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发现不是最开始她见的那过六人里的，那就是她睡着后到的，燕尔没打算理，那人发现她醒了，不知想到了什么，便主动开口
“你好，方便问点事吗？”
燕尔盯他瞧了两秒，没吭声，那人瞬间紧张了起来，双手合十冲她拜了拜，看起来有点可怜
“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不是故意想打扰你的，抱歉。”
燕尔视线向后扫了一眼，近几年长期熬夜加上作息不规律令他一度她精神衰弱，以至于对睡觉的标准是出了奇的严苛，一点光见不得，丁点动静都会醒。
就算是体质药水能让她喝了之后能在白天睡着，也绝不可能让她在这么神情高度紧绷的条件下不被外力因素叫醒，只能代表这辆车从头到尾安静的，没人交谈，那么这个男人突然打破僵局，代表什么呢？
燕尔眼神带着审视，那男人好像突然崩不住了一般，直接站起来冲着众人叫了一声
“求求你们了！我真的害怕啊！你们都别不说话了！你们都看不见吗！刚才死人了啊！！你们都疯了吗！！！”
刚才死人了？燕尔一惊，又觉得不对，瞬时把他扯过来摁在座椅上，抽出股剑架在他脖子上，低声呵斥:“别他妈喊了！你要让前排那个售票员来维持秩序吗！”
那男人赶紧捂住嘴，摆着另一只手，无声哭泣着。
十几个人，就算最先到的几个都是聪明人很谨慎，也不可能一个敢说话的都没有，燕尔刚醒，连因为什么死的人都不知道，但她知道，这辆车目最致命的因素还是在那个售票员和司机身上。
有单人座的公交很少，显然这辆不是，燕尔选座选在了倒数第二排的双人座，再往后的最后一排就是五人连坐了。
果不其然，在听见后排动静的时候，售票员就伴着着越来越近的咯哒声走了过来，嘿嘿笑着。
燕尔刀都没放下，就回头盯着她，这招是跟燕安学的，直勾勾的盯着人看会让对方有躲避心理。
但显然，重点是，对方是人。
虽然售票员没有躲避，但燕尔对旁边乘客的破防及时出手以及对售票员丝毫不惧的的表现还是被其他人看在眼里。
售货员又把舌头伸了出来:“他刚才是不是大吵大闹啦。”
那男人头都不敢抬。
燕尔摇头:“没有，我们在聊天。”
“我在前面都听到哩！他就是大吵大闹啦！”售货员有点急切，转身看向周边乘客:
燕尔还是摇头，跟着一起看向了其他人:“没有，或许是车里太久没人说话了，你听错了，他们都可以作证。”
“我看见了，他俩正常唠嗑来着。”
金发男第一个张嘴应承，剩下的人也反应了过来
“对，这哥们就是正常音量”
“是啊！都是往魇街去的，路上聊聊天认识一下而已”
“车里难道不许说话吗？”
“……”
不得不说，燕尔这招指鹿为马玩得很好，禁止大喊大叫显然是车里的某种规则，结合喊叫男人刚才说的话，不难猜测，在燕尔睡觉的期间，车里陷入长时间寂静的原因或许就是有人触犯了规则而死。
既已经有人因规则而死，要做的是保全而不是接着拿人命试错，众人会配合很正常，万一下一个触碰规则的人是自己呢？
售票员冷哼一声，语气阴森的看着那男人:“算你好运，但你未必一直好运”
随着售票员离开，男人显然松了口气，燕尔的刀依旧没放下，冷冷逼问着:“刚才怎么回事？就是你说有人死了的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