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年进屋的时候,房间里传来一阵公鸭嗓的声声调笑,还有郁岚撒娇的声音,客厅里衣服随地扔,郁岚的~胸~罩就挂在她房间的门把手上。郁年低垂着眼,绕过地上的衣服,进了自己的房间。
郁年在网上接单,代人谱曲写词,挣的不多,偶尔接一单,养活自己吃饭,郁岚是不会管他死活的。
最近因为宋悦,郁年重新有了创作思路,他已经写好了一首歌。原本打算今天放学回来再多润色一下曲子的,结果因为两间房就相隔一堵墙,房子隔音很差,隔壁两人根本就无所顾忌,动作戏、扮演戏轮番上演,声音还毫不收敛。
隔着耳机都能听到,郁年很烦躁,完全进入不了状态。那种声音,好像在侵袭着他,侵袭着整个房间,让人心理不适,恶心到想吐。
郁年一刻也待不下去,抓起钥匙,走出了房间,穿过客厅时,那公鸭嗓的恶臭发言流入郁年的耳朵:“是不是吓到你儿子了”“下次把他叫来一起玩玩,听说是很漂亮的一个孩子呢”......
郁年走在路上不知道去哪里,那两人在家,他不想回家。晚饭就去小区外不远处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吃泡面好了,郁年揣着兜往外走。
经过小区岗亭时,那个只会用色眯眯的眼神,扫视周围过往的人的大爷不在,郁年也不在意,不在更好。之前那人就总是用鄙夷又垂涎的眼神看郁年,有次大半夜喝了点酒,不好好守岗,揣着酒瓶,醉醺醺地摸到郁年家,猛敲他家门,嘴里还骂着不干不净的话,被人打了一顿他才消停。
不,有人,有猥琐的笑声传出,岗亭里灯亮着,那块脏兮兮的小窗帘也挂上了,挂得不严实,郁年长得高,透过小窗户随意一瞥,就看到那大爷黝黑皱巴的手正准备伸向女生的胸口。第一眼还没有反应过来,等想到那眼熟的外套代表着谁时,愤怒已经将他淹没。
大爷~淫~笑着将自己的下半身脱干净,手就要伸向躺在椅子上已经不省人事的宋悦。
“砰!”,岗亭那个木浆做的隔板门被一脚踢开。正陶醉其中,以为可以将眼前的花季少女这样那样的大爷,被吓一大跳,那肮脏的事物都~萎~了。大爷缩回手,转头想看是谁破坏了他的好事,结果根本不等他回头,屁股就被大力一踹,身体维持不了平衡,头砸向了宋悦上方的墙壁。
愤怒的少年用的可是全劲,疼的大爷想缩下身子,但下方就是宋悦,郁年怎么可能让这个老~畜~生碰到,拽着大爷的蓝色背心将他转过来,给他正脸就是一拳。
大爷人都没有看清,鼻子就被打出了血,随后一拳接一拳地落到他的脸上、肚子上,到后面他嘴里只剩下微弱的“哎呦”声。
这个老人渣,差点就碰到了宋悦,还好,还好她没有出事,郁年人生十四年,从未有这一刻感到如此庆幸。
等将那~孽~根~狠狠地碾了几脚,郁年冷静了下来,看着蜷缩在地上已经动弹不得,只知道□□的老人渣,害怕岗亭这里的动静会吸引来小区里散步的人,郁年知道舆论对于一个人的伤害有多大,尤其是一个女孩子。
如果让人看见岗亭里这幅样子,就凭那老不羞下半身没有穿衣服,就算宋悦全身上下好好的,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白的也能给说成黑的。
透过窗子看外面没有什么人,郁年小心翼翼地脱下外套包在宋悦的臀部和腿部,她穿的短裙,郁年不想让她走光,双手穿过女孩腋下,将女孩的头朝内,用他的胸口挡住宋悦的脸,郁年紧紧抱着怀里的女孩,快步走出岗亭。
宋悦还昏迷着,郁年不知道带她去哪里,只能抱着她回家,好在隔壁屋没有了动静,郁岚他们应该已经离开了。
将被子盖在宋悦身上,用手轻轻地将她脸上覆盖的发丝扫到一旁,看着床上的少女,郁年的心在砰砰跳。明明是他自己的房间,郁年却开始浑身不自在,一会觉得应该将没有润色好的曲子改一改,一会儿又在房间里无意识地走。
郁年走到窗子旁将窗户打开,想吹风冷静一下,看到到楼下篮球场有人在打球,远处还有各种车鸣声传来,明明没有多大音量,可他却害怕吵醒躺在床上沉睡的少女,又立马将窗户拉上了。
最后还是遵循自己的内心,郁年在床边坐了下来,趁着宋悦没有苏醒,目光专注又认真地看着沉睡在自己被窝里的少女。
她的睫毛很密,闭着眼皮,将那双灵动的眼睛藏了起来。嘴唇粉嫩嫩的,平时就是从这里,总是说出一些让郁年的心忍不住动摇的话。
少女整个人躺在他平时睡惯了的床上,小小一个,床的三分之一都不到,灰色床单显得她更白了,郁年忍不住凑近观看,发现她鼻子上有细小的绒毛,靠近右侧鼻翼处有颗很小很淡的痣。
她在他的房间里,充满他气息的房间里,躺在他的床上,那是他躺过的被窝,仿佛她是他的人,和他有了紧密联系。这让郁年心生欢喜,他喜欢自己能够离她这么近,能够去了解她,观察她。郁年的手虚空描摹着沉睡少女的五官,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想要把她的样貌深深刻画在自己的心底。
郁岚没有出去,她太累了,就睡了过去,那人完事后在床头桌子上给她留了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