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和烟花。
走动的时候不觉得多冷,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静待时,却有些哆嗦。
许澄忘了戴围巾,陈未把自己的解下,一圈一圈将两人面对面绕在了一起,暖和是暖和了,但两个女生看着彼此有些傻气的样子,都觉得好笑。
陈未边笑边说,“许澄,你知道嘛,你一直是我女神。”
许澄笑回,“知道,并引以为傲。”
“那你知不知道,在最开始,其实我不想和你成为朋友。”
“也知道,毕竟在一起救下毛毛之前,你从不会主动找我。”
“那最开始,你想和我成为朋友的原因是什么?”
“大概因为,你给我一种你喜欢我却不想靠近我的感觉,会在我看不到你的时候偷偷看我,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但看在你喜欢我的份上,我觉得我主动些也不成问题。”
陈未有了疑问,“你看不到我,怎么会知道我在偷偷看你?”
“最开始是顾沧发现的,他告诉我之后,我稍稍留意也就发现了,你慌忙躲我眼神的样子很可爱。”
陈未在她亮晶晶的视线里,佯怒道,“你这么描述,怎么感觉像我暗恋你一样,郑重声明一下,我性取向为男好吧。”
许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俏皮一笑,“你暗恋起人来可没这么明显,不然怎么能连本尊一起瞒我们这么多年。”
陈未猝不及防被戳痛脚,去掐她的漂亮脸蛋,“你不要太过分,许澄!”
而就在笑闹之间,新年倒计时的钟声响起。
人们自发随着商场大屏上的数字齐声高喊。
“十!”
“九!”
“八!”
许澄牵住陈未的手,“阿未,把对他的喜欢留在今年吧。”
“五!”
“四!”
“三!”
沉默几秒,陈未回握住她,“我努力。”
“一!”
满城璀璨的烟花在半空中绽放,人们互相拥抱。
“阿未,新年快乐。”
“阿澄,新年快乐。”
这一刻,陈未看着许澄的笑脸,突然想起高三那年四人至今最后一次一起度过的跨年夜。
当时的他们也同样挤在这个地方。
四人在漫天的烟火下分别说出自己的愿望。
许澄说:“希望我妈能不干涉我选择大学和专业。”
顾沧说:“希望可以和许澄考上同一所大学。”
她说:“希望读上以后能赚很多很多钱的专业。”
而周湛说:“希望我的病在高考结束前不会复发。”
三人不约而同打断他,顾沧说,“什么叫高考结束前不会?是永远都不会。”
那天他们三人都把自己刚许下的愿望撤销,换成了祝周湛健康平安,长命百岁。
如今,每个人原本的愿望都实现了,一起许下的愿望却没有。
陈未在这时候突然觉得,比起像今天这样被他不在乎她的喜欢所伤害,她其实更害怕再次经历前两年断交错失他病情复发消息的可能。
即使不想见面,她也应该偶尔从许澄口中了解他的近况,不要再幼稚地让许澄对自己三缄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