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乐意。
像极此刻外面飘落的冰雪。
陈未皮笑肉不笑地回,“不用了,谢谢。”
男人颔首,“那先走了。”
上车前见他拍了拍身上的雪,而在他车的后方,楚尧撑着伞往这边走了过来。
在大家心照不宣的笑容下,和众人告了别,陈未挽住他的手离开。
酒店门口的道路一时拥堵,走路的人反而超了前面的车。
走出一段路,楚尧开了口,“刚才你那位走在你前面的同事,车很不错。”
“嗯,人更不错。”
陈未觉得自己的口袋不够暖和,不由分说去脱他戴着的手套。
楚尧也没挣扎,任她抢走,“追过他?”
陈未埋在围巾里的鼻子伸出来呼吸了一口新鲜但透心凉的空气,又埋了回去,声音有些遗憾,“没追到,之后还一直被嫌弃。”
楚尧笑了笑问,“那现在还喜欢吗?”
冬夜里的风呼啸而过,钻骨的冷,陈未此时不想和他讨论这些,“保密…你车到底停哪儿了,我现在只想回我温暖的狗窝。”
男生猝不及防拉着她往前跑。
路面有些滑,陈未差点摔了过去,幸好今天穿的鞋防滑才没让屁股和大地亲密接触。
慌张中怒道,“楚尧,你是不是有病?”
楚尧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朝她挑了下眉,“被这么一吓,身上是不是暖和些了。”
陈未抚胸平息心跳,白他一眼,“我谢谢你哦。”
很快两人拐了个弯,就看见楚尧那停在常青树下的黑色机车。
陈未不会骑车却偶尔会有想兜风的念头,在楚尧有车后便成为实际。
不过,这个念头会出现在春夜的雨后,夏日的黄昏,十月的金秋,却绝不会在此时的寒冬凌晨。
只是没办法,他人都来了,总不能赶他回去再另打车。
戴好头盔,重得有些抬不起头,狭窄的视线里是男生劲瘦修长的腿,穿着黑色工装裤和马丁靴,是她喜欢的风格。
陈未撑着这条腿裹着羽绒服艰难地上了后座,把手套脱还给他,再自觉将双手插进他的外套口袋。
车开始以辜负它本身性能的速度行驶。
但再慢也架不住露天直面风雪。
陈未隔着口袋布料掀起男生里面那层卫衣的下摆,间接用他的体温取暖。
楚尧被冻得一激灵,且为她这种手法感到惊叹,“你知不知道你这算边缘性骚扰了?”
陈未弯唇一笑,将脸紧紧贴上他外套被毛绒卫衣覆盖的那一小片,“学弟,过个冬你连腹肌都吃没了,除了供暖以外对我没有一点吸引力。”
“……”楚尧无法反驳,只能倔强出击,“就刚才那个冷脸男对你有吸引力是吧,只可惜你追不上。”
她被他尖酸的语气逗笑,“别自卑,虽然他比你有钱比你高比你大,但你胜在年轻,青春无敌。”
“请问你为什么要着重说那个大字?”
“为了强调你年轻貌美。”
“别装,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比我大?”
“显然啊,看身材不就能看出来。”
“说不定他大树挂辣椒。”
“那你是小树挂什么?挂黄瓜嘛?”
楚尧简直要被她气死了,“什么小树,我除了年龄哪里都不小,我好歹也183好吗?”
陈未噗嗤一笑,“好,你大,你最大,是大哥大。”
“……”
楚尧要不是在骑车,真想怒搓后面这个女人的狗头。
咬牙切齿地等到将车驶入她家地下车库,下了车才终于能付诸行动。
陈未刚整理好被头盔弄乱的头发,突然就被他一双手揉成了鸡窝,拳头一下就硬了。
两人一逃一追进了电梯,陈未逮住人便是一顿乱揍。
楚尧躲不过,被捶得举手投降,撇嘴装乖,“我错了,一会儿我帮你洗头外加吹头好不好?保证让你的鸡窝头摇身一变,柔顺光泽不打结。”
陈未停了手,“这就算了,我自己洗,你今晚的任务就是给我暖被窝。”
洗头发不是件多暧昧的事,但陈未莫名觉得不是最亲密的人不合适。
而暖被窝这三个字虽然暧昧,但在暖好了被窝便被赶去客房的楚尧看来,这简直就是酷刑。
天知道,好不容易将潮湿的南方室内一床棉被从冰冷睡到温暖助眠,就转身要去另一床冰冷的被窝,有多么心酸。
“开着空调,哪里心酸了。”陈未在他躺过的地方躺下,裹上棉被,舒服得打了个哈欠。
“呵,有空调还要我暖床的原因你比我清楚。”
“唉,你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何必和我一个身寒体凉的可怜人计较这些。”
陈未在困倦中慢悠悠地讲完这句话,便闭上了双眼,任楚尧再犟嘴也没有回应。
男生意识到她睡了过去,默默看了她半晌,才替她把灯关上,去了客卧。
打开她特地给他准备的电脑,开始为两天后的期末考试复习,实实在在通了个宵。
第二天离开前楚尧煮了碗鸡蛋面,把人叫了起来。
陈未闻着香味走出来,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