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选的日子?最讨厌下雨天出门了!”苏暖撑着脑袋,看窗外,乌云密布,暴雨将至,心情压抑,不安的情绪一遍遍翻起。
一个小丫鬟在苏暖耳边安慰道:“郡主,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子,理应高兴!”
另一个丫头也在旁边附和一声:“郡主可是我们瑾观城最美的女子,任谁见了都挪不开眼呢?”
你们俩少在我面前凭,当心本郡主立马把你们俩嫁出去,”苏暖压下去心中的不安,一脸轻松地笑。
喜婆进门来:“吉时到了,郡主,该起程了!”说着扶起苏暖。
拥护而出,经过前厅,晋安王早已等候多时。
他听到声音,回头看去。
苏暖风之卓越,闲庭漫步,缓缓而来,像极了他记忆中的晋安王妃。
晋安王仿佛见到了心爱之人的影子,神情恍惚。
半晌后。
晋安王心里慰藉,想告诉逝世多年的妻子,他们的女儿已经长大成人,如今已到出嫁的年纪。
一股心酸涌上心头,自此一别,不知何时方能相见。
苏暖向高堂上的晋安王拜别,眼泪涌上眼眶。
晋安王心里也难受,他一把扶起女儿:“不许哭!”他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脑袋安慰道:“把妆哭花了,就太丑了。”
苏暖本来低落的心情,瞬间停住:“……阿爹!
“为父的意思是,待你嫁到帝都,阿爹也会去看你的。四皇子是一个不错的孩子,定能好好待你,去到帝都你莫要调皮!”晋安王语重心长地说。
他看着女儿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只是怕了拍她的脑袋。
“他连接我都不愿意,阿爹还觉得他会好好待我。”苏暖不以为意。
“别多想,西泠城出现叛乱,他是领兵出征了,现在在回帝都的路上,定能在你到达帝都前赶回。”晋安王既严肃又温和的语气,让苏暖不满的情绪压了下去。
“好!我都听啊爹的!”苏暖笑了笑。
旁边的喜婆提醒:“王爷,时辰已到,郡主该启程了。”
晋安王叹了口气,接过喜帕,盖在苏暖的头上:“走吧,记得不许调皮,帝都不比瑾观城!”
“知道了!这话你从小到大都说了多少遍了?”苏暖抿嘴撒娇:“如果阿爹担心,那我不嫁便是了。"
“又说胡话!”他示意旁边的小丫头搀扶起苏暖出门。
待到苏暖转身时,晋安王心里一阵不舍:“暖暖!”
声音很轻,在嘈杂声中,早已埋没。
可是,苏暖听到了,她顿了顿脚步。
仿佛刚刚的呼唤是错觉,她抬脚跨过门槛,直到上了马车,她打开窗,回头看向父亲。
不知何时,他已白发苍苍,一直在他身边,竟毫无察觉。
自责愧疚之感,涌上心头,久久压不下去,直到马车越走越远,瑾观城在眼中变成一个点,再也见不到。
苏暖趴在窗边,沉默许久,直到困意袭来,她才放下车窗,躺在马车上睡着了。
午后暴风雨迎面扑来,泥泞的路上,行驶缓慢,本该傍晚赶到春城,看情况只能在城外露宿了。
苏暖也被暴雨声吵醒,本想下车的她,被拦住,他们怕她弄脏了嫁衣,只好龟缩在马车上不出。
可马车卡在泥泞的抗中出不去,任凭一排排的人使劲推。
苏暖在车上,扶着车垣,马车在来回地晃,她都快被晃晕了过去,还不如让她下车呢!
电闪雷鸣之下,连人的呼喊声都埋没。
一道血红洒在车窗上,马车停止了摇晃。
苏暖意识到了危险,抽出藏在身上的匕首。
静静细听,除了风声,什么也听不到。
突然一把刀劈了进来,苏暖侧身躲过,抬手抓住车垣,另一只手将匕首插进对方的心脏,对方猜到了她的意图,抽刀闪退。
苏暖的匕首只插到对方的手臂。
“你们是何人?”苏暖随着对方闪退,跳出马车,送亲的人已被杀绝。
她看着满地的尸体,瞳孔微缩,紧握手中的武器。
十一个黑衣人,招招毙命,若不是她自小随阿爹学武,恐怕早已被砍成渣渣。
苏暖并未指望对方能回答,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来给她思考,身体本能地闪躲回击。
对方似也未曾料到她的武功如此强悍,本以为很轻松就能将对方击杀。
苏暖不知身上受了多少伤,早已精疲力尽,但她不能倒下。
她已将十人毙杀于刀下,还有一人穷追不舍。
对方同她一样受了重伤,已无力击杀,但是苏暖知道,他早已发出求援信号,她若不逃,只能做待宰的羔羊。
断崖边上,她犹豫了一下,在对方追来之前跳了下去。
下面是深潭,她对这个地方熟悉,躲过对方的追击。
黑衣人来到断崖边,四处看了一眼:“人呢?”领头的黑衣人对着唯一活着的黑衣人问。
“不......不知......”黑衣人血流不止,气息微弱,已无力回答同伴的问题。
“带他回去养伤。”领头的黑衣人指了指另外几个,“你们几个,下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