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难与共都不会有。
徐墨怀要娶太子妃,还会有更多才貌双全的贵女嫁与他。苏燕知道这一世的徐墨怀不属于她,她可以接受,却不愿意看着他与人恩爱,这滋味想想便够古怪了。
苏燕对出宫的决定十分坚定,以至于驳回了徐墨怀几次好意后,彻底惹得他生气了闷气,再不肯理会苏燕,索性换了旁人侍奉。
兰衣以为是做错了事,便好心劝她:“太子待你那样好,你便去同他服个软,说两句好话,他必定不会计较。”
她摇头,说道:“这样也好,不必去服侍他,我乐得清闲。”
苏燕不肯去服软,一直到最后还是徐墨怀先按捺不住,又将她调回了身边侍奉。
他不信自己留不住一个宫婢,庶人的身份怎么会好过留在他身边,不择手段的事他并非没有做过,即便苏燕不愿意,他也会想尽法子留下她。
苏燕还是察觉到了徐墨怀的意思,有意无意地疏远了他,避免与他有太多的接触,即便他想要与她说话,她也显得十分敷衍。
夜里徐墨怀洗漱完要上榻歇息,隐晦地提及她最近身子不适,不在小榻歇息的事。
起初苏燕是想着离小皇子过世,徐墨怀杀死皇后的日子近了,她想守在此处避免惨剧发生。只是前段时日的夜里,她中途醒了过来。
苏燕听到了徐墨怀近在耳畔的呼吸,他的喘气声中压抑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欲念。
黑夜中衣料窸窸窣窣的声响十分清晰,微凉的发丝从她脸上轻轻扫过去,她感受到了唇上一触即离的温软。
从他口中溢出来的气息,似是痛苦,又似是欢愉。
苏燕面红耳热,强装着一切都不知晓,第二日若无其事地陪在他身边,只是不再守夜。
她不知道是第几次,更不知徐墨怀的心思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总之她不会给出任何回应。
“奴婢身子不适,殿下还是让旁人来守夜更好。”苏燕说完后,平静地转身要走。
徐墨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反对的意思。
而等苏燕即将拉开寝殿门要出去了,一双手从她背后伸过来,重重地将门扣了回去,发出砰的一声震响,苏燕心上跟着一颤,没敢回头去看他。
昔日稚嫩的孩童,已经长成了高大俊美的青年,朗润的嗓音因为即将成年而变得微微低哑。
阴影覆在苏燕身上,像一只要吞噬她的野兽。
“瑜娘,你是不是知道了。”他按着殿门的手缓缓下移,落在了苏燕的腰腹上,轻轻一勾便将她带到怀里。
徐墨怀将她从后抱住,牢牢地桎梏着。他的脸埋在她颈间,贴着她冰凉的发丝和温热的肌肤。
“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徐墨怀的唇轻轻地摩挲着苏燕的脖颈,她扶着门微微颤栗起来,咬牙道:“殿下说的话奴婢不懂。”
“那我说得再明白些。”徐墨怀将她翻过身按在门上,眼眸中仿佛有狂风骤雨。“我想要你。”
话音落下,他低头亲吻苏燕,强势地仿佛要将她撕开后吞咽入腹。
——
大抵是因为如今的徐墨怀是被她看着长大的,当他猛地亲上来的时候,苏燕的脑子里只有惊愕,她用尽全力推开他以后连忙说:“奴婢心中已经有了心上人,还请殿下看在这几年侍奉上,莫要再为难奴婢。”
徐墨怀放开了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奇差,看着苏燕的目光仿佛是要掐死她。
好一会儿了他才气闷道:“出去。”
第二日,苏燕没有在殿里看到薛奉,听闻他被徐墨怀派去办事,她立刻便明白过来徐墨怀是误会了什么。
然而她将错就错,并没有想着将这些解释清楚的意思。
很快大公主由于掺和政事出了岔子,在徐墨怀的有意助推下让她被暂时禁足。小皇子的病也愈发严重,身子每况日下,皇后急得发狂,将徐墨怀送去的补药通通烧了不说,甚至开始求助于鬼神。
徐墨怀自然是盼着这个孽种去死,他也从不曾将他当做什么弟弟,然而在苏燕的劝说下,他到底不曾对他下毒手,即便是病重也于他没有干系,反而是母后与阿姐不分青红皂白的责怪让他愈发恼恨,一时间对母后说了几句重话。
然而就在他与母后不欢而散的当日夜里,小皇子突然病逝了。
苏燕奉命去看望大公主,即便是被软禁着,大公主依旧端正得体,面上没有丝毫狼狈。公主生得明艳,目光凌厉到仿佛藏着能伤人的锋芒。
大公主和徐墨怀极其相似,他们心机深重,隐忍而睚眦必报,她不比徐墨怀疯狂,却在心狠上不输于他。她爱权力爱得直白,也可以为此谋害手足。
苏燕去了,她并未迁怒,只是冷淡地让她将送去的东西都带走。
徐墨怀看到被退回来的东西后一言不发,似乎早已料到了这个结果。只是在看到苏燕的时候,有些无奈而委屈地说:“端午要到了,瑜娘。”
这回没有母后与阿姐陪着他,他的身边只剩下瑜娘了。
也是他的提醒,让苏燕忽然间想起了皇后的忌日。
丧子的母亲倘若失去理智,多疯狂的事都干得出来。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