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跑得快的是逃过了一劫,跑得慢的可就没那么幸运了,直接被崔三娘按在地上挠花了脸。那围观的村民里三层外三层的瞧热闹,偏生没有一个敢上前拉架的。
“我撕了你这张烂嘴!眼红别人家好就传这些恶心人的闲话!你这是瞧见我们家卖了还是咋的!老娘今日非要教教你怎么做人!”十几日没剪指甲的崔三娘挠起人来又快又准,挠得那妇人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得连声求饶。
“不、不是我说的,是徐、徐愣子家的说的!”话才说完便觉身上一轻,原来是崔三娘松开了她,这妇人也顾不得旁的,赶紧一个打滚就爬起来,一身灰扑扑地跑了,生怕崔三娘再回头收拾她。
可怜那张氏听说村里有人打架跑出来看,还没来到呢就被怒气冲冲的崔三娘一把撂倒在地上,然后一下、一下,用尽全力地扇她耳光!
“哎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张氏脸都被抽肿了才反应过来,两个妇人扭打在一起,不一会儿就分出了胜负,依旧是崔三娘单方面吊打张氏。
崔三娘紧紧拽着张氏的头发:“你个不知羞的老货!你自家女儿跑到我家爬墙偷东西我没报官已是给你两分情面了!你还造谣,舌头若是嫌多我就帮你拔了去!”
原以为没有热闹看已经准备散去的村民见第二场好戏上演了,立时又全都就位继续看戏。听到崔三娘说起徐春芳被打一事儿,吃瓜群众们才知道数月前那事儿的缘由。
“我说张氏咋一个字儿不肯说,还走到哪都抹黑三娘呢!”
“这样狼心狗肺的人就该打!你家女儿做贼人家都不跟你计较了,还这般红口白舌给人编瞎话!”
“就是!”
围观的村民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风凉话,哪里会有人上去拉架?、
还是辛里正家的李氏听到了消息才匆匆赶来拉架:“三娘、三娘!”
被拽开的崔三娘也就顺水推舟松开了张氏,她是要教训张氏,也要洗白自家的张氏抹黑的名声,并不是真要打死她。
恶狠狠地往地上呸了一口,崔三娘才跟着李氏离开,留下被打松了好几颗牙的张氏跟一群看热闹的村民。
张氏这回真是啥脸面都没有了,被打得跟猪头一般的脸肿得吓人,看着围成一圈的村民朝自己指指点点的不知说着啥,气愤交加的她爬了半日才爬起来往家跑去,也不敢真去墨家找崔三娘算账。
崔三娘被李氏拉着去辛里正家坐了好一会儿,李氏也将自己听来的闲话说与她知:“起先不过是瞧见你家又是马车又是骡车的客人来,那起子没见识的眼红,加上张氏那有鼻子有眼睛的编瞎话,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个长舌妇!你也别太生气,那媒人我也认识的,早就跟她说过的,不会真把这些瞎话传出去的!”
“多亏嫂子了。”崔三娘握了握自己打得有些疼的手,对李氏的善意之举十分感激。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子话,崔三娘才告辞回家。
等到崔三娘载誉归家后,才知道家里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趁着自己不在家时,墨大庄与墨云柳这对父女狼狈为奸,从自己放银票的箱子里偷了两千两买了个有三百亩坡地、一百七十亩良田的庄子!还美其名曰“扩大生产”!
那个初秋的午后,安静的农家小院里,鸡飞狗跳,棍棒齐飞,鬼哭狼嚎。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墨大庄、墨云柳置业成功!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