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已经叫德因泽几人开始烧热水了,此时的水温刚刚好,乌布里领着三人将热水倒进了阿巴亥新订做的浴桶里,接着将肥皂和洗澡布放在了浴桶旁边的小凳子上后便退了出去。
看到东西都准备好了,阿巴亥帮着努尔哈赤解开马褂和长袍的盘扣,努尔哈赤则在阿巴亥费劲解盘扣时一会儿捏捏阿巴亥的脸颊,一会儿摸摸阿巴亥的头发。
阿巴亥被他逗的一个劲的躲,看着解了半天还没有把长袍的扣子解完,阿巴亥一怒之下快速在努尔哈赤腰上的痒痒肉上挠了一把。
看着和小猫一样炸了毛的阿巴亥,生怕把阿巴亥真的惹毛了,努尔哈赤终于不再动手动脚,嘴角噙笑深深地看着阿巴亥为了解一件衣服而忙的手忙脚乱。
阿巴亥发现努尔哈赤终于不再动手动脚,抬头看了他一眼,一下就撞进了努尔哈赤幽深的眼睛里。
阿巴亥的脸唰的一下子就红了,抬手“啪”的打在了努尔哈赤的胸口,抬脚就朝灶房走去,走之前还撂下一句狠话“哼,贝勒爷你就自己脱吧。”
努尔哈赤也不恼,慢悠悠的解开扣子,脱下长袍,穿着里衣朝着灶房走去,进去就看到阿巴亥在浴桶旁的小凳子旁摆弄着什么,脱了里衣,跨进了浴桶里。
坐在浴桶里看阿巴亥还不搭理自己,用手沾了水弹阿巴亥水珠。
阿巴亥看到努尔哈赤已经坐在桶里了,拿出做肥皂剩的玫瑰干花,一股脑都撒进了浴桶里,而后在努尔哈赤耳边低声说道:“今晚的贝勒爷是玫瑰味的贝勒爷。”
努尔哈赤看到阿巴亥这调皮的样子,就想把阿巴亥拉进去一起洗,谁知阿巴亥早有防备,一下子就闪开了,闪开后还在旁边偷摸摸的笑。
看到努尔哈赤准备从浴桶中出来抓她,阿巴亥立马就告饶了:“爷,不闹了不闹了,阿巴亥给您擦背。”
阿巴亥拿起旁边凳子上的搽布,沾水打湿后又抹上了玫瑰精油皂,一点一点在努尔哈赤后背擦着,手心下有几道伤疤特别显眼。
阿巴亥用手指轻轻抚摸这伤疤,轻声问道:“贝勒爷这都是在哪里受的伤啊?”
“后背吗?”努尔哈赤闭着眼回忆道:“一道是狼抓的,当年我和舒尔哈齐被继母喜塔拉氏从赫图阿拉赶出来,分给我们的粮食很快就被吃完了,于是我和舒尔哈齐大雪天拿着弓箭跑到山上去打狍子,谁知狍子没遇到,遇到了一只孤狼,眼见舒尔哈齐就要被狼叼走,我只能拿着大砍刀去救他,这道疤就是当时留下来的。”
“那其他的疤呢?”
“一道是当年攻打图伦城主尼堪外兰留下来的,尼堪外兰使计谋杀了我的玛父和阿玛,我为了报仇用了两年时间用我玛父和阿玛留下的十三副遗甲起兵,一步一步有了打败尼堪外兰的实力。”
“可他因为明朝政府的扶持,我根本奈何不了他,只好先去打董鄂部和哲陈部,随着我一步一步征战,李成梁也知道我为了杀尼堪外兰可以不择手段,这才放弃了对尼堪外兰的扶持。可是李成梁也不愿意看着我一步一步发展壮大,让女真人自相残杀才能更好的维持明朝的统治。所以他虽然撤走了保护尼堪外兰的军队,却给尼堪外兰留下了一个武功高手,就是要趁我不备取我性命。”
“那后来呢”
“后来我果然中了李成梁的计,背后被砍了一刀,还好当时舒尔哈齐见势不对,来到我身后帮我挡住了那个高手。”
“因为这一刀,让我彻底明白了女真人要想不被别人欺辱,只有统一整个女真部族这一种方法。”努尔哈赤伸手把阿巴亥拉到自己的身前,“若是我以后攻打乌拉部,你可会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