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砚越梦游一般来到公司,他翻开桌面上的文件，随后立刻清醒过来，“誉丰集团项目对接人换了？”
“程总生病住院了,誉丰那边就换了人,”助理顿了顿继续说道,“听说这位似乎是陆家本家的,到公司一天就把上上下下治服帖了，手段似乎很不一般。”
陆家？
关于陆家的传说有很多，其一是陆家产业遍布世界,军工、能源、科技……各个行业都有陆家的影子,甚至有传言称陆家其实掌控了世界一半的财富和资源。
陆家神秘且低调，从未接受过媒体采访，普通人甚至不知道这号存在,戚砚越也是今年才听说陆氏。
誉丰是陆氏前些年投资的科技公司,被陆氏投资后，三款项目都成为行业爆款,引领一波新潮流，打得其他企业措手不及。但誉丰最出名的事件还是“反收购”了一家财大气粗的龙头企业。
整个商界因为这事震动了好些天，行业生态也因此彻底改变。
戚砚越就是抓准时机喝到口肉汤,这才发展起来。
若是之前，戚砚越一定会想办法和陆家搭上关系,但现在戚砚越只想离陆家远远的。
陆家人……
戚砚越闭上眼睛，食指按在太阳穴上,神情疲惫。
“您在第七条剧情线的戏份不多,完全没必要因此困扰。”
毫无感情波动的电子音在脑内响起，戚砚越眉头紧皱，自动过滤掉系统声音。
不是困扰,是没办法接受。
戚砚越能接受有外星高科技生命的存在，但无法坦然接受自己的世界竟有灵、嗯……灵气。
修仙击碎了科学，也让戚砚越的世界观遭受猛烈冲击。
其他世界、位面、星球怎么离谱都无所谓，但当自己所处的世界并不是想象的那样，那种一切脱离掌控的感觉让戚砚越无所适从。
在商业上，无论是眼光还是魄力，戚砚越不觉得自己会输给谁，可现在多了一个外部领域。那是一个已经成熟且具有体系的领域，而他对此毫无了解。
贸然闯入一定是不理智的，但——
戚砚越抬头问：“人换了，地方呢？”
“时间地点都没变，还是在盛泰楼，就是不知道小陆总喜欢什么。”助理神情有些苦恼。
和誉丰的合同其实已经谈到了尾声，大部分条款都已经拟好，就差走个程序，做最后的确认了，临了这会儿突然换了个对接人，即便那边给的信是程总住院了，但怎么可能不多想。
和誉丰合作的机会的确是太难得了。
戚砚越：“行，我知道了。”
助理转身打算离开办公室，走到一半时突然想起来件事，于是返回来：“对了戚总，前段时间子公司不是赞助了一个独立游戏的竞赛项目么，沈氏那边好像看上咱们一款产品，有意向合作。”
沈氏，沈含枫。
戚砚越闻言双眼微眯。
“我记得……制作人是叫宋眠吧。”
闻言，戚砚越扯了下嘴角，眼神带上几分嫌弃。
这是还人情还是抢项目？主角的心眼还挺多，还人情还想着都不吃亏。
呵，想得美。
不管宋眠是不是主角，这款项目戚砚越都不可能跟别的公司共享，宋眠的游戏是要填充越程的独立游戏库，共享只会影响越程的商业规划，弊端太多。
戚砚越想冷沈含枫几天，但一出园区就看见沈含枫站在路边抽烟，戚砚越还没来得及躲，沈含枫的目光就投过来了，两人视线恰巧碰撞，装看不见都不行。
“沈总，这么巧？”戚砚越笑着上前。
沈含枫掐了烟：“不巧，特意等你。”
戚砚越笑容淡了些，他挺烦沈含枫这种把话都放在台面上的人。
沈含枫犹豫片刻，随后直接问：“就那天，你把我送进房间之后有看见其他人吗？”
“房卡是你的，房间也是你的。”戚砚越表情彻底冷下来，话音未落便迈步绕开沈含枫。
“戚总，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沈含枫意识到自己刚刚有点质问的意思，忙换了个语气，“那天后来，发生了点事，我现在有点乱。”
见戚砚越停住脚步，侧头望来，沈含枫拢了下头发，观察四周后才小声说：“我不是被下药了吗，然后我屋里进来个姑娘，就……她也被下药了，而且手里也有我房间的房卡，应该不是故意闯入，酒店那边说是他们不小心搞错了，我觉得这事是不是太巧了点。你比较有经验，能不能帮我分析一下？”
戚砚越沉默：……
我什么时候有经验了？
即便内心稍有不解，但戚砚越表面却一副了然于胸的姿态：“先从身边的人查起。”
沈含枫面露深思，随后似有所悟地点点头。
不等沈含枫深想，戚砚越忽然说：“检查身体了吗？”
沈含枫愣住，茫然地摇摇头：“没。”
戚砚越嘴角轻扯，看沈含枫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智障。
沈含枫脸瞬间就白了。
戚砚越：“不止是你，还有那姑娘。”
沈含枫下意识问：“她？”
戚砚越轻哼一声，漫不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