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所在?”
刘邦摸着下巴,脸上的喜色还未散去,听见后人的猜测,也露出一副沉思之色。回想天幕揭露的卫子夫的生平来看,确实有那么点命中注定的意味,要不然为何在她之前刘彻的长子别人生不出来?
连刘邦这个不怎么信天命说的人都半信半疑了,刘彻这个深度迷信份子初闻这个说法,不禁深信不疑了,要不然按正常情况来说,据儿既有谋反的罪名那必一脉全灭,却能阴差阳错留下个子嗣,这已属意外了,最后这个子嗣还能重登帝位,这要谁跟刘彻说书,他都能嘲笑一句白日做梦,谁能想这竟是未来发生的事呢?
不过,这次绝不会发生了!刘彻暗自下定决心,这抬眼往天,也无暇顾及天幕所言可能会有损他的威名,只盼着天幕多说两句太子一案的细节。
……
“哼,什么天命?”武则天不屑地冷哼一声,“最后不还是妄送了性命,曾孙子当了皇帝,对卫子夫来说又有什么实际意义?”她对什么死后哀荣才不感兴趣,“汉武帝当皇帝挺厉害,做丈夫真是无情至极。”若九郎如汉武帝一般性格,恐怕也没了她的今日。
【“当然,对唯物主义者来说,天命不天命都是玩笑话罢了,让我们暂时把目光从卫家移开,看向万里之外的西域。”
“前面我们说过张骞趁着匈奴放松警惕,带着一个随从堂邑父,一路往西继续寻找月氏的踪迹。”
“在路上,他得知乌孙国在匈奴的支持和唆使下,进攻月氏,月氏不敌,只得继续西迁,据说征服了遥远的国度,并在那里重新立国。”
“虽然现实和张骞想象中相差甚远,但他的使命就是出使月氏,无论再远他都是要去的,于是,他经车师后折向西南,进入焉耆,再溯塔里木河西行,过库车、疏勒等地,翻越葱岭,直达大宛。大宛就是今天的乌兹别克斯坦费尔干纳盆地,准确来说已经离开了东亚,到达了中亚地区。”
“这一路可谓极其艰苦和危险,不仅缺衣少食,而且还有种种自然风险,但张骞不愧被近代评价为‘坚忍磊落奇男子,世界史开幕第一人’。”
“凭着智慧和毅力,他到达了大宛。”
“他向大宛国王陈述了自己的使命和路上的种种艰险,希望能送他至月氏,大宛国王对他的经历十分佩服,再加上张骞对他晓以利诱,说待他平安返回大汉,将禀告汉皇必有重谢。这让大宛国王非常心动,他早就对大汉的商品垂延三尺,盼望与大汉通商,却被匈奴把持河西走廊无法直接通商,介于此他欣然应了。”
“只能说对于匈奴这个压服四域的庞然大物,周边小国都怨声载道,早盼着它有一日倒下喝其血吃其肉,当然打头阵他们不敢,但背后搞小动作,那是毫不手软。”
“大宛国王将张骞送到康居,康居王再将他一路送到了新月氏。”
“月氏人的态度可以用四个字形容:十动然拒。”
“十分感动然而还是婉言拒绝了。因为他们新的国土肥沃,他们已经不想再回那片虎狼之地和匈奴这个怪物拼杀了,张骞无可奈何,在月氏逗留了一年多,仍未能改变月氏王的想法后,他只能遗憾回国了。”
“张骞出使的直接任务失败了,但这趟旅程却绝不是失败的,甚至可以说是一趟伟大的行征程。在他之前,中原王朝对玉门之外的西域是极其陌生的,除了个别道听途说的信息外,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可是张骞他来了,这个伟大的冒险家,这个出色的外交官,他一路高举大汉的使者符节,让大汉的名声传播到了中亚、西亚,乃至南欧。”
“司马迁在《史记》中盛赞此举为‘凿空’,意为开通大道。这条大道也就是我们未来熟悉的‘丝绸之路’。”
“伟大的丝绸之路,一条由开拓者张骞走在最前面的万里通途,把古老中国和遥远的西方世界,连在了一起。”
“后世外国人对华夏人的印象总是保守、怀旧,可张骞告诉世人,华夏人同样拥有开拓进取、敢于闯荡的精神。张骞此举比马可波罗走到中国早了1100多年,比哥伦布扬帆起航寻到新大陆早了1300多年。”
“谁能质疑我们保守落后?”
“开拓进取、勇于拼搏就是西汉汉武朝的底色,也是那个时代的先人们赋予华夏民族的底色。”
“纵有一时弯路,但华夏绝不缺少敢于开拓的勇士。”
“——张骞走过。”
“——班超走过。”
“——郑和走过。”
“……”
“而今时的我们,也追随着先人的脚步前仆后继、一路向外——向更大的世界、向更伟大的利益——勇敢开拓。”】
一阵激昂的音乐响起,天幕中画面急速转换,先是穿着汉朝服饰的男人一身狼狈却神情坚定,手持使者符节一步步迈向沙漠;
再是同样身着汉服的男人骑着骏马奔驰在异国他乡,路过异族人无不恭敬俯首;
然后是面黑无须、身形健壮的明服男子负手站在船头仰首望向一望无际的大海,而他的身后是庞大的舰队,但凡看到这庞然大物,便能明了那绝对是当时毫无疑问的海上霸主。
最后画面来到了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