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拉了红儿还有……都是猛将!” 我听说先一车拉的阿君还有秋哥,因为已经干上了架。我在这里若无其事的用两片木板和堂弟在打乒乓球,大幺回来看嗲嗲,从塌子里下来,看见我,她一脸埋怨和焦虑,很是郑重的问我:“弟儿,大幺问你个话——你是不是讲啊什么的?” 我回道:“没有。” 大幺重复的问:“你真的没讲什么?” “我又没顺什么。”我说完,就继续打我的球。 大幺走向公路,我听得她嘟噜道:“这个没心没肺、没心肝的呦!” 我知道骂的是我,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没有撒谎——什么都不记得了,谎言是胆怯,连自己都欺骗,朝着免责的方向忘记一些东西。 一些让自己恐惧和害怕的事情被自己意识中“忘记了”,可这改变不了人已犯下罪孽的事实。 队里前赴后继,我们村里去的人按照父亲的意愿想把小幺的棺材和尸身抢回来。可对方村里的人不肯,所以双方进行了“特洛伊战争”,就因为我这“海伦”!县里伯伯的车也开过去了。 中途有人回来劝说我:“弟儿!你去不去……” “不!” 我就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享受放假的愉悦。听堂弟回来说:“阿君差点就被椅子砸中了……秋哥眼睛都被打绿了……” 父亲气冲冲的回来,问过我:“弟儿?你有没有讲什么啊?”我的回答非常简洁,没有犹豫,我说:“没有。” 父亲小声的满怀焦虑的说道:“弟儿,谁回来喊你……你就千万不要到那儿去啊!” “哦!”我连忙点点头。我自然不会去。 事情还在大人们的处理过程当中。打玉质板的老板开着狗老壳车回来,他喊我:“弟儿!” 我在打乒乓球,不应他。他又喊道:“弟儿,弟儿啊!” 我看了他一眼,他坐在他拉玉质板的农用拖拉机上喊我。他亲切的喊道:“你去不去?” 不等他落音,我回道:“不。” “你去就……现在就去。” 他说的再亲切也没用,我一个字回道:“不。” 落后,父亲又回来,问堂弟:“有哪个要哥哥去没有呀?” 堂弟如实说了。父亲叮嘱我们:“就待在屋里,不打球,和哥哥在屋里。” 堂弟答应了父亲,堂弟对我说道:“哥,我们回屋去?” “不要紧,打球好玩!”我说。 那边的事儿还在“火热”进行中。我看了家里,心道:龙哥哥家有仙人掌,不如偷他一块来,种在自己家里。 当天天晴,外面的太阳很大,于是我径直去了表哥家里。 没想到表哥已经到家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我原本计划往他猪笼屋那里直接进去,可还是被他发现了。他问了我一声,我答应了一声,我说来上个厕所。 我到了猪笼屋那里,龙哥哥应该没有出来,他待在家里看电视。我确信他没有偷看,我把一块带刺儿的仙人掌给拧了下来,于是藏在胸前的衣兜里。看了下,应该没人看见我,于是我自鸣得意的到手了。这就回去,走到塌子里,回头看,看见表哥正用手撑在门框上,他笑着问我:“弟儿不坐下?” “不。”我回道。 他一脸轻蔑的笑,随他好了,我径直回家。 试想,找表哥要一截仙人掌他也会给,我为什么要选择偷?大概是:偷的过瘾,偷的刺激,偷的有成功感,偷的有报复的意味,偷的有种“到手了”的感觉。不知道,但想?如果在怀里的仙人掌因为自己不慎摔倒扎了自己,还不是好惨!但是,这种偷的行为对我而言,并非习惯成自然,不是根深蒂固。容我在以后的文章里慢慢写来,这对研究偷这种行为有取材的意义。这株从表哥家里“借来”的仙人掌从此在我们家繁衍不息,茁壮成长。 也不知道是第几天,终于有结果了。父亲把慧儿带回来了,她好可爱!我知道家里又多了一名可以被骂的人了。她高高兴兴的来见我,她妈妈已经没了,从此就住在我们家了。 那天下午,到了傍晚。父亲从田里打药回来,他瞪着慧儿,慧儿也没有害怕,她也没有因为失去母亲而痛哭。我事到如今,写下这样的篇幅,真是卯着一颗良心被吊起来,坚持写下去! 以后的日子里,奶奶几乎没有骂过慧儿。她时常在农忙之余就躺在床上哭喊着:“我的肉啊!” 我问过慧儿:“那天什么情况?” 慧儿回答道:“他们抢我妈妈的棺材……结果棺材翻了……” 这个家里,我又多了一个可供欺负的人了。我是占主桩的,一会儿联合慧儿欺负妹妹,一会儿联合妹妹不理慧儿,反正三兄妹我总是占优。有时候妹妹惹恼了我,捶得她的肩膀“嘭嘭”响!最厉害的有一次快天黑,她实在被我欺负的忍无可忍,她拿起菜刀从灶房屋里冲出来要和我拼命。我惊讶她还有这勇气?连忙逃了出来,我看见她到底还是不敢追过来,我站在罗家路上哈哈大笑! 时常在中午,她被我欺侮了之后,就躺在床上呜呜的哭起来。哭声真伤心欲绝! 我见妹妹哭的这般伤心透了,于是躲在楼上把自己藏了起来。我心里担心、又害怕,担心的是妹妹会不会伤心极矣,想不开呢?最后……光想想都害怕! 失去妹妹对我而言难以想象,光想想都魂飞魄散!我回过神来,她不还在吗?就是很伤心而已。我于是在自己房里东找西找,就找到了一些没用的笔,譬如断一截的铅笔啊、圆珠笔芯等,加起来也有一把。 我高高兴兴的跑到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