盏状,侧身附一凤凰单耳,盏身遍布青莲花纹,通体冰蓝,晶莹剔透,“此物是我炼制的法宝澡雪净盏,这里妖毒深重,先将这两人收进盏中暂时冻结住他们的生命,等找到解药再放他们出来。”
越往城中走,江杳杳越觉得不对劲。只见城中楼宇建筑皆破败不堪,鲜少有人生活的迹象,地上、墙上尽是干涸的血迹斑斑。“咯吱——”江杳杳只觉脚下踩到一个棍状的硬物,低头一看,竟是半截青紫的胳膊。众人再细看去,杂物失火发出的浓浓烟雾之中,到处横着死人!
“啊——”江杳杳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她无声地颤抖着。江杳杳自小在江家长大,何曾见过这等情景?一时心中震颤不已。一向嬉皮笑脸的十二见了此情此景,也紧皱眉头说不出话来。
震惊过后,江杳杳和十二三人分头聚精会神地查看着这些尸殍,这些尸殍有的精壮,有的瘦小,有的佝偻干枯。显然城中百姓无论壮年、女人、幼童和老人都遭遇了不测。柳卮言暗暗思忖着:云霁所说的神迹,和他心中那个对自己也不能说的秘密,是否与此地百姓所遭遇的灾难有关呢?
柳卮言沉思,江杳杳和十二震惊地看着这一切。“咣当——”一个巨大的铁笼自三人头顶落下,将三人困在其中。铁笼的每一根柱子上,都贴满了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