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得留家里吃饭啊!”
吴家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富村,村里有一大半儿人家那都是住的青砖瓦房,吴何氏家在村里那也算得上是拔尖儿的人家:家里老公公早年在外做行商,攒下了七十几亩的良田和占地两亩多的农家大院。吴老汉只得吴良宝一个儿子,这七八十亩良田将来那都是吴何氏一家的,吴何氏只得一儿一女,家里人口简单,公婆也都是好相与的,吴何氏日子自然也好过得很。
“这是...”前来应门的是吴何氏今岁十一岁的女儿,名唤吴盈春。吴盈春见娘亲带着那么些生人往家里来,一下子倒还愣住了。
吴何氏笑着拍了拍女儿:“傻丫头,快叫人,崔婶子,墨姑姑!”
吴盈春虽有些云里雾里的,不过也十分懂事儿的叫人:“崔婶子,墨姑姑好。”然后乖巧地站到一边儿让出路来给客人进门。
吴家的房屋构造其实跟墨家的差不多,不过房屋间数与面积比墨家的大许多,看得崔三娘姑嫂俩对吴家的家境十分满意,有这般的家底儿,云欢嫁过来倒也不用太受苦。
吴何氏带着众人到正厅坐下后,自己张罗来了热茶水,又叫吴盈春去把难得今日在家的长子叫来:“去叫哥哥出来见见客人!”
“娘,这几位是?”被莫名其妙叫过来的吴盈秋有些不明所以,不过按着自家娘亲的脾性,他若是不过来娘亲指不定要怎么折腾自己,是以小妹一叫,他立时就过来了。
“大妹子,这便是我家大儿子,今年十六了!”吴何氏笑呵呵地向两人介绍自己的长子后又转头瞪了眼儿子,咋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就穿了件旧衣裳跑过来?不过还是叫他问候人:“这是你崔婶子、墨姑姑,还有云欢妹妹,快叫人!”
吴盈秋叫人的同时,墨家众人也细细打量了这个浓眉大眼的后生,虽说是穿了件洗得发白的衣裳,那袖子口好像还沾了不少黑乎乎的墨迹,不过人站得板正,看人时目光沉稳,倒确实是个好孩子。
见墨家姑嫂满意点头,云欢羞红脸垂下头的样儿,吴何氏也满意得很:“我们家后院儿种了些枣子,如今正是吃枣子的时候,要不叫盈秋带云欢去摘些来?”
“那云欢你跟着去吧?”墨丽对这后生还是很满意的,看了眼嫂子便拍拍女儿的手,示意她跟着吴盈秋出去。
瞧着俩隔了几步走的孩子一前一后出去,拽住小女儿的吴何氏笑眯了眼:“我这儿子平日在长安读书,也是难得回来,云柳她姑姑,你觉着咋样啊?”
“好是好,就是不知道孩子们咋想的...”墨丽原就对这后生感观不错,这一听说还是在长安读书的,那就更满意了,不过还是要顾及俩孩子的意愿才是。
相比看得一脸懵的吴盈春,倒是坐在崔三娘一边儿的云柳看出了蛛丝马迹,拽了拽娘亲的袖子小声问到:“娘,你们今日到吴家沟来是给云欢姐姐相看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就你话多。”崔三娘拧了把女儿,小声应到。面上还是保持得体的笑。
前边儿妇人们说着话,一刻钟后,去摘枣子的俩年轻人提着半篮子枣,脸通红通红地回来了。前边儿说话的妇人们那都是过来人,哪里瞧不出俩人的不对劲呢?原就准了七分的事儿,这下倒准了九分。
云欢想起自己方才差点崴到脚时那人一把接住自己的场景,小脸儿忍不住越发红,莹白的小脸红得快要滴血一般,后边儿娘亲跟舅妈还有吴家婶子说啥,她是一句都没听进去,直到离开吴家沟后,她滚烫的脸儿才慢慢儿降温。
打吴家沟出来,又往何家庄去。
崔大河的丈母娘一听说是女儿的大姑姐家想相看何秀才家的孙女儿,她自然是拍胸脯保证那孩子有多好的。
被五叔公家翠草拽到家里玩的何秀玉见叔公家里有客人在,也十分懂事知礼的与客人们问好,其中一个高个婶子瞧见她自己绣的帕子很好奇,还要过去看了看。虽然有些奇怪,不过何秀玉还是递了过去,又与叔公家的客人说了会子话才离开。
等何秀玉出了何家后,别说墨家长辈,连云柳都十分喜欢这姑娘:“娘,这何家姐姐很好!”
“谁说不是呢!早些年上她们家说亲的人那可不老少呢!不过秀玉这孩子要强,说她爷老了,她弟还小,偏要等弟弟大些才肯出嫁,这一下就耽误了两三年。”何氏之母又给亲家倒了两碗水,说起何秀玉的好话那真是一串接一串的:“那十里八乡能识字的姑娘不多,这秀玉识的字那可多呢!她爷时常还夸她甚天资聪颖的!”
听得墨家众人满意得不行,婉谢崔大河丈母娘一家的留饭,在外折腾了一日的墨家众人才坐马车家去,两门亲事都是好的,这一趟倒没白折腾。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青山过的最辛苦的一个假期了,连着三天晚上只睡不到四个小时,熬得我心脏都有些受不住,昨天本来打算砍断头睡一下午的,结果才出院一天的小外甥突发高烧,再次被召唤的青山抱着一个死命挣扎的小王八蛋在医院度过了三个半小时,后遗症是现在两条胳膊都痛得抬不起来(摊手)
白天在结束假期回去的路上,火车上睡了六个多小时,清醒一下又睡着,清醒一下又睡着,要知道我