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许废给的建议是“放置paly不也挺好么。”苏醒还是决定按自己想的来。
于是这天傍晚,公园里开着睡莲的池边就出现了不时被路人侧目的两人组合。
……
“我小时候没什么朋友,有几个假期被带去他家玩了一段时间,”
“人生地不熟的,基本就是跟在他后面到处跑……”
初夏的晚风很是舒适,苏醒微眯着眼,神情自若地将双手搭在白色的石质栏杆上,眼神是看着水里,心思可就不知道了。
肖自在奉上专心的眼神表示在听,混迹人群多年,他早擅长故作平静,这就把那枚银色房门钥匙从脑海中抛开,当然,也包括那些有迹可循的烦闷。他既知了情绪的来源,就更知此时不该表露。
“后来他们报了旅行团出国,回来又是天天辅导班的忙着高考,除了过年就没怎么见了。”
“谁知道考完人就疯了,开学之前都在全国乱跑,甚至都不回家。”苏醒好像没忍住似的开始诽谤。
“……虽然我高考完了也是到处玩就是了。”
眼看肖自在像是被她的双标逗笑,苏醒话题一转,仿佛是无意地问起他的情况,
“肖哥呢,你高考结束之后去干嘛了?”
“一样,不过是和几个朋友一起出门……”肖自在笑笑,虽然他主要的任务还是盯着不让他们闯祸,毕竟作为最可靠的“别人家的孩子”,他几乎被每个同行者的父母拜托过。
“是吗,那后来是到哪里念书的呀?”
苏醒将身体也贴近了栏杆,朝着水面挥动手臂,便看到池中的锦鲤因她的动作汇聚过来。
“我吗?我啊……成绩一般,就考了个很普通的学校……”
男人轻轻扶了下眼镜框。
“但我总觉得你身上有种学霸的气质!”苏醒似乎不在意他的答非所问,真诚地打断了他的谎话。
虽然他最后发挥得确实没多好……平时稳定在前二十名能算学霸吗?肖自在回想了一下遥远的学生生涯,还是没说出来,毕竟多说多错。
话题终于从苏廷山身上转移,气氛却还是有些冷场。
肖自在侧身看着苏醒挥手逗鱼,一头黑发垂向潭水。
他也记得那个黑发青年,按照苏醒的说法,只是幼时一起玩耍过的表亲,因为来玩才借住几天。
但他看来苏廷山也是真的闲,吃完早餐就在院子里坐着,要不就是搭讪路人,一来二去,半栋楼的人都给他混熟了。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肖自在。
那天之后肖自在和他的接触只有两次,一次是下楼遇到青年和房东相谈甚欢,另一次是肖自在回家,看他在椅子上坐了许久,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思考。
察觉到有人走近,青年托着下巴的手松开烟头放回了膝盖上,衔着烟偏过头来,烟雾缭绕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东西。
“下午好……来一根么?”见来者是他,苏廷山终于还是取下嘴里的烟,这么问道。
“下午好。” 肖自在回答,
“谢谢,不过我不抽烟。”
“……这样。”青年对他的态度有些捉摸不定,想了会儿似乎又懒得再说话,于是继续自顾自地抽烟。
后来苏廷山就像来时一样,两手空空地走了。
肖自在却想,这可不像是来找什么好兄弟玩的。
熟悉的笑声传回耳畔,他回到现实,发现苏醒依旧背对着他,一头黑发在夕阳的映照下变成更加温暖的颜色,她轻笑着模仿洒下鱼食的动作,手腕灵活转动。
池中之鱼却是为此张大嘴挤了又挤,还以为能填饱腹中饥饿的食物真会从天而降。
愚蠢至极。
一派轻松的气氛中,男人张开似乎被蜂蜜黏住的嘴,终于决心让这“违和”的气氛烟消云散。
“醒醒。”
“嗯?”苏醒停下动作,回头张望。
“下半年你就大三了吧?”
“是啊,怎么?”她被勾起了好奇心,干脆把注意力都收了回来,专心看着他。
肖自在被看得不习惯,委婉地兜起圈子。
“那就是还有两年毕业……对将来有什么想法吗?”
“……为什么问这个?”苏醒有些皱眉,她已预感到了不快,但也知道逃避不如直接面对——至少后者要痛快些。
“你还年轻,什么未来都是有可能的,但等多年之后再回过头,就会知道……比如到我这个年纪,有些执着其实已经无关紧要了。”
男人好像终于有借口将双方都没提过的落差摆在眼前。不过苏醒闭口不提的只是年龄差距,但这对他来说还不算什么,横跨两人之间的何止这点因素……羊羔与猎人本就不该有多余的交集,再多纠结身份之外的细节反而可笑。
话虽如此,日常相处中他确实会被年少者灿亮的眼神所触动,但他更明白小孩会慢慢长大离开,她会变得更优秀更成熟,成为普通和美好的代名词。
他掩藏了真实想法,继续用低沉的声音说教,
“你现在正是尝试和选择的阶段,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是正常……”
“够了。你想说,我接近你只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