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琛手撑在她身侧的沙发边缘,暂时从她身上起来,一上一下,他目光擒着她,“要听。”
身前衣衫被他略过外套直接解了扣子敞着,这样的状态下说正经话,芒夏怎么都觉得正经不起来,她红着脸敞开的衣衫裹上,盛延琛视线下落,看着她手上刻意的动作,挑眉,刚要启唇说什么,被芒夏瞪一眼给堵回去。
“作为S市最呼风唤雨的传奇人物,能在晚宴上跟你攀上话那是虚荣心膨胀,觉得走哪都有面,但要说一下把他提到你岳父的位置,他立即就怂了。”
盛延琛似明白又有些费解,“做女婿不是更威风?”
芒夏叹口气,“他不敢啊,你盛延琛是谁啊,咳一声整个圈子都要抖一抖,他是半路暴发户模糊出道,做生意都是凭冲劲,他们平时拿你做谈资,说起来头头是道的,但真碰着了,那还不是远远看着的份,现在一下把距离拉这么近,就像把一只猫丢在一只老虎面前,你说吓不吓人?”
盛延琛眉头的紧蹙又深了几许,“这什么比喻,是我求他把你嫁我。”
他领带早已有点松开,芒夏抬手去给他重新拉好拨正,啊了声,“想着是有点难了,他估计会因为太害怕而不想把我嫁给你。”
“……”
芒夏张嘴咬了咬下唇,一排细细的贝齿微显,神情染上一丝忧心,“他怕太高攀了,没有足够的嫁妆,到时候要是你负了我的话,他没底气找你说理去……”
她说得正经,盛延琛显然相信了,低头在她唇
角咬了一口,还挺疼,芒夏吃痛,皱着眉头一把捂住自己的唇,“盛延琛!”
盛延琛抿着唇闷着不说话,抬手就去拨刚被她拉好拨正的领带,扯开一个大圈之后,直接从脖子上拉出来,解开三颗扣子之后,伸手就将芒夏刚刚裹好的衣衫重又拉开,身子压下就将人给就地正法了。
这回不是从门口到卧室,换了个起点,中间加了几个临时站,变成沙发到地毯到楼梯到卧室的顺序。
芒夏深切体会到了自食其果的“惨烈”,完事后,她趴在床上,头埋在枕头上,被榨得连脚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盛延琛已经越来越上道了,在这件事上,他早已褪去青涩,俨然化身成为随时扑食的饿狼一匹。
至于那些什么“让男生最无法抵抗的事”,别说挨个尝试了,她现在就是提都不敢提。
不提就已经这样的,要是她再蓄意一下,估计她就真的不用下床了。
盛延琛将灯光调暗一些,他缓过了神,翻过身来抱她,见她老实下来,手隔着被子虚拍了她一下,“还说不说话激我了?”
芒夏喊的嗓子都哑了,现在泛着疼,根本没力气搭理他。
谁曾想对方不依不挠的,搂紧她,低头眼看就要咬她的耳朵,芒夏骇一下,嘟囔的抬手将他的脸推开,没好气哑着嗓子道,“不说了不说了,都说不说了。”
这个答案她刚刚已经被他压着回答了无数遍了,怎么,要不要她再炒个几百遍当做报告递给他?
“那叫哥哥。”
他忽的开口。
芒夏怔了怔,想起刚才他缠着她非得喊的称呼,红晕未散尽的脸上蓦的又烫了几度,她嗔怪似的在他手臂嫩肉上掐了掐,可惜她全身力气都被他榨干了,根本没多大力气。
“没完了?”
盛延琛抱着她,整个人舒服的躺回床上去,手指在她细滑的肩头来回轻磨,拂得芒夏有些发痒,她如实的缩了缩肩,“别,痒。”
盛延琛却不停,而是偏头在她汗湿的额上亲了亲,“别担心,我一定把你娶回家,谁都挡不了。”
芒夏手在他同样带汗的下巴点了点,被刮的很干净的下巴还是能触到微刺的胡茬,她仰头,“要是我爸真不同意呢?”
“都是
我的人了,不同意也得嫁了。”他玩笑似的说着霸道话,“不然谁敢娶你?”
半夜的时候,床头的手机铃声大作,芒夏累得完全睡熟,只是皱眉堪堪转了个身,拉过被子捂着耳继续睡,盛延琛觉浅,将手从芒夏脖颈下抽出,半坐起,拿过床头仍是响着的手机。
是芒夏的。
屏幕上闪着的备注是父亲大人。
骇了半天的奚山南总算能够缓过来,哪里还能睡得着,也不管深更半夜是几点,就给芒夏打过来追问。
电话一接通,憋了一晚上的奚山南嗓子都是嘶的,又哑又急,“乖女儿啊,爸想了想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啊,你该不会是骗爸爸吧?你男朋友真是盛延琛?他是不是威胁你了?我刚给我几个朋友都打听了,说这个盛延琛啊真的是吃人不吐骨头啊,爸在生意场上得捧着他,那是要沾面子攀人缘,这都是生意场上的事,这放到私下里,你可别糊涂啊!你们怎么认识的?之前传绯闻的时候是不是就开始了?他有没有逼你?他是不是图我们老奚家的财产?爸就你一个女儿……”
奚山南自言自语唠叨的习惯一上来,挡都挡不住,一番话自己一个人说了愣有五分钟。
电话那头的人始终没出声打断过一回。
奚山南说的嗓子有点干,求回应似的喊了几声芒夏。
良久之后,只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