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昨夜二位去了何处,怎大清早才回来!”
刚进客栈门就被姜如前给好好打趣一番,我捂着脸坐到桌前开始痛定思痛。
不应该,我再也不会被任何美色给撩拨起心弦,再也!
虽说在调戏霍今山这件事上我确实有一手,但也没想过有天会亲手把自己坑进去,我们俩在寒风中干坐了十分钟。
“去何处?”
“回客栈怕是有些不妥。”
“那就另寻一间客栈?”
“也不妥……”我撑着下巴思考片刻,将目光投向了还开门迎客的勾栏院。
“咱们去喝杯花酒吧。”
霍今山未应声,他腾地站起来牵着我的手就走。
院儿里的妈妈未曾见过这般俊美青年,又见他穿着不凡就招来全楼的姑娘任君挑选,霍今山难得对着旁人展露笑颜。
“只要一间房,不要姑娘。”
推开房门,气氛直接拉满,他跟老妈妈讨了一壶酒。
“今夜就当你嫁我,无父母之命也无媒妁之言,虽不正式,但这是居岑全部真意。”
“干!”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一紧张就容易掉链子,他本情意浓浓备下合卺酒,我捧杯就干愣生生搞成拜把子。
还好霍今山也不恼,他拿过我手中酒杯往后一抛,琉璃酒杯破碎的声音清脆悦耳,霍居岑将我压在床榻之上,一把摘下绑住自己的高马尾的金丝发带。
然后画风就从拜把子转到付费观看内容。
我虽阅过片也听旁人讲起过这些私密事情,但真到了亲身上阵这天还是紧张到身体僵住。
“放松些,我在呢。”
霍今山抓着我的手吻了一遍又一遍,要说这厮有经验但动作还是略显笨拙,看着看着我竟觉得有些好笑。
“你笑什么?”稍稍沙哑的声音如猫爪子一样在心头挠着,我捧住他的脸不禁赞叹道:
“没什么,霍居岑,你可真是好看得紧。”
“公主还是莫再拿我开涮。”
“我没……”
他伏在耳边“嘘”了一声。
“若是痛了就说。”
痛!腰实在是太痛了!
我回想起昨夜恨不得将这厮撕成碎片丢往狱雪山喂野兽!
“咱们几点入山?”
姜如前收起玩闹的心思认真问道,我端碗喝粥的动作一顿。
“今日不进山,待我先问清楚这周遭情况再说。”
霍今山施施然在我身边坐下,他忽然身子一僵,缓了有一分钟才敢又动作。
“霍哥哥,你怎么了?”
“无事,昨日叫猫抓咬了。”
姜如前拖长尾音“哦”了一声,向我投来明了的目光,我极不自然的干笑道:
“小侯爷莫不是觉得这个话很好笑吧。”
“一般好笑。”
一顿早饭吃的我怪不好意思的,尤其是姜如前还避开人拉着我说。
“我也是阅文无数的,你们俩竟如此大胆!”
我蹲下身捂脸喃喃:“是我被美色蒙了眼,是我把持不住!”
“你都要走了怎么还整这出?”
她说到这个我唰地放下手正色道:“母胎就没有享受的权利吗。”
“你俩真是不走寻常路!嗐!”
姜如前非常失望地跺跺脚离开了,我刚要站起,阿吉忽然从我背后探头。
“小姐,我在府里发现了点东西。”
我看着阿吉踢开烧成木炭的房梁,奋力从凿开地砖的一角,底下埋着一节节白骨,阿吉顺着白骨接连凿开,一条巨长的蛇脊骨就出现在我们面前。
“哗,大长虫!”
谢杭意蹲下身,掌心凝聚起一团金色的火焰。
“修为不低啊。”
“然后呢?”
“然后就被埋在这里了,你们府邸闹过蛇患没有?”
阿吉大为震惊,慌忙回答道:“确有这个事,搬进来半年就闹过蛇患,满院子都爬满。”
我听完抖了抖,试图抖掉浑身的鸡皮疙瘩,谢杭意自满地一笑,随即收起笑容毫无感情的说:
“头就冲着狱雪山,你们压人家太爷在这儿不闹才怪,丹恐怕叫人挖走了,现在我敢跟你打包票的是,裕王身上的异变与早前我说的卑羽山的邪术脱不开干系。”
“这邪术还会传染吗?”我指指阿吉,按照他所说是被李冬景咬伤就变成这幅样子,难不成这邪术还能通过血液传播?
“若妖丹与血肉炼化出的妖怪,他身上会携带一些类似于蛊虫的幼体,它以吸食被炼化的对象血肉为生,待成为完全体以后便会钻到别的地方去找寻食物,阿吉哥应该就是这样。”
谢杭意拾起一节节骨头用帕子擦拭好后才放在腰包之中,她面对狱雪山叹了口气。
“阿吉哥许有救,只是可能会迅速老去死亡,愿不愿意全看阿吉哥的意愿。”
阿吉却轻轻摇头。
“不,答应过你解决完这些事就自行了断就决不食言,况且我儿与父母因我才不在,阿吉又怎敢换皮继续苟活。”
谢杭意没再说话,她认可阿吉所说的话,等所有事情结束之后阿吉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