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计较,以后你再对老子动手动脚,老子打不死你。”
话落就转身,同手同脚的踢开堂屋门,往里而去。
小王氏眼睁睁的看着人进去后,才反应过来,动了几下嘴,还是没有骂出口,可心中的那股气越来越烈。
心一横,扫把直接朝堂屋甩去,然后一屁股坐院中哭喊。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嫁给你这么个天杀的,给你生儿育女,照顾你们一家子这么多年,结果你竟要打我......我不活了。”
哭喊归哭喊,但怂货二字,小王氏下意识却不敢提了。
林月娥赶紧去拉她娘,说着劝解的话。
有人劝解,小王氏并没有顺着过去,而是哭喊的越来越大声,喊着自己倒了天大的霉嫁给他们爹,或者又喊着不活了的话。
壮了反抗的勇气,哭喊并没有让林立中示弱,反而激起了他的逆反心,提起桌上的茶壶,走出直接摔小王氏面前。
“月娥,你给我松开,她要死就去死,不想死就赶紧起来该干嘛就干嘛,再敢哭嚎,信不信老子休了你。”
打小王氏的心慌已过,又说出了心底这些年最想要说的话,这一刻,林立中感受到了无比的畅快。
配合着脸上的凶狠,整个人看上去很疯。
林松武等几个儿女都被吓到了,林松武直接愣住,小的两个后退两步,缩着脖子垂头,林月娥抖了一下身子,下意识松开手。
可“休了你”、“要死就去死”字眼触到了小王氏的敏感神经,让心中的那股气直冲脑门,彻底失去理智。
站起身,就朝林立中扑去,又抓又挠,出口全是很难听的咒骂。
畅快一时被打断,林立中的脸扭曲起来,怒气一升,抬起手就还手,有了第二下,第三下就没了顾忌,手也不再抖。
两人越打越凶,反应过来的林松武赶紧去拉,可不管怎么拉扯都制止不了打红了眼的两人。
周围默默听戏的人家,听情况越来越严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开院子门出来劝架。
......
收拾完屋里和院子的林薇和林文浩完全不知道林家二房回家后打架的事。
林薇把分到的那二十斤糙米提出来,看着上面的米糠,朝堆完柴火的林文浩说道:
“文浩,这糙米煮出来太刮喉咙了,我去张婶家借个石臼来,把晚上和明早要吃的处理一下,你再整点泥巴切切灶。”
以前的灶早已塌陷,现在院子角落的灶是原身两人用石头临时搭的,陶锅放上面倒是稳稳当当,可却有点倾斜,为陶锅受热均匀做饭好吃,还是再切切才好。
“好,姐,你去吧。”
即便知道他们只有那么点粮食,林文浩也没想着说为了省粮食就吃糙米的事。
不是没有考虑,只是觉得省这么点也没多大的作用,况且后面一大片山,他们能在里面找到很多能吃的,既然如此,还不如好好吃。
出了院子,林薇才好好打量起这个村子。
南方九月份的秋日,还不怎么冷,远处的天边挂着暖黄的太阳,照耀着这还算祥和平静的村庄。
自家破草房背后是连绵不绝的山,抬头一看仿佛与天相连,蓝白与青黄相接彰显着大自然说不出的美。
左前、右前、正前是一家挨一家或大或小的房舍,村里正中唯一的青砖瓦房,自是不用多说,那是条件最好的村长家。
为数不多的土瓦房穿插在一片茅草房中,两者区别在于顶不同,一个是瓦片封顶,一个是茅草封顶。
用瓦片封顶的,要么是村里有技术活的人家,比如赵大夫、刘木匠、陈猎户家,要么是家里被征去打仗而寄回银子来多的人家,比如原身之前的家,现在的林家二房家。
而这些住土瓦房的人家,也只有林家是逃荒外来户,其余都是原住民,而原住民中,大多也都是战事之前建的房子。
这几年,老天爷赏饭,家家户户年年收成都不错,如果没有朝廷因西边战事而加征赋税,土瓦房应该会比现在多。
可世间没有如果,但这还算是幸运中的幸运。
毕竟按以往的战乱时期来说,大多饿殍遍野,更别提现在还能有个家、有口吃的,也更别提被征去打仗,人活着的还能寄回银子来。
究其原因,除了天元在战事开始之前还算富强之外,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位的皇帝是个为兵、为民着想的好皇帝。
因此,即便被征兵、日子没因收成好而过得好,村民们也不过多抱怨,反而随着时间更加满足,也更加感谢在位的皇帝,感谢朝廷。
当然,此份幸运,也有一丝是因为大丰村不处于战事所在地。
村子外围是一条河流,河上架有一座能过牛车、马车的桥,桥的另一端连接通往镇上、县城、其他村的大路。
整个村子周围,以及河对面,除了连接山脉的荒地外,就是各家各户的田地。
田地中除了旱地里种的蔬菜外,大片因秋收已过而荒着。
“林薇”他们分得的两亩田地,一亩水田,一亩旱地,没连在一起,但在其方面都是靠没人种的荒地最近,土质也是其中最不好的那批。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