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泪沾裳>其他类型>替身夫郎揣崽跑路后(女尊)> 修(调整剧情顺序)
阅读设置 (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修(调整剧情顺序)(2 / 2)

后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她提着刀,面色如常的走到面如土色的奉国公身前,从她胸前的衣服上割下一截布,擦拭着手中的宝刀,她轻声吩咐宋寒衣:“她既不知,那就让她永远都无知无觉下去吧。”

不必宋寒衣动手,早有着急表现的年轻校尉堵上魏五娘的嘴,将她拖了下去,谢瑶卿将沾满血迹的布条扔到脸色灰败的奉国公身上,轻巧道:“搜府抄家罢。”

不多时宋寒衣捧着一本账册过来请示谢瑶卿:“陛下,这搜出来一本蓄芳阁的账册。”

谢邀卿正专心擦刀,闻言只道:“挑重要的说。”

宋寒衣蹙着眉,面色凝重的念着:“这上面说,奉国公府为蓄芳阁生意来往提供便利,作为报酬,蓄芳阁给奉国公五成干股,并且...每个月都要送一个年轻男子到府上来侍奉。”

谢瑶卿的长眉深深的拧起来,凝眸问:“每个月?”

宋寒衣便点头:“每个月...上个月送来的...叫吕良。”

地上那个奄奄一息的男子忽然强撑一口气,睁开含血的双目,伸手指向另一边绚烂夺目的花丛,断断续续道:“我...认得他,他就...埋在那里...他右眼下面有一颗痣...”

宋寒衣看了手边的一个校尉一眼,校尉上前,手脚麻利的挖出一具尚未腐烂的尸体来。

一个花一样的美人,与向晚一样的年轻,一样的貌美,一样的眼角眉梢,暗暗含着些忧郁与哀婉。

谢瑶卿心底忽的升腾起难以平息的怒火与杀意,几乎要将她为数不多的理智吞噬殆尽,她回眸,漠然的看了在地上抖做一团的奉国公,宋寒衣拎着账册,适时的问:“陛下,接下来?”

谢瑶卿垂眸,深吸一口气,方才叹息一样命令道:“去蓄芳阁罢。”

她又想起那个受尽折磨的男子,事无巨细的吩咐跟来的内侍:“将他带回宫中,叫太医院的人放手医治,不要舍不得府库里的药材。”

谢瑶卿心中的怒火越烧越烈,以至于她已经没有心思玩微服私访的把戏,雍容华贵的明黄轿辇缓慢而平稳的行在官道上,背后是黑压压的鸟群一样的仪鸾司校尉,珠帘两侧,王公贵族们碧瓦飞甍的宫阙殿宇鳞次栉比,谢瑶卿于轿中冷眼看着那些延续了几百年的荣华与富贵。

在她的心底,有一把要将她燃烧殆尽的火。

她想,究竟怎么样,这些高高在上的贵人们才能明白,那些为了自己快活而被她们轻易虐待致死的人,不是哪里的阿猫阿狗,是活生生的人,是她谢瑶卿的臣民,是大周的百姓呢。

难道这些出生在茅草屋里的人,合该命如草芥吗?

谢瑶卿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君,那个温柔而美丽,却只因为出身低贱就被哄骗着吃下毒药的男子。

谢瑶卿感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内心生了出来,她抚平衣襟上的褶皱,阴骘的想,只有人血才能暖的了这样的冷。

恰是正午,蓄芳阁里没什么客人,鸨公和管事正在放开了手脚,肆无忌惮的打骂管教男孩们,谢瑶卿一眼便认出了其中的那道单薄的身影。

向晚仍是一身素净白衣,不施粉黛,他正跪在大堂光滑坚硬的地面上,将那个更加弱小的孩子护在自己身后,他的后背并不宽阔,却足够为另一个人遮挡风雨了。

向晚直着背,倔强的挺着身子,用一张素白的脸正对着鸨公,一言不发的瞪着他看,鸨公手里拎着一条沾了盐水的藤鞭,一边骂一边打:“我让你护着他,坏了我的生意还死不承认,看我不打死你!”

少挣了几两银子的鸨公怒气冲天,分毫余地不留的下了死手,沉重的鞭子带着凌厉的风声呼啸而来,向晚深吸一口气,咬住了牙,紧紧闭上眼睛,偏头打算生受了。

预料中那种灼热的伤痛并未随之而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寒冷。

腥甜味弥漫在鼻尖,有一滴温热粘稠的液体落在他的脸颊上。

被他护在身后的香兰明显的颤抖起来。

向晚嗅到了那一抹熟悉的冷香,被烈火包围着的冷香。

他惶恐的睁开双眸,一把染血的冷刃停留在他的眼前,锋锐的刀尖堪堪停留在他的鼻梁上,殷红的鲜血正顺着刀刃汩汩的滴落在他的脸颊上。

向晚竭尽全力的忍者恐惧,顺着这柄长刀向上看去,刀身连着鸨公的肩胛骨,鎏金的刀刃则握在一个锋锐逼人的女郎手中。

见向晚睁开眼,那位女郎便干脆利落的反手将刀抽回,鲜红浓稠的血液溅在她秀美的面容与绣满金龙的衣衫上。

她拎着鸨公的后颈,像丢垃圾一样将他丢到地上。

她一步又一步的逼近向晚,直到修长的影子像无法逃脱的牢笼一样将向晚包裹住,她抬起手,紧紧箍住向晚的下巴,一张溅满鲜血的脸上却缓缓露出一个鬼魅一样的笑容。

向晚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连骨髓里都在发着抖。

他又听到了那个温柔又疏离的声音。

“向公子,还记得我是谁吗?”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