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墨家吃了一顿油水充足的晚饭。
“这排骨倒是好吃!”墨丽夹了块排骨下的芋头,笑吟吟地看向墨云柳:“咱们家柳儿这脑瓜子是怎么长的?还晓得这样儿的吃法!”
原来这盆芋头蒸排骨是墨云柳出主意指挥、崔三娘亲手做的,本崔三娘还有些怕浪费了这四五根儿肋条,不过等排骨端出锅时那氤氲的香味儿倒叫她惊喜不已。
崔三娘夹了块排骨放到云柳碗里,笑骂了句:“她这小脑袋瓜要么就是吃的,要么就是想着钱,真不知道是随了谁!”
“娘~~~~”吃得正欢的云柳又莫名躺枪了,嘟着嘴故作委屈:“说得人家跟只会吃了睡睡了吃一般,那是猪,柳儿又不是猪!”
这话逗得墨家大小都“哈哈”乐了,墨大庄给女儿夹了块肥而不腻的红烧肉:“就是!咱们家柳儿又乖巧又懂事,哪里有这么可爱的小猪猪?”
长辈们一唱一和的,夹杂着小姑娘的撒娇耍赖声、小男孩儿与旁的小姑娘的笑声,伴着落日的余晖回荡着干净宽敞的农家小院儿里,又热闹又温馨。
吃完饭后,崔三娘又到村里相熟的人家里转了一圈,直到家里都点上灯了才听到外头门“嘎吱”一声响起,西厢房里还没睡的云柳踢踏着鞋赶忙迎了出来,瞧见夜色中熟悉的身影,期待地问了句:“咋样?”
来人听到是她的声音,先是关好了院门,才走了过来:“你这孩子,衣裳也不披一件,夜里风大铺着了可怎么是好?”崔三娘拉着孩子又回到西厢房里,准备睡的大女儿也坐了起身,娇娇地喊了声娘。
搂着小女儿坐到大女儿身边:“事儿都谈妥了,赶紧睡啊!”看着两个女儿乖乖并排躺着,又给掖了掖被子,崔三娘才熄了西厢房的灯,转身出去关了门,给孩子们留下满室宁静。
第二日上午,家里的活计都忙完后,崔三娘听到外头传来的叫门声,赶紧来开了门:“你们倒是早!”原来是秦婶子、吴仨家的还有刘二家的等四五个媳妇都到了。
“你叫的活计,咱们哪敢耽误一点儿?”秦婶子率先迈开步子进了墨家,脸上笑呵呵的:“你咋还嫌我们来得早了?”
崔三娘引着众人往正房去,被秦氏这般说也不生气,笑吟吟地应到:“成,那我今日可得好好压榨你们一番才是!”众人有说有笑地进了正房,原来墨丽已经带着两个女孩儿在绣着香囊了。
原来昨夜崔三娘是出去找人帮忙来做绣活的,众人见了针线也不用崔三娘多说什么,都拿起了摆在一旁的针线,问到:“三娘你们这绣的样式可还有甚讲究?”昨夜三娘都跟她们说好了的,绣一个香囊得五文钱,本来想着给这般多怕是不好绣,可瞧着墨丽才绣好的摆在一旁的香囊,样式倒也简单,是以便问了一句。
崔三娘赶忙选了四个样本摆在四人面前:“就按这些个来绣,针脚密实些就成。”
众妇人瞧了瞧倒也不难绣,都是简单的纹样,点点头应了声好,就各自开工了。崔三娘找的这几个妇人那都是手巧的,平日里也没少做些绣活贴补家用,这点子东西对她们来说倒是都简单得很。
等云柳到正房来搬香囊时,瞧见六七个妇人连着两个姐姐飞针走线的壮观场面,还真有些吓到了:“...”
“傻站着作甚?赶紧去吧!”崔三娘抬头瞧了眼发呆的小女儿,将装满了绣好的香囊的簸箩递给她:“快去吧!”
云柳端着簸箩出了正房,又站住了一会儿,想到自家似乎也可以靠绣活流水线赚一笔钱,不过再想想针线活还是太费眼,也就放弃了长远发展的想法,毕竟是不可持续的发展,不可取不可取。
西厢房的炕上摆了四个小簸箩,分别放着已经装上了切碎的各色香草的四色香囊,还缺最后一道缝合入料口的工序,这些香囊就算完工了。
因着如今绣香囊的人多,一日下来倒积攒了四十余个。主要还是秦氏等五人因着报酬高,飞针走线速度极快,一日下来每人都差不多做了有七八个,直到外头天色都暗了下来,秦氏等人才转了转已经僵硬的脖子,怀里揣着今日的工钱,笑着跟墨家人告别。
“这么多香囊,咱们明日再攒一日,就可以先去京城卖掉了!”觉得肩膀都痛了的墨云竹一回到自己房间,就看到那么些香囊齐齐整整地摆在炕上头,顿时就觉得疲劳尽消:“这可能卖不少银子呢!”
吃完饭跟在墨云竹后头回来的云柳也咧着嘴笑:“是啊!能挣不少钱呢!”上回的两百个香囊卖出去了一百八十几个,几乎都是原价卖出去的,统共挣了将近十八两,刨出成本后也还有十五两多,不可为不暴利。
其实云柳一开始往香草里洒灵泉水也只是灵机一动,不过淡淡地洒了一点兑了水的灵泉,这些干花干草的香味儿竟都被激发得淋漓尽致,没想到这系统虽然抠门儿是抠门儿了些,不过还是有些用处的。
“这系统还是有些用的啊...”陷入沉沉睡梦前的少女喃喃了一句。
一直都是被各种吐槽“抠门”“神经”“变态”的系统,今日倒是难得被宿主夸了一句,虽然它只是个没有感情的系统,不过莫名觉得好高兴怎么办?
系统研发部的检测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