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宗……”
赵匡胤面色狰狞地吐露出这三个字,几乎想吃人的眼神定在两个儿子身上:“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你们谁这么想的?”谁说是问两个儿子,但大部分注意力还是在长子赵德昭身上,毕竟在赵匡胤看来,最有可能是宋太宗的就是长子了。
赵德昭本是为人喜怒不形于色的性格,可也被天幕所言打击得够呛,满脸愧疚之意,被父亲这么一问,更添惊惧,脸色煞白,张了张嘴,竟吐不出一个字。
年龄更小的赵德芳更是被吓得不行,额头实实在在地贴在地上,跪着默默不敢发一眼。
赵匡胤似乎也没想得到答案,见儿子懦懦的样子,更觉得是他所为,怒气上头一脚踹了过去,喝道:“老子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是被你们这样糟蹋了!”
话一出口,怒气也似找到了发泄处,紧接着就是如狂风暴雨般的呵斥声:“什么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汉高祖也这么说,怎么他没像你们这群蠢货一样搞什么重文轻武?还轻武?燕云十六州收回来了吗?没收回来就敢慢待武将了?天子被俘,这么丢人现眼的事,你们好意思做,老子都不好意思听!那两个畜生最好给老子一头碰死,要不然老子扒了他们的皮……”
见此,在场所有人都老老实实跪下,不敢开口,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脸色都很难看,文官是自觉被天幕这样一说,往后恐怕没好日子过了,而武将胸中还压抑着愤怒,要知道离五代十国时期还没多久,骄横跋扈的作风还没有散去,本来被赵匡胤杯酒释兵权心中就不得意,但看他还算厚道,高官厚禄并不吝啬,他们提着脑袋干活想要的不就是这样吗,倒也是认了,却没想到被天幕揭露后面文官高高在上,武将反倒地位不如狗,这谁能爽?
卸磨杀驴也不是这个卸法吧?难道大宋未来就不需要武将来打仗了?
噢,天幕说了,皇帝和文官们乐意花钱买太平呢。
一想到这,武将们更是觉得满腔怨气,如鲠在喉。
宋初的武将们还有骄横之气,再之后的宋朝武将们被多年打压,面上已经算是被磨得没了脾气,反而是满心惆怅失落。
闲时读到史书,哪个不觉自己生不逢时呢,若在汉唐,凭自己的本事,不说封侯拜相,至少不会被文官压得抬不起头,处处低人一等,出生入死还得被暗骂一句赤佬、贼配吧?
狄青更是深有体会感触颇深,他不自觉摸了下脸上黥面留下的疤痕,他从一小兵多次出生入死终于官拜枢密使,可即便如此终究饱受文官排挤、官家猜疑,处处受人白眼,天可怜见,原来后世人竟知我等苦楚。想到当初他救焦用时,脱口夸了焦用军功在身,是个好儿郎,却被韩琦当场讽刺‘东华门外以状元唱出者乃好儿’,心中便怒火冲天,如今文官被后人如此贬低,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那么不可一世。
文官们当然无法再如此气势嚣张,大多数一脸失魂落魄,被后人点名暗骂为一己之私危及民族,气性大的恨不得当场碰死以证清白,当然,宁死他们也不愿意放弃打压武将。
他们是想坚持重文轻武,从晕厥中醒来的宋哲宗赵煦却不这么想,他暂时无暇顾及所谓千年之后的种种,因为那靖康之耻还如悬在脖子上的利刃,至少……至少他想避免如此奇耻大辱,省得大宋成了千古笑柄。
……
【“好了,这里毕竟还是汉初的主场,晦气的大宋就先撩开。”】
!!!
宋朝君臣们敢怒不敢言。
【“匈奴发动平城之战的目的大致有两个,先前提到匈奴通过西击月氏,南并楼烦、白羊河南王,并收复河南旧塞,成为了‘百蛮大国’,但这都是趁着中原势力无暇他顾之时,在平城之战前,冒顿并未跟中原主力真正交手过,通过这场战役,冒顿不仅弥补了这方面的经验,而一场大胜也巩固了‘百蛮之长’的地方。”
“另一个目的就是匈奴想打秋风,匈奴的主要活动区域蒙古高原和阴山地区,主要特征是降水量变化较大,自然环境较为恶劣,自然灾害频发,据统计,‘两汉时期匈奴地区的自然灾害记录有12次,灾种有雪灾、寒冻灾、旱灾和蝗灾等’,如此频繁的灾害,对于风险承受能力差的游牧民族来说,若不能从其他地方获取生存资源,那几乎等于灭顶之灾。”
“因此,底子厚、生产生活资源相对丰富的汉帝国自然对匈奴有着十足的吸引力,冒顿希望通过一场战争能迫使汉王朝屈服以获得源源不断的物质资源。”】
合着还是朕的大汉富裕招的呗?
刘彻也懒得再为后世王朝生气了,转头要求郎官记清楚天幕的话,心中祈愿天幕能多说一些他们不知道的匈奴情报,帮助他们一举消灭匈奴。
【“这也是为什么在白登山时,冒顿有机会消灭或俘虏刘邦,但他却没有,反正在白登山摆出‘西方尽白,东方尽駹,北方尽骊,南方尽骍马’的阵势,足以烘托出一种紧张的氛围来恐吓威胁刘邦及其手下的汉军,而冒顿七天内没有进攻或消灭刘邦,显然是一种战略行为,意更在使刘邦屈服。”
“也因此刘邦使人贿赂的阏氏一劝冒顿,冒顿这样视女人如草芥的人,竟然采纳了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