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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1 / 2)

谢芝和谢琪同坐崔夫人的牛车,他们的箱笼行李都在后面跟着的车上。

谢家的田庄离县城并不算太远,他们又特意这么早出发,因此行程并不算赶,牛车行驶得也不怎么快,车里还算稳当。

这也挡不住还是有些晃悠,但这是生产力决定的,没有橡胶轮胎,普通木质轮胎再怎么样细致安排也很难避免。

谢芝等人坐在里面,无心做其他事情,譬如看书之类,那更是没一会儿就感觉头晕眼花的。

只能一边给自己摇着扇子,一边闭目养神。

实在坐得无聊了,三人就聊上一会儿,经史诗文、游记野闻,三人聊到哪里算哪里。

崔夫人一向鼓励他们多看多思,也不局限他们看什么样的书。

有时候兴致来了,还会跟他们聊起自己在闺中时的所见所闻,再听谢芝和谢琪讲他们对此的看法。

待两人都讲过之后,她就会把所讲事情的内情,以及自己的想法,当做闲聊说给他们听。

这其中,有很多事情还挺有意思的,谢芝和谢琪都当做听故事一样记在心里。

当然,也会有一些让谢芝很不喜欢的事情,听到之后,还会影响她好一会儿的心情。

但毕竟不是亲身所见,她感触并不深刻。

这些事情,谢芝和谢琪都不会在除了崔夫人之外的人面前说起,哪怕是在谢兴面前也没有主动讲过。

崔夫人特意教过两个孩子谨言慎行,为此还讲了一个发生在她家族中的事情来告诉他们祸从口出、事以密成的道理。

最后更是着重告诫他们,为人处世要多看多思少言、谨慎行事。

其实她讲的这个故事并不稀奇。

崔家隔几房的一位郎君在某一日得了上官示意,知道自己有望被升官重用之后,很是高兴。

回到家里,实在忍不住喜悦,和其父亲说起了这个消息。

那位郎君虽然有些才干,但他的父亲却没什么能力,一个从小就不学无术的游手好闲之人,两父子纯属于歹竹出好笋。

哪怕是背靠崔家这样一个世家,他父亲也没谋上个一官半职,整日里就和自己同样无所事事的所谓朋友们混迹在一处。

听得儿子跟他说了这个消息,在某一天和他那些狐朋狗友聚会时,喝多了几杯酒后,他就忍不住跟那群朋友吹嘘炫耀起来。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群朋友之中,就有那么一个人恰好有个亲侄儿也在那位上官手底下当差,心里同样瞄着那个升官的位置呢。

这位一说,那人顿时心里咯噔一下,便佯装不相信,追问他其中细节,回家后赶紧和他那侄儿说了。

那人的侄儿当然不愿意眼看着别人抢走这升官的机会,便想了个法子,令那位郎君在上官面前出了个岔子。

然后他又在上官面前好一番表现,哎,这原本算得上十拿九稳的机会还真就被他抢过去了!

郎君原本十分愁闷,待不久之后,他无意间得知,就是因为父亲酒后多言,自己才错失得机。

他当时脸色就变得很难看,强忍着回家后才和其父亲大吵一架,吵完之后又捶胸顿足的悔恨自己事成之前不该对任何人说起。

这事情不知道被谁传出来,那位郎君顿时成为了各家教导子弟的现成教材。

后来,那位郎君自此之后仕途就一直不怎么顺利。

谢芝和谢琪听过这个故事后,都感悟颇深。

谢琪和崔夫人讲,自己日后定不会像这个事情的主人公一样行事大意。

谢芝原本就很明白这个道理,只是通过这些故事,更是浅浅认识到了这个时代世家大族代表的能量。

崔夫人还未出嫁时,依着世家教女的规矩,除了被带着出门赴宴,一年之中很少有出门的机会。

即使如此,她也能从周围的环境中获得很多普通人难以得知的消息和见闻。

她曾听过一句诗,即“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崔夫人年少未嫁之时,往来结交之人,想必都是一些官宦家眷,所见所闻也都是这些人带给她的,自然事事对于底层人来说皆不凡。

外面日头渐高,车里也愈发闷热起来。

三人连闲聊也没心情了,都各自坐在一边,手里的扇子摇得快要出现残影。

有一种说法,叫做心静自然凉。

谢芝觉得吧,那是因为天气还不够热,或者是其体质不怎么怕热。

车上的帘子是随着时节变换的,到了夏季,都会用一种轻薄透气的纱。

往年还好,今年用着是真有些热了。

但她也知道,这纱帘的存在是很有必要的,否则路上的飞尘能直接飞进车里扑得人满头满脸,又脏又难洗。

而且车里这么热,外面那些跟着的仆从想必更热。

谢芝感觉过了好久好久,她都快坐牛车坐散架了,外面才传来护卫队长禀报的声音。

“禀主母,还有一盏茶就到庄子上了。”

崔夫人:“我知道了,你去和后面的人说一声。”

终于快要到庄子上了,谢芝精神一震。

县城的道路还算好的,出了县城那一小节路就算勉强还行,之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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