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钻出被窝,精神极了!外面的桃花开了,但爷爷的房门外有些冷,所以我舍不得起来,可奶奶在催促我。 我终于穿好了衣服,走出了房门,可灶房门外还是很冷,奇怪的是日头却大的很,红红的。好鲜红的日出,红的刺眼!家里也很安静,没有吵架,难得的和谐与清晨。 早上吃饭,我坐在圆桌的上方,这个位置是谷仓的仓板上,奶奶对我说道:“那是爷爷的位置。” 我喜欢占着爷爷的位置,爷爷心甘情愿的坐到旁边去了,我一个孩子成了座上宾。桌子上放满了菜,叔叔和奶奶坐在下方,妹妹的头好像还没桌子高,她端着碗走过来,仰着头,我坐在仓板上看着她咯咯的笑。 奶奶对妹妹喝道:“来!我来帮你夹菜……” 妹妹就把碗递了过去,她对着奶奶仰着头,她总是战战兢兢,生怕被骂。可她生怕被骂,没一日不被奶奶骂。奶奶对她说话总是很大声,很不客气!妹妹的一双眼睛总是天真无邪,又总是显得担惊和受怕。她的的短发和脖子齐平,昂起头的时候看着奶奶,头发往后自然摆,一张小脸蛋煞是稚嫩可爱!我坐在仓板上,得意的看着妹妹,我喜欢自己在这个家庭里面的优越感。 奶奶与其说是拿过她的碗,倒不如说是夺了过去。给妹妹的碗里夹了菜,奶奶又装作很使劲儿的送到她手上,并说道:“把你!” 妹妹一手拿着筷子,双手唯谨的接过自己的饭碗,坐到一边的小椅子上吃去了。 妹妹白天仿佛很困,如果不是奶奶一个劲儿的叫她帮这帮那,不停的呼唤她打下手,以至于妹妹幼小的年纪就没停过。她和奶奶一样,像是陀螺转个不停。她要是停了下来,她就会来到房里坐在床沿上发呆,眼神里没有放松和舒适,而是露出恐惧,也有疑惑。我今天猜想,她大概是根本搞不清楚这究竟是一个什么世界?直到今天,这个问题我也在思考。记得小时候,兄妹二人对视,你看我,我看你,就会传来一种互相之间的宽慰。在这个家里,除了爷爷,我唯有看见妹妹会很开心!妹妹看见了我,她有时候会扮鬼脸,我则报之一笑。 有一回,外面出大太阳,两兄妹站在房门口,我坐在房门口的椅子上,她站在房门口。她说道:“哥,我知道5最大。” “6比5大。”我很快应道。 她想了一会儿,说道:“那不是没有比6大的了?” “7就比6大。”我笑着说道。 “好,那我现在7比6大。”她很快说道。 “刚才是我说的。” “现在变成我的了。”她反应的很快,其实,妹妹一生不笨。 “10最大!”我干脆说道。 “0最大。”她说道。 “10最大!” “0最大!”兄妹互不相让,她觉得很好玩,我也不生气。 我要欺负她,她就生气了,可又无可奈何。 我没有睡午觉的习惯,我睡觉之前总是忐忑不安。妹妹就不一样,她中午家里人静下来的时候,她就躺在父亲床上睡了。奶奶不喊她干活,她能睡到下午什么时候,我看她的表情,她真的十分困倦!最要命的是我还要逗她,弄醒她。有时候看她睡的那么香,真羡慕,就忍不住捏住她的鼻子,或者给她哈痒!她笑的十分难受,我却得意的不在乎。 她伤心不过,一头埋在枕头里面,呜呜大哭! ****** 一天下午,我和堂弟在偏屋上头坟地里发现了一只小鸟,可它死了,一动不动。我想,那鸟儿生前想飞去哪儿就飞去哪儿,不受到拘束,可如今,死了,不动了,任由蚁虫侮辱。我和堂弟看了很伤心,决定把这小鸟好生安葬。我和他在一处坟山边上刨了一个小坑,把小鸟埋了进去。然后两个孩子都跪在小鸟坟前,给它磕头、作揖,祈求它保佑我们平安。却被刚好路过的同村孩子们看到了,有岁数比我们大的,也有岁数比我堂弟还小的。他们“嘿嘿”的讥笑声,打扰了我们的虔诚! 我不知道堂弟,但好生安葬死去的小动物,这样的行为,我在某种程度上,给延续了下来。我认为它们和人类一样的平等,它们也是有想法和值得尊重的生命。虽说我比它们活的要久些,可它们却比我活的快乐。 大热天的,大概是中午时候,我听见罗家组的那条路上传来嬉笑的声音!我听着声音走到塌子前面路边,望过去,就是上坡的那个地方,看见一群孩子用绳子拴住一只小鸟的脚,他们蹲在地上看着小鸟在挣扎,这让他们玩的不亦乐乎!那只小鸟死去活来,拼命的挣扎着,可无能为力,只能任凭淘气的小鬼们直到把它玩死。 我心中对他们厌恶极了!小鸟“吱呀、吱呀”的叫,可小鸟的哀求和苦难换来的是孩子们的纵声大笑!我怔怔的站在路边,看的心里好难受。我没有那个勇气去救它,我不知道那只小鸟能撑多久?孩子们又是否能玩够了之后善待它,或者放了它,可小鸟的痛苦是显而易见的。我大概在那个时候就不愿合群。我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家里,回到了房里,不知道该干什么,很苦闷。 下午学校放学了,我们家门前边的公路上就会有很多孩子路过,很是热闹!堂弟自由的很,他在公路上喊道:“哥哥来玩哦!” 我不敢去,怕被奶奶骂。堂弟又朝我喊道:“哥哥来玩哦!不要紧,快来!” 我忍不住了,从塌子里下坡很快冲了下去。堂弟看我下来了,他一拍自己屁股,一声“驾!”传来路生女学生“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