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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好厉害的灵器。”
“哇呀呀呀，你就只能靠那面镜子吗？”
黑袍身影闪转腾挪，不断躲避着铜镜的照射，狼狈无比，哪里还有半点之前胜券在握的模样。
没办法，自从刚才体会到铜镜的威力后，他们便再也不敢靠近沈岳。
那面铜镜看似古朴，实际上却蕴含着某种特殊力量，能够克制他们这种鬼魂状态的生命，一旦被打中，不仅极为疼痛，而且力量也会被强行抑制，遭到削弱。
黑袍身影甚至怀疑自己如果多挨两下，很可能会在短时间内跌出鬼王境界。
届时，恐怕沈岳一只手就能捏死他们。
出乎预料的是，当黑袍身影说完那句话后，沈岳竟真的收起了铜镜。
他本来就是为了磨炼自己才选择和黑袍身影战斗，若一直借助灵器，就算赢了又有什么用？
“哇呀呀呀，很好，我会给你个痛快的！”
似乎生怕沈岳反悔，黑袍身影闪烁，瞬间来到沈岳面前，苍白的脸上怒目圆瞪，没有任何其他表情，随即一拳携带着磅礴大力砸下！
砰！
沈岳不退反进，双臂交叉格挡，然后硬生生接下了黑袍身影的拳头。
咔咔咔！
周围地面顿时寸寸龟裂，以沈岳为中心形成一处凹陷。
虽然鬼魂没有肉体，但黑袍身影已经达到鬼王层次，几乎宛若实质，力量完全不容小觑，即使沈岳是灵体双修，仍旧感到双臂格外酸疼，差点承受不住断裂。
“嘻嘻嘻，好爽，好爽！”
“哇呀呀呀，打他，打他！”
眨眼间两者交锋了数十次，比起几分钟前，黑袍身影明显认真了许多，而且因为担心沈岳再次祭出铜镜，始终不敢距离太远。
然而黑袍身影还是低估了沈岳，经过乾老的提醒，沈岳已经丝毫不受他们的话语影响，并总是能使出各种匪夷所思的手段，令人防不胜防。
因此，随着时间推移，沈岳竟逐渐占据了上风。
砰！
又是一次碰撞，沈岳直接轰碎黑袍身影右臂幻化的利刃，将其打飞出去。
“哇呀呀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嘻嘻嘻，我们怎么可能会输！”
黑袍身影捂着断臂嚎叫，显然无法接受被沈岳打败的事实。
“嘻嘻嘻，我…我们…是不会输的。”
黑袍身影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然后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疯狂扭曲、分离，最终变成了两只鬼魂！
一个满脸笑意，一个满脸愤怒。
“嘻嘻嘻，我们继续吧。”
“哇呀呀呀，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杀死你了。”
黑袍笑脸和黑袍怒脸相视一眼，缓缓向沈岳飘去。
沈岳脸色微变，在考虑着要不要祭出铜镜。
毕竟，一个鬼王他或许能够凭借诸多手段战胜，但两个…绝不可能！
这时，乾老开口道:“殿下，后面的事情交给我吧。”
“嗯。”
犹豫片刻，沈岳点了点头。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再硬着头皮逞强，于是毫不犹豫的转身退回光壁。
“哥哥，你没事吧？”
沈清清连忙迎上去，一脸心疼。
“没事，一点小伤罢了。”
沈岳微笑着摇头。
他虽然打败了黑袍身影，却也在战斗中受伤，当然，算不上严重，否则乾老恐怕早就按捺不住出手了。
“阿弥陀佛，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苏洛颇为感慨。
不得不说，沈岳的战斗画面实在太华丽了，各种花里胡哨…不是，各种绚丽精巧的招式和法术搭配在一起，堪称行云流水，令人目不暇接。
反观自己，除了金刚伏魔拳、掌以及指外，便再没有别的攻击方式，简直弱爆了。
与此同时，乾老镇定自若的站在黑袍笑脸和黑袍怒脸对面，仍旧是那副看死人的表情。
“嘻嘻嘻，老头，你很能打是吗？”
“哇呀呀呀，先杀了你，再慢慢收拾那些家伙。”
黑袍笑脸和黑袍怒脸阴恻恻的道。
“呵呵。”
乾老冷笑:“你们忘了，你们之前是怎么死的了吗？”
闻言，黑袍笑脸和黑袍怒脸皆是一愣:“死？我们什么时候死过？”
“看来真的忘了。”
乾老叹息:“既然如此，那就再死一次吧。”
语落，乾老缓缓抬起手掌，霎时间，似有无尽星河释放！
轰！
下一秒，灵力光芒如同洪流般席卷开来，照的山顶亮如白昼，瞬间淹没黑袍笑脸和黑袍怒脸。
从远处看，鹰山山顶仿佛升起了一轮太阳！
呼——
当灵力光芒平息，两道黑袍身影已经消失，只剩下两个面具留在原地，布满裂痕。
这才是四相无常真正的本体。
只要面具在，他们就能无限复活，不过会失去曾经的记忆，所以黑袍笑脸和黑袍怒脸才会不明白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