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个。
周晓琴抬脚踏进来,眼前对峙的场景,让她暗暗懊悔,这是错过了什么?
一早听到消息,周晚凝火急火燎往周雪芽的院子里来了,她可是带着看戏的心态来的。
往门口一站,众人的眼睛齐刷刷看向她。
“听闻二姐病了,前来探望,没想到大姐也在啊!”周晓琴捏着手帕,盈盈上前。
俩人同时转过头,不去看她。
周晓琴被无视,她捏紧手里的手帕,压下心里的火气,尴尬笑了笑。
周雪芽笑了笑,放开周晚凝的手:“春桃,送客!”
春桃心里像压着一块石头,硬着头皮上前,朝面前俩人俯身行礼,努力让声音平静一点,不停提醒自己,不要慌!不要慌!
“大小姐、三小姐,请!”她手微伸,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周晚凝怒瞪着她,控制不住情绪,抬手扇过去:“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奴婢没有!大小姐......息怒!”春桃委屈爬起来跪好,额头抵着地面。
“大姐若是想教训下人,请回你的乐依阁,吵到我休息了!”周雪芽看都不看她一眼,舒舒服服地躺好。
“你......欺人太甚!”周晚凝说完,整个人扑了过去,想把周雪芽掀起来。
周晓琴微微伸出脚,周晚凝站立不稳,摔到床上。
人还未摔到周雪芽那,听到一声惊呼。
周晚凝的脸在周雪芽的面前不断放大,她微微伸脚,又缩回去,忍住将对方踹飞的冲动,身子往旁边一闪。
“彭”的一声,撞到床头。
周晓琴把脚缩回,细微动作,周雪芽尽收眼底,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周晚凝痛呼,额头耸起个包,眼泪往外涌,委屈大哭。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瞬间又低下头,不敢作声。
“大姐,小心!”周晓琴叫道。
“大姐,没事吧?”周晓琴微微搀扶着周晚凝。
周晚凝一把推开她的手,“少在这里惺惺作态!”
周雪芽忍着脚上的疼痛,站起来与周晚凝对打,房间里的东西一通乱砸,打砸声震响传到了外面去。
丞相带着徐姨娘,与丞相夫人同时赶到,进门时,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三人披头散发扭打一起,房间所有的东西东倒西歪,瓷碎片摔满地。
丞相夫人欧阳润华进来,看到女儿额头上冒着一个青肿的大包,心疼地走上前问:“怎么回事?还不去请大夫!”说完,瞪了周雪芽一眼,压下心里的不满。
随丞相一起赶过来的徐姨娘,看着女儿杂乱的头发,上前查看,发现她没有伤到,放下心来。
她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睛:“怎么弄成这般,你的伤还没好呢!”
丞相头痛得很。
待大夫为她们三个一一查看身上的伤后,大夫的脸上出现了异样。
他缓缓地说:“大小姐额头上的包敷点药,过两天便会消,二小姐的伤还需仔细休养,三小姐......三小姐.....”
丞相不耐烦的问:“她怎么了?”
大夫为难地看向丞相,丞相夫人立即明白,挥手:“你们都退下!”
大夫看下人都退了出去,低声说:“三小姐已有身孕月余!”
大夫心里想,像这种高门大户,未出阁的姑娘,出了这种事情并不光彩,也不想去打听,更不想参与其中,既然被撞见了,只能硬着头皮回禀了。
周晓琴脸上颜色退尽,毫无血色的手指直打颤,“这不可能.....不可能,”她坐在地上嘟囔,一脸不可置信。
她不过是过来瞧热闹,怎么自己就成了一个笑话。
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她,她双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中留下。
为什么倒霉的都是我,周晓琴在心里默默地哀叹。
她跪着爬向丞相:“爹爹,怎么办?怎么办?”周晓琴压制不住害怕,哭泣起来。
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装作没听见。
丞相大人闭上眼睛,再度张开,眼神黑沉沉,望不见底。
他压下心里的火气对管家说:“送送大夫!”
“你们都先回去吧!”他无力地挥了挥手。
周晓琴看着父亲,黑着一张脸,还想说些什么。
被他眼神一瞪,瞬间闭嘴,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本想惩罚她们的丞相夫人,看到这种场景,也只能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