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芽昨天一夜没睡好,第二天,徐姨娘把她带回雪漪阁的时候,她美美地睡了一天。
一起来听到府里的吵闹声,逮住春桃问:“外面发生了何事?”
“小姐,你起来了?”春桃小声地回答说:“听说昨夜府里闹鬼了,夫人寻思着要请人来作法。”
周雪芽一脸不解,昨夜她和殷迟意被发现了?不可能,如果被发现了,她不可能还能稳稳地睡上一天。
周雪芽摸了摸下巴,欧阳润华不会又想故技重施吧,又想把她赶出去自生自灭?
得好好想想怎么应对,怎么这么多事情呢?搞不好她的小命先没了,都还没有查出真相。
此时的周牧面临着老夫人的施压,“母亲,我还是觉得此事得慎重考虑,毕竟只是下人传言几句而已,没有必要搞得人尽皆知,人心惶惶。”
老夫人在嬷嬷的搀扶下,顺了一口气。
“什么叫没有的事?你的意思是我多事了?我这样做还不都是为了你们,自从周雪芽回来,这府里就没有安宁过。”
周牧无奈地看着自己的母亲,“雪儿她只是调皮了一点,并没有多大过错,此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老夫人却不干了,“你查你的,法照样作。”
欧阳润华向周牧劝道:“老爷,你就听母亲的话,只是为了安心而已。”
周牧若有所思地看向欧阳润华,却没反对,也不答应。
周牧向老夫人行了一礼,缓缓走了出去,往雪漪阁方向而去。
欧阳润华看着他的背影,脸色不好地捏了捏手帕,把所有的愤恨压到心里,一天到晚就想着那个狐狸精,这次我一定彻底地把她们赶出去。
徐姨娘在门口紧张地张望,见周牧匆匆而来,她赶紧迎了上去,“怎么样?”
“婧儿,别怕!母亲她只是胆子小,图个安心而已。”周牧握着徐婧的手安慰道。
徐姨娘脸色发白,甩开周牧的手,“安心而已?当年她也是这样,结果呢,我们母女分离这么多年,她还想重来一遍不成,肯定是有人故意使坏。”
周牧一脸担心地看着徐姨娘,还想安慰几句。
啪的一声,她把房门关上,不让他进来。
周牧欲言又止,摇摇头走了。
躲在角落里的周雪芽见后,也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到了晚上,昏暗的烛烛光下,一切准备就绪。
周雪芽坐在屋顶上,看着前厅院子里,做法事的那一堆人。
她摸了摸下巴,看戏的时候,怎么能少得了她呢?
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的时候,太夫人身边的嬷嬷过来请她出去。
周雪芽想了想,看来主角是不能躲起来的。
烛光昏暗,氛围有点诡异。
一阵凉风吹来,众人由心颤抖。
安静的夜里。
周雪芽缓缓走来,闲庭信步的样子,像是来欣赏风景。
丞相夫人微微冷笑,就让你再得意一会儿,往后有得你哭。
周雪芽的轻松快意与现场的诸位格格不入。
周牧神色凝重,转头看到她,那双好奇的眼睛正津津有味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他神情一松,好笑地看她。
周雪芽察觉有人在看她,抬眸望去,丞相大人正盯着她:“父亲,为何这样看着我?”
“过来站好,别东张西望的。”周牧朝她招招手。
周雪芽听话地走到他身边,安安静静地站好。
这大师就是丞相夫人找来的吧。
他嘴里念叨着她听不懂的话,周围的人也没听得懂,但是他们一脸……崇拜。
这让周雪芽更加郁闷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实在有点困。
老夫人眼刀子飞了过来,大家奇异的眼神也看过来。
突然,那位大师停止了念叨,惊讶地睁开眼睛,对老夫人说:“府里确实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抬起手里的罗盘,一根针在来回转动。
周围的人都战战兢兢,深怕自己被当成邪祟,一不小心就小命不保。
最终那根针停了下来,指向……她。
周雪芽惊讶地捂着嘴,侧开一步,看向身旁的丞相大人:“父亲,原来是……你!”
“此等无中生有之事绝对是胡说八道,父亲您放心,我们绝对会相信你,你不可能是……”周围的人都被她的款款情深吸引,还未来得及思考就被带偏了。
她身上是有什么东西吗?还是对方可以随意控制那根针的走向?
“你休要胡说!”丞相夫人赶忙解释。
周牧的脸都黑了,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
“大师这是?”
那位被称作大师的老头愣了一下,回神后说:“这指的是邪祟的藏身之所,与丞相大人无关。”
反应挺快,那接下来……
“那个方向是何人住所?”
周雪芽哀叹一声,站错方向了,那个……可不是她的住所吗?
丞相夫人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大师,这是有什么问题吗?那是……”她抬眼刚好看到周牧冷漠的眼神,立马闭嘴了。
老妇人一阵哀戚:“我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